蘇清覺得,作為大家閨秀,連怎樣笑都要被束縛,她怕有一天她也成為跟那些自己看不上的做作女一樣的人,她並不是一個意志不堅定的人,只是在盲目的擔心。
也許這種盲目跟未來的生活有關,她深知,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她終究是要嫁人的,還要受禮教的約束,整天關在後宅中,唯一的樂趣就是跟後宅裡的牛鬼蛇神鬥一鬥。
可是這又有什麼意思?
她自覺不是一個能安分的在家相夫教子的人,更不是一個能為了一個男人而跟別人搶的頭破血流的人!
所以對於她的未來她有些迷茫,以前沒想過是因為從來沒意識到。時間過的這麼快。
墨煦看著發呆中的蘇清,讓夜藍出去守著,他想跟蘇清說會話。
“蘇清,其實你離開也是好的。這場仗有我祖父在,你不用擔心。”
蘇清回過神看著墨煦,搖了搖頭,“我不是擔心這場戰事,墨煦,咱們一起來到戰場這麼多年,真正的參加過戰事嗎?其實並沒有。說到底咱們都只是理論階段。只是跟在家中的理論知識不同罷了。還有幾天就四月份了,想一想時間過的也真快,再過兩年我就十四了,哪怕現在不出這件事。十四歲也是蘇清的最後期限了。”
這些事他們已經聽說了。蘇清十四歲會有一劫。這一劫蘇清是怎樣都不過去的。
因為蘇清必須消失,這樣蘇清落才能在人前出現。
猛然間墨煦明白了蘇清擔心的是什麼,“蘇清。我…其實我…”
蘇清側頭看向墨煦,他要說什麼?
門口傳來將士的聲音:“兩位小將軍,北齊大軍已兵臨城下…”
蘇清和墨煦同時起身,蘇清因動作太大,扯動傷口又痛了起來,墨煦趕緊喚夜藍進來照顧蘇清,他則跑去帥帳。
墨煦走後,蘇清執意讓夜藍扶著她起身,夜藍有些擔憂:“少爺,你的身體還沒有康復,可不要亂動,小心傷口再次裂開。”
蘇清不知道多少次鄙視現在的醫療狀況,如果是她生活的地方,這傷口早就好了,跟本不會第二次裂開,現在也不會是這麼“重病”在床了。
可是以柳叔那樣的醫術都只能做到這份上,蘇清知道,這已經是很好的,起碼保住她的命!
當蘇清來到帥帳外的時候,裡面的人已經在商議應對之策了,蘇清走進去,她臉色很不好,墨元帥看到她有些吃驚,“你傷還沒好,過來做什麼?”
蘇清說:“元帥的傷也沒有好利索,元帥都能主持大局,屬下只是過來看看,應當無礙吧?”
墨元帥語噎,他的傷雖然不致命,可傷口也很深,如果單靠軍中的軍醫和藥材肯定是救不好他的了,幸虧柳先生會醫術,醫術還很高,加上他手中的傷藥,這才救回了他的命。
他知道,並不是軍醫太差勁,實在是軍醫能使用的藥材有限,都是普通的傷藥,加上平時面對那麼多將士的傷,他們要考慮的是如何用最少的藥材救治更多的人。
而柳先生要考慮的是如何把病人就活,在醫術的理念上各有不同,因此成效上也就不同了。
不過柳先生的醫術卻是出神入化。
見墨元帥沒有要趕她走的意思,蘇清就很自然的站到了墨煦的旁邊,她現在是重病患者,不想跟蕭寒蘇吵架,所以還是離蕭寒蘇遠一點比較保險…
墨煦不知道蘇清的想法,見她站到自己的身邊,墨煦無疑是高興的。
很快的墨元帥就將計劃擬定,然後點兵迎戰。
……
當水風回來的時候同時也帶回了皇上的聖旨,當然是要蘇清回去的聖旨,蘇清捧著聖旨心中五味具雜,聖旨上表彰了蘇清的功勞,升了她的官職,現在她是正六品的親軍校。
蘇清站在營帳外,這場仗斷斷續續的也持續了兩天了,“諾風,你幫我給皇上送封信如何?”
諾風聽到蘇清的話,立刻轉身離開…
蘇清獨自凌亂中,這…這都什麼態度?她是主子吧?竟然要求著下屬幫她送信,然後下屬還不搭理自己,她覺得,她一定是史上最窩囊的領導!
沒過多久,笑天來了,“蘇公子好。”
“你來幹什麼?”
蘇清語氣不善,蕭寒蘇的小廝,絕對沒安好心!不是來看她笑話的就是來看她笑話的!
笑天卻覺得很委屈,“蘇公子,小的是奉我家少爺的命令,來保護蘇公子,同時蘇公子若有什麼命令要吩咐,他要小的照辦就是!”
蘇清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