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用的不當,禁衛軍是可以把皇城顛覆的,軍機防衛軍又不在京城內,也不是隨叫隨到,若主帥帶著禁衛軍反了,就京城那點巡防兵是不夠殺的,到時景朝就滅國了…
“還是說,鄭愛卿你有良人可以推薦?又或者說你要親自披掛上陣?你確定你能平?”
鄭御史嚇的臉色慘白,他哪會打仗?雖然鎮藩跟打仗不一樣,可他是文弱書生!
景武帝冷了臉色,心中卻一直在佩服蘇清那個僅僅八歲的小孩,“既然鄭愛卿沒有那個膽識,就不要以己度人!太子,他是要治理天下的,如果連這點魄力都沒有,如何挑得起這景朝天下?!”
……
太子景子恆聽到景武帝這麼說,腰背不由得挺直了,看著朝堂之上再無反對之聲,他想起了昨日景武帝將他叫去他的寢宮說的話,景武帝說,蘇清是唯一一個,讓他覺得震撼的小孩。
景子恆有一雙深邃而靈秀的眼睛,配上一張白皙的臉龐,紅豔的薄唇,鼻樑隨了景武帝略有些高,但卻不失美感,這樣的五官組合到一起,卻是俊美非凡。
當時他聽到景武帝說蘇清來請戰的時候,他驚訝了好久,蘇清比他還小兩歲呢,可他卻有膽子進宮請戰,說不震驚那是不可能的,先不說他年齡太小,重點他可是父皇的眼中釘,肉中刺蘇毅的獨子,光憑這一點他膽子就不小!
可讓他更震驚的是他的父皇似乎還真的有打算讓他去!正當他震驚的時候,父皇卻突然話鋒一轉,問他:“恆兒,朕若讓你去鎮藩,你當如何?”
景子恆當時的衝擊絕對不是驚訝能解釋的了的,他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在做夢!因為只有做夢才可能出現這麼離奇的事情,可景武帝卻又轉了話題,他說蘇清很聰明,竟然猜到景子恆的反應,景子恆聽到這些之後,就更加懵了,他有種雲裡霧裡的感覺。
隨後景武帝面露擔憂,語氣也沉重了起來,“恆兒,你現在還小,父皇的身子又這樣,父皇知道父皇的大限快到了,雖然你還小,可…這景朝是高祖辛苦打下來的,當年侯景發動侯景之亂,高祖趁此機會舉兵,歷時五年才奪了南朝一方天地,建立了景朝,不能毀在我們手裡呀!”
他望向南宮大殿的方向,那裡就是早朝的所在地,“朝上那些大臣,哪個不是人精?恆兒可莫要小瞧了任何一個人,臣強主弱絕對不是好事,尤其是…魯國公,他身為一等國公,他的能力可不能小覷,若父皇就此撒手西去,魯國公定然會替你執政,到時候你就是在他的庇護下討生活,你若沒有你自己的勢力,你如何要回政權?”
景子恆低下頭,跟著父皇這麼久了,他自然知道魯國公的心思,可他才十歲,如何鬥得過魯國公?不說他黨羽眾多,就說這手段…他也是遠遠不及他的。就連父皇這麼多年,都沒有辦法抓到他的把柄將他處決,他又如何鬥得過?
可是要把景朝拱手讓給他嗎?那他還是景家的兒孫嗎?
不,不行,他一定要保護好父皇留給他的江山:“父皇,兒臣該怎麼做,還請父皇指點。”
景武帝笑了笑:“所以恆兒你要有軍功在身,雖然鎮藩不是大事,可若要是由十歲的你親自做成的,那麼便是大事,你又是皇家正統,到時候民心,擁護者自然都會有,你想要奪回政權多少能容易點。”
景子恆知道鎮藩的效果雖然不大,可總比一點功績都沒有就登基的好,實力是需要積攢的,就像做善事一般,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兒臣懂了,兒臣願意去鎮藩。”
景武帝收回目光,看向景子恆,蘇清…也許能助子恆,他靠在明黃繡金龍的迎枕之上,半眯著眼睛,好似馬上睡著了一般,突然他笑了,幽幽的開口,“他,是唯一一個見朕都不跪的人。”
景子恆知道父皇說的這個他,指的是蘇清,而不是魯國公!
他頓時對蘇清生出幾分好奇,景朝除了哲肅王府有特例,長著可以不跪外,其他人無論年長年幼都沒有不跪的資格,但這個蘇清竟然敢,他竟然真的敢不跪父皇!
……
蘇毅下了朝拒絕了所有打算上來道喜的人,他匆匆的趕回家,剛到門口就見到柳雲天手裡拎著一包葵花籽和糖人回來,蘇毅不禁嘴角抽了抽,“清哥在家?”
柳雲天先給蘇毅行禮,才回到:“少爺今天可老實了,就在內院陪著夫人嘮嗑,突然想吃糖人,然後命丫鬟出來買,可他又不放心,把丫鬟叫了回去,然後…這差事就落到了我的頭上。”
柳雲天是靖安侯府的大管事,跟蘇毅更是亦僕亦友,因此說話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