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只是不方便讓人知道,所以他選擇了在城外。可現在看來卻不是,或許他真的只是路過?
可哪有這麼巧合的路過?
蕭永文見蘇清沒回答他,便尷尬的笑了笑:“我正巧去城西辦事,看到你帶著丫鬟匆匆的走過去了,當時我正忙著正事也沒來得及叫住你,所以辦完了事我就尾隨而來,聽守城的人說你們出城奔著歸人亭的方向來了,於是我就跟了過來。畢竟你一個孩子出門,又是…我怎麼放心?”
在蕭永文的眼裡,蘇清落還是孩子,見到她這樣獨自外出,而且她又是自己的準兒媳婦,尤其她長得又是天怒人怨的好看,他哪裡有不擔心的道理?
蘇清垂眸,不是他…
其實蘇清不瞭解的是,蕭永文是絕對不會約她在城外見面的,雖然他屬於長輩,可這行為卻是禮教所不允許的,尤其是現在,蕭永文還不是她的公公,對於蘇清來說蕭永文依然是外男。
但蘇清從小就沒學過這方面的東西,所以她不懂。
之前趙茹拘著她的一年,她也是沒聽進去幾句話,哪裡能知道這些呢?
“哦,我就是心情煩悶,想出來走走,結果在城西的時候馬車堵住了,過不來,我就自己帶著丫鬟出來了,現下正準備要回去呢!”
蕭永文聽到蘇清這麼說於是點頭,“嗯,一個女孩子不要獨自外出,現在世道亂,又有‘我來也’整天虎視眈眈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出來鬧一通,若是誤傷了你可不是得不償失?”
蘇清有些奇怪,他這算是關心她嗎?
不過也是,她是蘇家的人,當年的事應該是父親成全了他和大夫人,加上因為父親那麼一鬧,也讓哲肅王府相對安全了這麼多年,他心中存著感激是肯定的。
“多謝蕭大人,小女子省得了。這就回去了,蕭大人一起?”
蕭永文搖頭,“不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坐一會再回去,別說城外的空氣確實比城內好!”
蘇清還想說什麼,夜藍低聲道:“姑娘,蕭大人是在避嫌,雖然他是你未來的公…,可到底還不是,若是你們倆一起回城,可不是要被人說閒話嗎?”
原來是這樣…
蘇清便向蕭永文行禮後準備離開,正在這個時候,從兩側過道里走出幾個膀大腰圓的大漢,為首的人是一臉黝黑色,他指著蘇清道:“小妞,來都來了,怎麼不多坐會再走?怎麼這麼焦急?難道是沒看到哥哥所以著急了?連老頭子都要了!哈哈,要不然,哥哥來伺候伺候你,可好?”
他說的老頭子自然是蕭永文,蕭永文一聽他這是當著他的面調戲他的兒媳婦嗎?
他氣的雙眼一瞪,拿出了他的官威:“大膽匪類!本官乃國子監祭酒,爾等敢對本官不敬,小心爾的狗頭!”
“喲,喲,喲,耳?哈,老子有兩隻耳朵,但老子還頭一次聽說,老子的耳朵竟然也有頭!你說你是國子監祭酒啊…那不是條大魚嗎?聽說國子監祭酒是哲肅王府的世子,這可是真的?哈哈,若是把你也綁了回去,贖金應該不少吧?嗯,挺好,兄弟們,看來咱們明年也有肉吃了!”
其他的大漢都跟著起鬨道:“大當家的威武!跟著大當家的就是吃香的喝辣的!”
蘇清嘴角狠抽,看著他們這麼得瑟她還不能出手,她非常的不爽,於是冷冷的諷刺道:“想吃香的喝辣的?香燭香不香?你們吃不吃?辣椒水辣不辣?你們喝不喝?不就是為了銀子嗎?我給你們一百兩夠你們吃好幾十年香燭,喝好幾十年辣椒水了!實在不行,姑娘我建個祠堂,供你們吃一輩子香燭,喝一輩子辣椒水!還至於出來打劫?!你們大當家的是沒能耐才讓你們刀口舔血,為了個香燭和辣椒水打劫,你們也是醉了吧?”
大漢們雖然都是丁字不識的人,也沒有完全懂蘇清的話,但他們知道蘇清在挖苦他們,畢竟香燭是燒給死人的,辣椒水能喝嗎?所以他們知道,蘇清這是赤果果的挑釁!
黑臉大漢怒:“你個死丫頭,還挺牙尖嘴利啊,你給老子等著,呆會讓你不知道東西南北!”
“哼,就你?”蘇清鄙視的賞了他一眼,“給我家雷當跟班它都看不上!嫌棄你長的醜!”
蕭永文心中哂笑,這丫頭還真是…跟傳言差不多,但是在他看來,這丫頭是真性情,所以說話直了點,衝了點,倒不是外界傳的那般粗鄙不懂禮。
黑臉大漢一揮手,身後的幾個小弟就要上前抓蘇清,蕭永文一步跨上前擋在蘇清的前面:“你們不就是要銀子嗎?抓我就行了,別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