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眼的道:“皇上恩德,臣知皇上都是為了護著臣,可犬子實在不像話…”
景子恆打斷魯國公的話說:“國公莫要說了,這些事咱們心知肚明就好,說出來總是不好的,既影響蘇家,又影響何家,玲兒那丫頭…也不小了,也快到說親的年紀了,這事出的也不是時候,不然…唉,所以朕想了個折中的法子,還算是兩全其美,就是不知道國公的意思如何。”
魯國公沉眉,皇帝又想要出什麼么蛾子?還提到了玲兒的親事!
哼,玲兒的親事自然不用擔心的,反正她會嫁到那裡去,享受榮華富貴,根本就不用擔心這個。
可他也不能說,只好又問是什麼法子。
景子恆說:“這件事呢,畢竟是何四的錯,所以朕想,不妨國公就上蘇家去提親吧,讓何四娶了蘇二姑娘…”
見魯國公蹙了黴頭,又說:“朕也知道,你們兩家之間有些問題,可在兩家的名聲上,這些事不都小事嗎?又不是什麼生死大仇,國公說是不是這個理?再說朕無意中還調查出何四的一些隱疾…這話朕實在是不好說,國公覺得這是一件榮耀的事嗎?”
這句話又將魯國公噎了一下,首先誰說兩家不是生死大仇了?
蘇家最有出息的小子蘇清可不就是他害死的嗎?就算蘇家不知道,可他們早就懷疑他了,就算以前沒懷疑,從柳雲天的那封信送出去之後,蘇家肯定是會懷疑的!
然後就是隱疾的事,皇上這話說的何嘗不是告訴他,他是在幫著何家遮羞!
蘇二姑娘已經瘋了,可就算瘋了那也是姑娘,娶了她,可以堵住外人的猜測,她又不會出去說什麼,就算說,別人也得信才行呀!
所以皇上這是學著他以前做的那些事,以恩人的形勢出現,對你做的事也是恩賜一般,你就算不高興,還得恭恭敬敬的跟人道謝!
光想想他都快嘔死了!
不過這話魯國公卻不能說,他在心裡暗暗的罵了何四一頓,要不是因為他,他能被嘔的這麼難受嗎?
他偷偷的看了景子恆一眼,這個小皇帝,現在真是翅膀硬了,看來佈下的棋子,該動了。
……
御書房裡的事,經由暗衛的手蘇清很快就知道了,她知道這些之後,笑了好半天,想想當時的魯國公該是多麼糟心啊?可是這糟心才剛剛開始呢,讓他手忙腳亂的日子還在後面!
魯國公,你就等著我們送給你的大禮吧!
當天晚上,蕭寒蘇下衙回來後蘇清就眉飛色舞的將事情跟蕭寒蘇說了。
蕭寒蘇寵溺的颳了刮她的鼻子,“這才剛剛開始,連曙光都沒見到,你就這麼興奮了?”
不過能看到蘇清這麼興奮,蕭寒蘇到底是高興的,蘇清的面部表情很少,但像現在這樣活靈活現的,他是很喜歡的,想想他之前擔心她有危險,不想讓她接觸外面的事,確實是錯誤的想法,如果把她關在後宅裡,他哪能看到她這麼美麗動人的一面呢?
“周駙馬府那邊也有信了,柳叔一出手,就知道比那些御醫們可強多了,公主的‘病’已經控制住了。為夫也已經設計好了,最多三天,柳叔在駙馬府的事,整個京城的人都會知道了。”
蘇清聽的雙眸閃亮,這也就是說,等琉歆公主的‘病’好了,柳叔就算沒提出要離開的要求,他也不好再像以前那樣圈著柳叔。
而她蘇清落又是出了名的身子差,這要是突然出了點什麼大病,需要柳叔要回來診治,他還真不好攔著,畢竟柳叔可是蘇家的人呢!
只要柳叔踏出駙馬府,他想要再抓回去,根本不可能!
這回周駙馬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突然想到當初柳叔說過的給周駙馬下套的事,雖然當初的計劃並不是這麼想的,可也差不多,但這回琉歆公主的‘病’卻不是他們做的,那到底會是誰呢?
腦中中閃過一個人的影子,兩人同時驚訝的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是魯國公?”
蕭寒蘇諷刺道:“他那麼心狠的人,肯定是能做到的,上一次老卓出門辦事,我們查來查去都沒查到他到底辦了什麼,也許是我們太侷限了,認為只有老卓是魯國公最信任的人,自然會盯著他,可實際上這次的事,他派的是別人!”
蘇清贊同,“我也這麼覺得,不然不可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在琉歆公主的飲食或者茶點中下毒,而且下的那麼巧妙。看來我們到底是疏忽了,魯國公雖然是謹慎的人,可正因為謹慎,所以才知道怎麼避開我們的監視。”
蕭寒蘇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