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柳雲天才知道她的感慨是為了什麼,畢竟是時代不同,不可同日而語。
蘇清自然也只是感慨一下,並不想過多的糾結,眼前的事才重點。
“寒蘇,既然你的腿好的也差不多了,你也該銷假了吧?劉家捐了大米為什麼你作為兵部侍郎卻不知道?是有人故意瞞著還是…現在戶部尚書還是孫嘉興吧?他是不是又犯毛病了?”
這回的事可是事關邊疆將士們的福利,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朝廷對外暫時會瞞著,等到糧草運到了才會放出訊息,讓景朝人都感受到皇上對將士們的倚重,還有富商們對皇帝的支援。
但這個孫嘉興是一個牆頭草,之前敲打過一次,也老實了挺長時間。
可是狗,他就改不了****的毛病!
蕭寒蘇是兵部侍郎,若不是故意瞞著他,根本瞞不住!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瞞住的,所以想要瞞過蕭寒蘇,除了孫嘉興,還真沒別人能做到呢!
蕭寒蘇點頭,他也覺得除了孫嘉興不會有別人了,錢尚書是不會故意瞞著他的。
“那你一會就進宮去吧,先去銷假,然後順便把咱們計劃的事跟皇上說一說,反正他也猜到了我的身份,只是不曾說罷了。與其等到別人抖出來,不如你先進宮…先試探一下他的態度,如果他真的沒有怪罪的意思,那麼你就把事情全盤托出。”
蘇清說到這頓了頓,面上露出一絲哀傷:“若有…那蘇家就是在劫難逃了。”
蕭寒蘇點頭,一副言聽計從的樣子。
蘇浚捂著嘴呵呵的偷笑,蘇清瞪了他一眼,但她也很好奇蕭寒蘇今天怎麼什麼都聽她的呢?
蕭寒蘇給蘇清解惑,“落落,我是怕我一說話你又要訓我了。”
蘇清更奇怪了,“怎麼會呢?好端端的,我幹嘛訓你?再說,哪裡是又?我分明…”
她想到了,蕭寒蘇之所以會說又是因為他想要去豫州,結果被她劈頭蓋臉一頓說給否決了,他八成是把那些話也算成是訓了吧?
“那個…那個不算訓,我說的是事實啊!你看現在柳叔不也讓你多休息一陣子嗎?其實我是出於關心你,你怎麼能不識好人心,說我是教訓你呢?還有沒有天理了?”
眾人默,這跟天理又有什麼關係?
蘇浚捅了捅蕭寒蘇,“我大姐姐訓你什麼了?姐夫,你的夫綱實在太差了吧?”
蕭寒蘇低聲回道:“哪裡是差?那是差到家了!她根本就不講理啊!你說我要去豫州,我也沒說一定去,我打算讓水風回去請柳叔過來先給我看看,他同意了我再去,可我剛說個想法,她噼裡啪啦的就把我訓了一頓,弟弟,你說我冤不冤?”
蘇浚恍然大悟,原來是為了那件事啊!
剛剛他大姐姐已經跟他說了,但沒說這其中的曲折,原來大姐夫因為這件事還被姐姐訓了一頓呢!
蘇清看著他們一大一小兩顆頭顱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但是你們倆嘀咕也就嘀咕了,可你不好揹著人嗎?這當著別人的面嘀咕,你們是真當別人不存在是吧?
“咳咳。”
蘇清乾咳兩聲引起一大一小兩人的注意:“你們不要嘀咕了可好?浚哥,你明天帶著婉落去舅姥爺那住一陣子去…你們從出生到現在沒見過舅姥爺吧?也該去見見了!明天先到外祖父家,跟外祖父一起去。”
蘇清說的舅姥爺是趙包。
蘇浚臉色陰了下來,如千年寒冰一般,這一刻任是誰都能看得出來他跟蘇清是姐弟。
“大姐姐,你不要小看了我,我今年七歲了,我不會當逃兵的!”
蘇清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然後又拍了拍:“我知道你不想當逃兵,可是你想過婉落嗎?難道你要讓她自己走嗎?她不肯的!倒是可以讓母親帶著她離開,母親也會為了婉落答應先走,可你想想母親的性格,你和父親,我都在這京城之中,甚至我們還有危險,她會安心嗎?”
“她一定會胡思亂想的,到時候她也許會把自己想到病了,婉落那麼小,能照顧好母親嗎?”
“所以我讓你帶著婉落走,婉落心思單純,你若帶著她,她只會覺得你是帶著她出門玩,父母不願跟你們兩個小孩一起去罷了。你願意看到她也擔心,每日哭哭啼啼的嗎?”
蘇浚垂頭,父親和母親感情甚篤,母親是不會輕易的離開父親的。
他記得駙馬和公主是在密道中找到的,他也讓人打聽過,從兩人的情況來看公主明明可以安全的離開,可她為何沒有?聽穆家哥哥說,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