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不清,因為運往豫州的大米也有孫嘉興捐出來的,不管誰想,都會覺得這是孫嘉興為了討好皇帝而做。
這位蕭侍郎是投桃報李的給他留後路呢,他雖然看著年輕,但頭腦卻是聰明無比!
他當即躬身說願意,並且稱願意貢出一半的名聲。
孫嘉興也聽出來了,他猛地抬頭看向蕭寒蘇,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寒蘇卻笑著:“孫尚書這是怎麼了,難道您不想要這個名聲嗎?”
這是名聲的問題嗎?劉家捐的雖然是次米,可是豫州戍邊的將士卻未必見過上好的大米,對他們來說,真的就是能吃上白米是重點,味道是其次。
可這名聲要是給了他和劉莒,他就成了出頭鳥,所有人記恨的物件就是他了!
錢展讚許的衝著蕭寒蘇點了點頭,這打人可不能忘了搭橋的人,不然就沒人敢跟你合作了。
而對於那被打的人,更是要打到他的痛處,等到他真的覺得痛了,不敢再範了的時候再給一個甜棗,這樣他就是想要跟你對立,都不敢了。
孫嘉興果然被氣的說想要也不行,說不想要也不行!
他想來想去突然想到辦法了,“看蕭侍郎這話說的,皇上,這名聲當然是好,只是卻不能給老臣,依老臣之見,這名聲當是給皇上,皇上貴為君王,體恤將士會更鼓舞士氣的。”
這是逼到沒法了,孫嘉興才想起來皇上這塊擋箭牌。
蕭寒蘇見好就收,也該讓孫嘉興明白,這個過橋梯是誰給的了:“孫尚書這話說的在理,皇上,是臣考慮不周,還請皇上恕罪。”
孫嘉興一聽就知道這其中的關鍵了,蕭寒蘇就是逼著他說給皇上,他這麼做一來是為了皇上,二來算是給他一個甜裡帶酸的棗,讓他知道輕重,只要忠心就是甜棗,若有歪心那就是酸!
看來蕭寒蘇這孩子並不想跟他真的翻臉,要不也不會送這樣的藉口給他。
景子恆聽幾人說的也差不多,他們把臺階也都遞上來了,他沒有理由不順著下的。
於是道:“既然如此,朕若再揪著不放就顯得朕小氣了。孫愛卿,此事原是你管理不利,本就有罪,但念你補救及時,又沒造成百姓的損失,反而造福了軍中將士,待得糧食運到公開之日,朕自當有獎,只是有些獎勵確實不適合公開,這獎勵嘛,朕可就私下給你了。”
孫嘉興當下跪地謝恩,景子恆讓他起來:“其他人朕也會有獎賞的。除了表弟其他人退了吧。”
等別人都走了之後,景子恆才問起蕭寒蘇來的目的,他不可能單純的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皇上,臣真的只是在家無聊了。”
景子恆可不信,但也不打算繼續這個問題:“表弟,你說等糧食運到再籌米,是為何?”
“戍邊的將士需要安撫,可是現在整軍的三軍不也需要鼓舞嗎?雖說每次出征前都會有出征宴,可就算是出征宴,有白米可吃嗎?再者臣覺得若是有錢尚書出馬,他捐出來的米就算不是上等白米,那也絕對不會是最次等的米,其他人好意思捐最次等米嗎?”
“再說,如果一旦北周興兵,這將是一場硬仗,不止豫州,恐怕章州之地也要亂起來了,到時候國庫再充盈又能充盈到什麼地步?真的能支援兩地同時征戰嗎?”
景子恆沉默,景朝富庶是不假,可現如今沒有好的元帥…
“表弟,跟朕說句實話吧,蘇清她有什麼打算嗎?如果她有打算,那有需要朕幫忙的地方嗎?朕還想讓她幫朕戍守章州呢!”(未完待續。)
461 是她(第二更)
蕭寒蘇臉色嚴肅了幾分,果然皇上已經猜到了落落的身份。
現在從皇帝這話來聽,他需要落落幫他戍守章州,可再那之後呢?假如戰事可以平定,到時候落落的欺君之罪還需要追究嗎?還有她的身份一旦暴露,朝中那些人首先想的就是要殺了他們一家,就算皇上想讓她去戍邊,可是朝中人同意嗎?
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問題是軍中將士,以前他們肯聽蘇清的,那是因為蘇清再怎麼算都是男孩,可現在蘇清變成了女孩,他們能聽嗎?
景子恆說完方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麼的不妥當,於是嘆氣:“朕都忘了,蘇清已經…小松子,你去吩咐御膳房隨意做點小菜,在拿兩壺上好的酒來,朕要跟表弟喝兩杯。”
他起身走出龍案,“表弟,走吧,咱們去偏殿等著,一會喝兩杯,談談心。”見蕭寒蘇有意推脫,於是道,“今日只論兄弟情,不論君臣,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