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寒蘇心疼的喊道,蘇清被叫的回了神,她看著蕭寒蘇,突然流出了眼淚:“寒蘇,也許你說的對,人是會變的,你說的對,你越是善良別人就越是欺負你,可是…”
她的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下,聲音都有些沙啞:“可饒是這樣,我也恨不起純鴦,我知道我心裡還是放不下她,她跟我…畢竟是朋友啊!寒蘇,為什麼?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蕭寒蘇一點一點的吻去蘇清的淚痕,“不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若真的無情了,那跟魯國公又有什麼分別?落落,你還當她是朋友,放不下朋友是對的,可我相信你知道是非。”
知道是非。
這四個字讓蘇清哭的更厲害了,因為知道是非所以才更痛苦,如果她什麼都不知道,就糊里糊塗的過下去或許更好,有的時候看的太透反而痛苦,還不如沒心沒肺來的乾脆自在。
蕭寒蘇雖然不捨,可他卻無能為力,只能靜靜的摟著她,等她把情緒都宣洩完畢她就還是以前那個勇敢果斷的她。
如蕭寒蘇所料,當蘇清哭夠了,淨面之後將諾風叫過來說起了正事:“既然現在已經這樣了,可能蘇家是在劫難逃,如果可以拖得一時就拖一時。諾風,你則快馬加鞭趕去豫州,路上一定要小心,這個時候我想魯國公肯定更是草木皆兵,周駙馬的兩個兒子還在,他必然會拼死防範。”
諾風點頭,他明白,就算不為了他自己的性命,也要為了蘇家好好的保護他自己。
蘇清轉身回了內室,拿了幾張銀票塞給了諾風,“以備不時之需,諾風,一定要小心。”
聽著蘇清多番叮囑,諾風的雙眸微紅,他多想現在就去解決了郡主,讓她再也說不了話,那樣就可以爭取很多時間,她也不會如此痛苦了…
可是他不能,他知道如果他殺了郡主,她是不會責怪他的,但她會責怪她自己,畢竟她們曾經是手帕交,她們曾經那麼要好,畢竟純鴦曾經頂著欺君之罪幫她瞞下了身份的事。
等諾風出去之後,蘇清又把天嘯和天成都叫了進來,每人給了一踏銀票:“我們共富貴過,也共患難過,你們更曾為我出生入死過,與其說你們是我的手下,是我的暗衛,不如說你們是我的兄弟,是我的朋友,更是家人。可今天蘇家有難,我卻不能讓你們跟著我們蘇家一起遭難…”
天成當下就不同意了,“少夫人,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曾經都能同富貴共患難,現在卻不能算什麼兄弟?算什麼家人?我看你根本就沒把我們當兄弟,當家人吧?你只想把我們甩開!”
蕭寒蘇無奈的笑道,“天成,你這個衝動的性子總要改改的,落落的話還沒說完,你就先給她定罪了?這樣不好吧?”
天成臉上澀然,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然後低下頭,“少夫人你繼續說…”
蘇清嘆氣無奈的搖了搖頭,雖說天成的衝動已經改好了許多,但還是做不到諾風那樣沉穩,再者有些事真的是做不到沉穩,比如涉及到她的事,這四個兄弟誰都做不到太冷靜。
關心則亂嘛。
“你們一定要保全你們自己,然後趁機找到純鴦藏起來的玉佩,我想玉佩既然會落到她的手中,肯定是周駙馬的手筆,那他為了女兒的性命,玉佩一定會是上了冊的,他也會交待純鴦不要把玉佩給任何人。周駙馬一家已經遭難了,只要玉佩還在純鴦手中她就能保命。”
天成有些不明白,蘇清吸了吸鼻子,剛剛哭過一場,她還不想說太多話。
蕭寒蘇幫她解釋:“你們想,現在郡主沒有子嗣,若她死了,她的所有嫁妝會退到哪裡去?再退回去之前雨辰會照著嫁妝單子核對一遍,他能發現不了那塊玉佩嗎?就算沒發現,周駙馬的兩個兒子也不知道嗎?落落是要你們在這段時間一定看好了穆家,不要讓魯國公的人進去,也不要讓裡面的人有機會往外面送東西,送出來的東西一定要檢查,同時由你們找出玉佩。”
天成恍然,只要玉佩落到他們手上,魯國公的命也到頭了。
天嘯卻一直沒說話,只是沉著臉盯著地面,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蘇清見天嘯這樣,故意逗他,“天嘯,你怎麼了?難道地面生花了?你竟然只顧著盯著地面看!為什麼我看不到?難道我得眼疾了?我覺得不是,應該是你思念那個花一樣的人了吧?”
“少夫人,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能開玩笑?你就不擔心嗎?萬一…我是說萬一她把你的身份抖出去之後,她自己也不想活了,反而把玉佩交給了魯國公,這可如何是好?”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