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藍還沒反應過來,蕭寒電已經在替她‘吸毒’了,谷藍渾身抖了抖,趕緊抽回腿,另一隻腳用力的將蕭寒電踹趴在地:“無賴!你敢佔我便宜!”
蕭寒電委屈的說:“我…我沒有,我不是怕你中毒嗎?”
谷藍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吃下才說:“這蛇沒毒!你沒看到流出的血是鮮紅的,而且這座林子現在可是少爺和少夫人的安寢之地,怎麼可能有毒蛇呢?”
說完又掏出另一個瓶子在傷口處倒了點粉末,“那蛇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醉蛇,它咬人無毒,但卻能讓人在短時間內傷口周圍毫無知覺,惟獨傷口痛的厲害,等周圍有知覺了就沒事了。”
“柳先生以前還有想過用它來當麻醉呢,後來試驗過不行,這才放棄。”
“所以你剛剛吃的藥丸是…?”
“是柳先生配的,防止發炎的,藥末是止疼的,只是…唉,可能一段時間我是沒有辦法行走了,你去給我找跟柺杖來,我們得儘快下山。”
蕭寒電看著谷藍突然上前背起她:“揹你這麼一個弱女子,我還是能做到的,何必用柺杖?”
谷藍傻呆呆的看著蕭寒電的後腦勺,等蕭寒電都揹著她走了很遠,她才反應過來,然後照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個爆慄:“這要是讓人看見了,我怎麼辦?”
蕭寒電被打的頭上一陣疼痛,但他依然揹著谷藍:“如果被人看見,你就埋首在我肩上,別人看不到你的臉自然也不會知道我背的是誰,也不會有人說你什麼,只要你不介意就好。”
谷藍沉了臉,認真的說:“我介意!”
蕭寒電咧嘴一笑,他就在等這話呢,“如果你介意,那我…我明天就到你哥哥面前提前去!”
谷藍一愣,提親?
提什麼親?給誰提親?
蕭寒電還在說:“其實當初你在花園救了我,我就記住你了。雖然對於你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更是偶然路過看到出手為之,可我卻記住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我是打定了主意要娶你的,而我…如果你不介意我的家庭的話,嫁給我好嗎?”
“我父親棄官從商,我母親也算是開明,更何況若論家世,我算是商人之後,而你怎麼說都是功勳之後,這差距一看就知道我不如你,你若同意,你是低嫁,我是高娶!”
這都說的什麼亂七八遭的?
“我都沒同意,還說什麼娶不娶,嫁不嫁的?你放我下來!”
蕭寒電卻死活不放,谷藍生氣了,她腳不能動,但手還可以,於是她直接一掌把蕭寒電打了個跟頭,谷藍在地上滾了三滾,撞上了大樹,“唔…”
蕭寒電也顧不上自己爬到谷藍跟前,“谷藍…”
谷藍瞪著他,誰允許他叫她谷藍了?
蕭寒電卻不為所動,“谷藍,我知道我的行為有些突兀,你可能不太喜歡,甚至你對我從來沒正眼看過一眼,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啊,我也不是故意要唐突你的,只是…”
他的聲音不由得低了下去,“不唐突你,我根本一點機會都沒有嘛!”
語氣委屈至極,谷藍聽著他的語氣突然間就心軟了,“那你也該尊重我的意見啊!”
蕭寒電說:“可若是我尊重你的意見,你一定不嫁的!”
谷藍卻沒多想,只是很下意識的回:“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嫁?”
蕭寒電嘴角掀起:“那你的意思是嫁咯?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向你哥哥提親!”
谷藍到這個時候還沒想明白,她什麼時候說嫁了?
想了想兩人的對話,她才明白,她是被蕭寒電給繞進去了!
她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卻不打算跟他說話了,他是讀書人,若論嘴皮子她可比不過他!
……
第二天,蕭寒電並沒有來提親,谷藍有些生氣,不是說他要來向哥哥提親嗎?哼,文人都是說的比唱的好聽!
一連幾天家裡多安安靜靜的,哥哥也不曾說有人來提親什麼的,谷藍徹底死心了。
這一****出門上街,就聽街頭巷尾在傳說蕭家的老夫人去世了。
她的心咯噔一下,問了是什麼時候的事,大家說是十天前的事,算時間正好是蕭寒電說要來提前的日子,怪不得他不曾來,原來是…
她匆忙回到家,餘東波看到她回來笑著說:“妹妹,哥哥給你報喜了。”
谷藍疑惑,餘東波掏出一副畫像,畫像上的人她不認識。
餘東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