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風和天嘯在君平縣還是很出名的。
他們兩個的長相都屬於清冷俊逸的型別,加上上過戰場,身上自然散發著一種威懾,初到此地,大家都以為他們是主,她和依玉是僕。
剛到君平縣的時候,別人不知道他們的關係,有好多媒人上門來詢問他們的幾個情況,她和依玉剛到就受過一波氣了,後來天嘯徒手打死了一隻大老虎,加上大家也都認出依玉原本就是君平縣的人,因此當地的人再也沒有人打天嘯的主意了。
反而,諾風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別人都說,依玉醫術精湛,天嘯功夫了得,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諾風也是有勇有謀,長得也帥氣,可為什麼就要跟一個什麼都不會,只會讀書繡花的丫頭在一起?
夜藍確實只會讀書,繡花,彈琴,別的什麼都不會,可這些在鄉下人眼裡都是沒什麼用處的東西。
當初跟在少夫人身邊的時候,除了在戰場那四年,蘇清對她可是很寵的,蘇清讓她做她喜歡的事,書隨便她看,還讓她練習寫字,作畫,彈琴。
少夫人說,她家本來是書香世家,只因為受了連累才落魄,可該學的,她一樣不會讓夜藍落下。因此請了師傅專門教她,記得那個時候教她的西席還曾說,蘇家真奇怪,姑娘不學琴棋書畫,卻要一個奴婢學,結果那個西席第二天就被蘇清給打發了。
只因為他說了一句奴婢,在少夫人的心裡,她不是奴婢。
諾風見夜藍還是不高興,想要哄哄他,剛要說話,鄰家女就追了上來:“古大哥,你怎麼跑那麼快?我都快追不上了…”她看了一眼夜藍:“夜藍姐姐,剛剛要不是古大哥,我就掉下去了!”
好像是在解釋諾風是去救她,實則卻是在跟夜藍炫耀了一把。
夜藍一氣甩了諾風的手就走了。
諾風對鄰家女道:“姑娘,我已娶妻,而且我曾發誓,我要好好照顧她,呵護她。今生不會再娶,更不會納妾。”
“我,古諾風,哪怕是我一生的所有都喪盡了,只要她還在我身邊,唯願足矣。不求轟轟烈烈,但求可以跟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姑娘,你從小長在這裡,自己下山可以吧?”
說完古諾風便丟下她去找夜藍去了,他才不擔心鄰家女呢,是她自己追上山來的,而且諾風也不是那種濫好人,想讓他把她送回去?
那是做夢!
夜藍自己憋著氣,越走越遠,等她意識到的時候她發現她走丟了!
她開始後悔,她幹什麼跟他置氣呢?又不是他喜歡那姑娘。
她自己尋了處乾淨的草地坐下,“唉,我是不是真的太小氣了?諾風有人喜歡說明他很好,也說明我眼光好,我幹什麼這麼生氣呢?”
諾風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其實早就追上她了,只是看她還在生氣,就讓她一個人冷靜冷靜,夜藍雖然當時可能會生氣,可過後她會自己思考她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等她開始思考的時候,他再出現解釋,會事半功倍的!
聽到夜藍的話,他勾唇笑了,焦急的跑了出來:“夜藍,你怎麼跑這來了,讓我好找!”
看著諾風焦急的神情,夜藍莫名心頭一軟,“諾風,對不起,我不該亂髮脾氣的。”
諾風笑著揉了揉她的臉頰:“說什麼傻話,你是因為在乎我才會生氣,你若不在乎我才不會氣呢!當初我還不明白這個道理,我覺得女人之間爭風吃醋,那是善妒,可後來我明白了,如果不是為了金錢,那就是為了這個人,如果沒有感情,何必去掙,去搶?”
“顯然,我不是那富裕的人,而你跟我相識的時候,我還只是少爺手下的一個護衛,你跟我一定不是為了錢,那麼就是為了我這個人,你是真的喜歡我才會生氣,我該高興,不是嗎?”
夜藍聽了諾風這話撲哧笑了:“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油嘴滑舌了?我跟你相識這麼多年,哪怕當年你只是一個‘小小護衛’,那也是頗受器重的護衛好嗎?還有,你說你沒錢?誰信?”
“反正我是不信的。”
諾風笑著將夜藍摟進懷中,夜藍將頭枕在他的肩上,看著他的笑臉道,“幸虧你平時總是清清冷冷的,就這樣還吸引了別人的喜歡,要是你總笑,還不成了桃花災了?”
諾風伸手捏了捏夜藍的鼻子:“不會,我倒是覺得會發洪水了!”
夜藍愣了一下,然後憤怒的瞪著他:“你說我會哭到發洪水?哼,我才不會哭呢!”
諾風哈哈的笑,“不是哭,是罵我罵到洪水氾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