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交代在這裡了。奶奶的,姓邢真有本事,居然能籠絡到如此神射手!”
“剛才就是這個傢伙,射死了我麾下兩名得力愛將!”見到高力士吃虧,楊國忠心中好生舒坦,假惺惺地走上前,笑著搭腔。
“一百六十步!”高力士沒有理睬他話裡的幸災樂禍之意,迴轉頭,衝著遠處的高牆判斷。“如此算來,剛才咱家的位置,距離對面至少在一百三十之外。一百三十步之外能瞄上咱家的哽嗓,此人真是個用箭的行家!”
“雷大哥當日……!”隊伍中,馬方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再度偷偷地跟王洵嘀咕。
“我去會會他!”聽到這句話,宇文至立刻從馬鞍下取出角弓,主動走向了高力士。沒等他把請纓的話說出口,高力士已經搖頭拒絕,“你不是他的對手!雖然勇氣可嘉。騎弓本來就沒有步弓射程遠,你在明處,他在暗處……”
“求大將軍再指派兩個人,分對面那傢伙的神!”不待高力士把話說完,宇文至主動獻計。
高力士看了他一眼,輕輕皺眉。對方的神射手箭無虛發,派去分其神的人,十有八九要死被其一箭射穿喉嚨。犧牲兩條袍澤的性命,只為自己有所表現,這小傢伙,心腸可真夠狠毒。
“十三,你帶幾個人,到附近拆門板做盾牌!”不待宇文至繼續請求,封常清低聲下令。“周都尉,你去準備些樹枝和乾草,準備用煙燻對面那些人的眼睛。咱們這邊是順風。趙都尉,李都尉,你們兩個各帶五十名弟兄,迂迴過去,堵住這個宅子通往別處的路口,免得賊人再次逃掉。其他弟兄,下馬,放棄長槊,準備短兵相接!”
一連串命令傳下去,被不折不扣地分頭執行。眼看著飛龍禁衛將士們如同封常清的手臂一般,迅速地行動了起來。高力士心中暗叫一聲佩服,笑了笑,不再越俎代庖爭奪這支隊伍的指揮權。唯恐老太監多心,封常清待屬下剛剛忙出了頭緒,立刻笑著跟他解釋,“大將軍親自出馬抓拿叛賊,如果再讓他們走脫了一個人,豈不有損大將軍英名?讓兒郎們先去忙碌著,咱們兩個慢慢等。待他們把口袋紮好後,想怎麼捉拿賊人,大將軍儘管伸手便是!”
“不必了。”高力士倒也豁達,笑了笑,跟著封常清一道退向了路邊的柳蔭。“若是再年青二十歲,老夫定要跟對面的叛賊比比射藝。而現在,呵呵,人老不逞筋骨之強!”
“那就給晚輩們一個表現機會!”封常清點點頭,笑著說出自己的設想。“一會兒我讓周都尉先點起幾堆煙來,遮住宅院內弓箭手的視線。然後以盾牌手潛到牆下,翻牆而入。其他人趁機一舉殺上,直撲大門……”
“乾脆再砍幾棵大樹做攻城錘!”高力士想了想,笑著補充。
“也好,只可惜了這湖邊的大柳樹!”封常清笑著點頭
四百飛龍禁衛快速行動,很快就將各種設想落到了實處。看見外邊的飛龍禁衛動作有條不紊,宅院裡負隅頑抗的“叛逆們”知道今天已經沒了生路,從院牆後探出半個身子,齊聲喊道:“是高力士大將軍麼?請出面一敘,邢某有話要說!”
“大將軍小心有詐!”不待高力士做出回應,已經只剩下看熱鬧資格的王鉷快步衝上前,大聲阻止。
“不妨!”高力士輕輕擺手,將尚方寶劍交給隨從,自己拎了把橫刀,走出樹蔭。在距離敵軍一百五十步左右站穩身形,笑了笑,大聲喊道:“高某在此,邢將軍,有話請講!”
封常清不放心,立刻派了數名親信圍了上去,隨時準備用身體替高力士遮擋冷箭。誰料對面的神射手卻沒有偷襲的打算。抓著一把大弓,站到了牆上,與邢縡並肩而立。
“韋教頭?”看到邢縡身旁那高挑瘦削的身影,高力士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過去,楞了楞,衝口問道。
“是韋珏,那天得了第二,負氣離開的韋珏!”飛龍禁衛中,立刻也有人認出了對面神射手的身份,壓低了聲音交頭接耳。
當日在校場比武授職,此人明顯技壓群雄,但卻因為高力士心情不佳,被刻意打壓做了第二名,只授了個九品司戈職位。事後封常清心裡覺得這樣處置有失公允,曾經破格禮聘其為弓箭教頭。但此人在比武結束後卻負氣離開了軍營,從此銷聲匿跡。
誰也沒想到,他居然是“叛逆”的親信。或者是因為受到了不公平對待,憤而投靠了叛逆!
“高公公,咱家的射藝,該當第幾?”瘦高個韋珏肚子裡明顯還記著當日遭受到的不公,笑了笑,大聲問道。
“單論射藝,老夫亦不及你!”高力士又是一愣,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