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帶著幾分絕望,帶著幾分哀求與難以置信。
“殺,殺光他們。殺光他們,然後殺了全城的人,給死去的弟兄們殉葬!”他嘎嘎嘎笑了幾聲,高高地舉起手中鐵鐧。三尺半長,四十斤重。無論對手穿了多厚的鎧甲,一鐧打下去,肯定筋斷骨折。
“殺,殺光他們,殺了全城的人,給弟兄們殉葬!”六十餘名曳落河轟然響應,高高地舉起兵器,在並不寬闊的街道上分散成三列縱隊。戰馬的前半身也披著鎧甲,可以防禦羽箭的襲擊。人身上的鎧甲雖然僅為皮製,外邊卻塗著厚厚的一層油脂,光是腥臭的味道,就足以令對手噁心得舉不起刀來。中原的兵卒太差了,幾十年未經戰陣,根本不敢跟曳落河硬碰硬。每次衝鋒剛剛開始,便迅速成為一邊倒的屠殺,從背後將他們追上,揮刀砍掉他們的腦袋,策馬踩爛他們的身體,聽他們跪倒在血泊中求饒的聲音,那滋味實在是美妙無比。
美妙,美夢到此噶然而止。索魯跨下的戰馬忽然一個人立,將他甩了出去。粗大的馬脖子上,有柄長矛直透而過。尖端已經抵達了馬鞍處,尾部尚在馬前半丈開外,上下微微顫動。
注1:封常清擁有御史大夫的虛銜,在漢代與宰相、太尉合稱三公。
第五章 不周山 (十 上)
從街道另一端投過來的長矛不多,只有二三十根的模樣,卻直接放倒了衝在最前排的六匹戰馬。後續的曳落河本能地想撥偏坐騎,避免將剛剛從馬背上跌下來的夥伴踩成肉醬。憑藉他們自幼在馬背上練出來騎術,完成這個動作原本該絲毫不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