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列強所物色的物件中,袁世凱適得其選。
當時,帝國主義列強大都企盼袁世凱能做他們利益的贊助者,並都給袁氏以有力的支援,其中以日本最為突出。原來,自鎮壓義和團運動以後,日本與英國結成聯盟,在列強中逐漸取得侵華優勢,尤其是日俄戰後,它在東亞的霸權地位開始確立,便以“保全主義”為幌子,以遂其蠶食、進而鯨吞中國的野心。它極力把侵略勢力滲入中國的政治、經濟、軍事和文化,而且把北洋地區(包括東北和華北)視為侵佔整個中國的前進基地,表現出極大的“興趣”。20世紀初年,日本在華顧問教習人數訊速增長,在直隸者一直多於其他省份:如1901年26人,直隸佔13人;1904年末218人,直隸佔85人;至1908年4月555人,直隸佔174人。當中國各省開始編練新軍時,日本帝國主義者企圖控制中國的新軍。日本參謀本部派神尾光臣、宇都宮太郎、福島安正、田村怡與造等將領先後來中國遊說,勸誘中國派陸軍留學生和聘請日本顧問及教習。在東京還專為中國留日陸軍學生設立振武學校(由成城學校武科擴建),作為入日本士官學校的預科。同時,派出大批軍官到中國各省充當練兵顧問或陸軍學堂教習、總教習。1902年日本參謀次長田村怡與造專程到保定拜訪袁世凱,接洽所謂“中日軍事合作”。同年10月8日日本參謀總長大山岩對前來中國的軍官發出特別訓示,要這些人“努力工作”,在上層“以實力培植親日勢力”,並說這是日本“對華政策的百年大計”,“最有希望的事業”。①日本不僅企圖控制中國新軍訓練,同時要限制它的發展,使其保持只可以鎮壓中國人民的程度,而不至於威脅日本的安全。
為適應日本帝國主義這種侵略政策的需要,袁世凱擴編北洋軍,和他舉辦的各項新政一樣,主要依靠日本勢力。袁世凱日益增長了一種信念,即認為日本人在近代化過程中所遇到的問題和解決這些問題的辦法,比西方列強的辦法更切合中國的實際,而且延聘日本教習、顧問花錢少,日本陸軍原是仿照德國陸軍建立的,它的一套軍事制度更適合曾受過德國教官訓練過的北洋軍。1902年3月,他從武衛右軍隨營學堂中一次選拔五十五人派赴日本留學,以培養所謂“高階將材”。1907年,又陸續派出留日學生近百名。這些學生回國後,大都擔任重要軍職,如,孫傳芳、盧香亭、楊文愷、周蔭人、吳光新、盧金山、潘矩楹、張樹元、劉詢、賈德耀,周文炳、李成霖、孫國英、王金鈺、徐樹錚、唐之道、姜登選、陳文運、曲同豐、傅良佐、毛繼成、廖宇春等。此外他還把1899年由北洋選送的留日陸軍學生陸錦、蔣雁行、張紹曾、賈賓卿、王廷楨等,延攬至軍中,委以重任。對非北洋保送的留學生,袁一般不予重用。
1902年1月,袁世凱高價延聘日本軍官立花小一郎(步兵少佐)為練兵顧問,以後又讓他兼軍政司參贊軍政會議議員。9月又延聘金竹彌三彥(炮兵大尉)為軍政司參謀處顧問,嘉悅敏(騎兵大尉)為軍政司教練處顧問,中川文昱為兵備處顧問。1904年9月立花等人回國後,袁又聘請坂西利八郎(步兵中佐)為練兵顧問兼北洋督練公所總翻譯官,野涕吾(步兵中佐)、沓谷輔(步兵少佐)和牧野田彥松等為翻譯官。同時,每一個學堂都聘請日本總教習或教習,例如:
將弁學堂總教習多賀宗之(步兵少佐),副總教習井上一雄(工兵大尉),教習傅在田,翻譯官巖田義輝(炮兵大尉)。
速成學堂教習有:近藤義策(輜重兵大尉)、黑川教藏(騎兵大尉)、木堂直枝(炮兵大尉)、郡司厚。翻譯官安藤虎男。另外,1904年8月將弁學堂停辦後,多賀等人也都轉入這個學堂。
講武堂教習有:鷲見榮治(步兵少佐)、渡瀨二郎(炮兵中尉)、龜井甲子藏(步兵少佐)。
軍官學堂總教習為寺西秀武(步兵少佐)。教習有:中村正一(工兵大尉)、間室直義(炮兵大尉)、櫻井文雄(步兵大尉)、守永彌次(步兵大尉)、納富四郎(陸軍特務曹長)、多熹多大治郎(炮兵大尉)、崎一郎(騎兵軍曹)、井山謙吉(工兵大尉)、渡邊辰(工兵大尉)、宮內英熊(騎兵大尉)、山逸也、雨森良意(三等軍醫)。翻譯官中島比多吉、田岡正村、西田龍太、平山武清、山根虎之助。
憲兵學堂教習有梅津正德(憲兵少佐)、藤林富(憲兵特務曹長)、東元三郎。翻譯官高橋寅治(陸軍錄事)。
軍醫學堂總教習為平賀精次郎(兼袁世凱的衛生顧問)。教習有味岡平吉、宮川漁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