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規模決戰的準備,所以在彼此發現對方援軍接近後,不管是宋軍還是蒙古叛軍的援軍,都不約而同的選擇暫時停止前進,調整隊伍並抓緊時間休息,試圖先摸清楚敵方的情況再決定對策。當然了,在這個時刻,也成了考驗雙方指揮官應變能力的關鍵時刻。
“謝天謝地,幸虧王堅沒傻楞愣的直接衝過來。”用望遠鏡看到宋軍主力停止前進,選擇原地佈置,賈老賊總算是鬆了口氣——要是宋軍主力在這個時刻貿然向龍安河南岸前進,側翼必然暴露破綻,而且在渡河向北時,宋軍主力也會被河流切斷為兩截,其危險性不言而喻。可儘管如此,整個綿州戰場的形勢依然非常複雜,正在向渡口集結的田雄軍仍然沒有表露具體用意,同時熊耳叛軍獲得多少增援和宋軍主力軍隊的具體兵力情況都不清楚,賈老賊這個戰役總指揮對戰場情況兩眼一抹黑,極大增加了指揮難度。
困難放在那裡,仗卻仍然要打。與子聰稍微商量後,賈老賊立即派出親兵保護傳令兵從綿州東門的水門出城,走水路去與宋軍主力聯絡,因為時間緊急,賈老賊只能口頭髮令,子聰擬文,“命王堅迅速在涪江搶搭浮橋,分兵兩成渡過涪江,繞到綿州以北等待命令——在此期間,若田雄軍不向我軍發動進攻,我軍不得向田雄軍隊開戰。再分兵三成去攻韃子援軍,偵察韃子援軍具體情況;其他軍隊原地駐守,不見綿州城中發出焰火訊號,不許貿然行動。”說到這,賈老賊咬牙補充一句,“與韃子援軍的野外決戰,指揮權下放王堅,不必等待綿州指令,導致戰機貽誤。”
公文擬好,賈老賊飛快用印交與傳令兵,並命令親兵多帶船隻出城,方便宋軍主力搶搭浮橋和聯絡。可傳令兵剛剛從綿州水門出城,一個新的情況發生了——已經在涪江浮橋集結完畢的田雄軍忽然停止了行動,選擇原地駐守,同時田雄分出兩支千人隊向東挺進,擺出阻止宋軍主力渡河的架勢。這下子賈老賊和子聰都摸不著頭腦了,心說這個田雄到底是打算幹什麼?是想隔岸觀火,還是想突然向宋軍和蒙古叛軍其中一方開戰?
……
賈老賊和子聰兩個老滑頭都猜不透田雄的真正用意,就更別說熊耳和汪惟正這些人了,還好,已經快馬南下的大理丞相王鶚很快回到了熊耳軍中。王鶚壓低聲音向熊耳等人說道:“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告訴你們,好訊息是我大理國王親自帶來了一萬六千援軍,決心把賈似道老賊在綿州除掉。壞訊息是,宋蠻子的援軍兵力我們還不清楚,但很可能總兵力在我們之上。”
“那現在怎麼辦呢?”熊耳擔心的問道。王鶚陰陰說道:“從目前的情況看來,宋蠻子的援軍應該也沒有摸清楚我軍援軍的真實情況。所以我們得繼續強攻綿州,逼賈似道老賊向宋蠻子援軍求援,只要蠻子的援軍動起來,大王的騎兵就有了可乘之機。”
“那田雄呢?”唐笑指指北邊,咬牙說道:“那個滑頭明明已經做好了進攻準備,卻到現在都沒有表露究竟是向誰開戰,擺明了是想等我們和宋蠻子打得兩敗俱傷,然後再趁火打劫。”
“田雄分出了兩千軍隊去監視宋蠻子援軍,看來他對宋蠻子援軍的敵意更深一些。”王鶚飛快說道:“不過為了謹慎起見,你們可以再派一名使者去見田雄,再次試探他的真正意思。”說到這,王鶚又補充一句,“一定要讓使者見到李德輝,以免田雄那小子耍花招。”
熊耳、唐笑和汪惟正等人一起點頭,心說以田雄的脾氣,如果決心向我們開戰,肯定不會放過參與發動成都兵變的李德輝——也就是說,基本上李德輝的死活就能證明田雄的態度。當下熊耳又將使者派出,同時命令軍隊總攻,除了留下監視田雄軍的五千人外,其他的軍隊全部派到綿州城下。
熊耳叛軍全力攻城,綿州城上的賈老賊當然看得出這是熊耳叛軍的擒賊擒王之計,想要逼自己向主力求援,迫使宋軍主力放棄預設陣地露出破綻。所以賈老賊當即傳令,“從今日起,綿州全城免稅三年!敵退後,百姓參戰者,一律賞錢一貫;有戰死者,一律按宋軍士兵標準撫卹。”同時賈老賊下令士兵開啟府庫,搬來大量銅錢白銀,聲言綿州百姓有殺敵一人者,即可取錢十貫,百姓有戰死者,家屬即可取銀一錠,大力鼓勵綿州百姓上城參於守城。而綿州城裡的色目人和蒙古人早被賈老賊殺得一乾二淨,剩下的漢人百姓既害怕蒙古軍破城後報復,又見宋軍賞賜極重,不僅青壯男丁樂意上城助戰,就連老弱婦孺也發動起來幫助宋軍搬運守城物資,齊心協力抵禦蒙古叛軍的瘋狂攻勢。
三支軍隊的指揮官都在迅速的調兵遣將,戰場上的形勢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