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二位將軍此行成功,本官一定表奏大宋天子,為二位將軍請賞,封官賜爵。”阿術本還想堅持同去,但猛然想起賈老賊很可能是要他留在軍中充當人質,這才收住已經說到嘴邊的話,改為指點劉琛和阿塔海該去聯絡何人,那些可靠,那些人不能相信。
片刻後,賈老賊親自率領宋軍主力出營,追殺撤往靈泉的兀良哈臺大軍。大理名將玉龍帖木兒雖然率領殿後部隊拼死抵抗,力圖為主力爭取撤退時間。無奈蒙古軍隊在攻打金堂大營的戰鬥中已經傷亡慘重,士氣和體力都遠不及以逸待勞的宋軍生力軍,惡戰半個多時辰後,玉龍帖木兒的殿後軍隊被宋軍殺散,玉龍貼木兒本人也在混戰中被宋軍手雷炸死,賈老賊率軍長驅直入,又咬上了兀良哈臺軍的中軍。成都城下的大宋騎兵也在楊晨煥率領下回師阻擊,與賈老賊前後夾擊,再度大敗兀良哈臺軍,兀良哈臺率領殘餘的萬餘敗軍狼狽逃入靈泉,改扮成蒙古士兵的劉琛和阿塔海乘機混入城中。
……
連續重創兀良哈臺軍,熊耳叛軍也被打得躲在成都城象烏龜一樣不敢出來,這一次賈老賊不再客氣,乘勝追擊到靈泉城下,在靈泉城外紮下大營,擺出即將強攻靈泉的架勢。看到這情景,蒙古軍殘餘的將領紛紛湧到兀良哈檯面前,請求兀良哈臺軍即刻突圍。蒙古眾將公推大納為代表向兀良哈臺說道:“大王,不能再遲疑了,我們得立即突圍南下,返回大理。否則高達的大軍一到,我們就算想突圍也來不及了。”
“城中還有精兵一萬多人,現在撤退,是不是太早了一些?”兀良哈臺有些遲疑,沉吟著說道:“高達的軍隊到現在還沒訊息,我們如果聯絡成都及時發動反擊,未必還沒有取勝機會。”
“大王,請不要再指望那群豬了。”大納含著眼淚說道:“從綿州大戰到現在,我們那一次不是被那群豬拖了後腿才導致慘敗?唯一一次取勝,就是因為那群豬沒有參戰——那群豬純粹就是禍害,災星!我們如果再指望他們,肯定連最後的突圍機會都沒有了。”
“好吧。”思來想去,兀良哈臺最終還是一咬牙說道:“速速收拾行裝,帶上輜重糧草,二更向南突圍。”
“謹遵大王號令。”蒙古軍眾將一起大喜答應,趕緊下去準備行裝。可蒙古軍好不容易將輜重糧草裝車,武器行裝也剛剛收拾完畢的時候,一名熊耳叛軍的使者又飛奔進城,將一封熊耳的親筆信交到兀良哈檯面前——在信上,熊耳信誓旦旦的向兀良哈臺保證,他將抓住宋軍大營立足未穩的機會,在今夜三更出城劫營,扭轉成都戰場的被動局面!
看完這封信,兀良哈臺又打消了突圍的主意,改口命令道:“先不忙突圍了,再等一個時辰,如果熊耳劫營成功,我軍就出城助戰。”大納等蒙古將領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又勸兀良哈臺立即突圍,不要相信那幫災星的鬼話,耽誤無比寶貴的戰機。兀良哈臺卻搖頭說道:“我軍若退,熊耳等人勢必死無葬身之地,所以今晚劫營,熊耳等人為求活命,必然全力來攻,說不定一舉扭轉乾坤。再說了,只需要等一個時辰,倘若熊耳劫營失敗,我軍再行突圍也來得及,而且還可以乘著賈老賊專心對付熊耳的機會突圍,最大限度減少兵力損失。”
……
與此同時的宋軍大帳中,負責監視成都與靈泉的宋軍大將王安節匆匆趕到大帳,大惑不解的向賈老賊問道:“賈太師,我軍明明已經發現熊耳叛軍與兀良哈臺聯系,你為什麼下令不許阻攔,任由熊耳與兀良哈臺自由聯絡?”
“不能攔,攔住熊耳的使者,兀良哈臺就要跑了。”賈老賊搖搖頭,獰笑著解釋道:“兀良哈臺如果返回大理,熊耳叛軍就得單獨承受大宋軍隊的壓力——所以熊耳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兀良哈臺單獨逃跑,說什麼都要把兀良哈臺拉住給他陪葬!倘若本官所料不錯的話,以熊耳那幫人的性格,必然是苦勸兀良哈臺留在四川,或用劫營,或用偷襲,趕在高達將軍與我軍會師之前打敗我軍。為了將兀良哈臺的主力殲滅在成都平原上,爭取時間等待高達將軍到來,所以本官才下令放行,任由熊耳與兀良哈臺取得聯絡。”
“太師高明,算無遺策,末將佩服。”王安節對賈老賊的精確分析佩服得五體投地,由衷讚歎。賈老賊卻笑道:“不用拍馬屁了,你父親王堅將軍在分析敵軍心理方面,遠勝本官,你要多向他學習。”說到這,賈老賊叮囑一句,“盯死成都城的動靜,如果發現熊耳叛軍暗中出城,堅決阻擊。”
“遵命!”王安節抱拳答應,匆匆出帳而去。賈老賊則將目光轉向靈泉城,喃喃道:“兀良哈臺,現在你可千萬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