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點頭答應。王鶚又抓個機會,在兀良哈臺耳邊低聲說道:“大王,留意酒飯,熊耳夫妻吃什麼,我們就吃什麼。”兀良哈臺微微點頭,深以為然。
在主人夫妻的熱情邀請下,賓主在後廳密室各自坐定,熊耳先拿起一個酒壺,親自為在場每一個人斟滿酒,舉杯說道:“大王,王丞相,兩位汪將軍,來,讓我們為早日擊退宋蠻子大軍乾一杯。”說罷,熊耳揚頭一飲而盡,動作十分瀟灑,兀良哈臺等人也各自飲了。放下酒杯後,熊耳又提起筷子,指著宴上主菜清蒸甲魚笑道:“各位,請,我夫人給這道菜起了一個新名字——叫清蒸賈似道,讓我們每個人先吃一口賈似道老賊的肉,喝賈似道老賊的一口湯,吃飽喝足,再慢慢談正經事。”
“哈哈哈。”兀良哈臺、王鶚和汪良臣叔侄四人一起笑出聲來,心說應該是清蒸你熊耳才對吧?不過這麼一來,宴會氣氛頓時變得輕鬆了許多,熊耳夫妻不斷勸酒勸菜,熱情無比,盛情難卻下,汪良臣叔侄盡情饕餮,兀良哈臺和王鶚叔侄則不動聲色的小心注意,只吃熊耳夫妻碰過的酒菜,其他的菜餚那怕再珍貴再美味也不去碰。
酒過三巡,話如正題,熊耳一邊啃著一隻熊掌,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大王,你勸我們放棄成都突圍逃往大理,能有多少把握?兩位汪將軍,你們堅持要堅守待援,可我們究竟有沒有把握堅持到阿里不哥大汗的軍隊增援成都?”
“當然有絕對把握。”兀良哈臺、王鶚和汪良臣叔侄四人異口同聲的回答同樣一句話。不過話說出口後,兀良哈臺等人才發現了笨如狗熊的熊耳大當,果不其然,熊耳大笑說道:“想不到大王和汪將軍都這麼有把握,那可真叫我為難了,到底要聽誰的好?”說著,熊耳轉向唐笑問道:“夫人,你的意見又如何?”
“問我的意見?”唐笑嫣然一笑,搖頭答道:“這個問題實在太艱難了,大王和汪將軍兩邊都各說各有理,實在讓人難以決擇。”說著,唐笑站起身來,款款走到汪良臣叔侄之間,雙手分別按在汪良臣叔侄後肩上,柔聲說道:“聽兩位汪將軍的,如果成功,成都城和成都糧倉都可以保住——可要是阿里不哥大汗救援不及,宋蠻子又完成圍城工事,我們可是連突圍的機會都沒有了。”
“如果聽兀良哈臺大王和王丞相的呢?”唐笑又微笑著走到兀良哈臺和王鶚,也是雙手分別按在兀良哈臺和王鶚後肩上,繼續溫柔的說道:“大王的意思是乘著宋蠻子還沒建好圍城堡壘,抓緊時間突圍——這招如果成功,我們是能夠保住性命,可這麼一來,我們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成都城和成都糧倉就得丟了。”
“丟了沒關係,等到本王回到大理重整旗鼓,一定幫你們把成都奪回來。”兀良哈臺大言不慚的說道。唐笑嫵媚一笑,用無比魅惑的聲音說道:“大王,不必焦急,其實奴家還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可以保住性命,也可以保住成都城。”兀良哈臺大為驚奇,脫口問道:“什麼辦法?”
“辦法就是——。”唐笑拖長聲音,忽然向熊耳一指。兀良哈臺、王鶚和汪良臣叔侄條件反射的轉頭去看熊耳,熊耳則猙獰笑道:“辦法就是,拿你兀良哈臺的人頭去獻給賈太師!”
“什麼?”兀良哈臺的驚叫話音未絕,背心已是一涼一疼,一個冰冷的硬物從背後插進了他的背心。兀良哈臺驚訝回過頭去時,卻見唐笑已經從他的背心處抽出一把沾滿鮮血的匕首,唐笑迅速退出幾步,伸出丁香小舌,輕輕舔舔紅唇上沾染的人血,搖晃著匕首媚笑道:“大王,這把小刀真是幸運啊,先殺忽必烈的四川經略使劉黑馬,後殺大理國王兀良哈臺——這麼光榮的戰績,足可以載入史冊了。”
事起突然,兀良哈臺等人直到此刻才醒過味來,被偷襲的兀良哈臺下意識的想跳起來把唐笑掐死,可身體卻絲毫不聽使喚,剛站到半截就摔回座椅。那邊熊耳則猛的跳起,一把掐住王鶚的脖子,把瘦弱的文官王鶚象老鷹捉小雞提起來,大笑道:“夫人,我抓了一個活的。”
“混蛋!”汪良臣叔侄勃然大怒,各自抽出腰刀時,卻覺得頭重腳輕,天旋地轉,又雙雙摔到地上。汪良臣掙扎著驚叫道:“毒!你們在飯菜裡下了毒!”
“別怕,只是蒙汗藥——賈太師點名要你們倆的活口,我又怎麼毒死你們?不過你們的親兵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們的酒菜裡都有足夠毒死上百人的砒霜。”唐笑嫵媚嬌笑,又向已經癱軟的兀良哈臺說道:“大王,其實你也不用馬上死的。可你實在太聰明瞭,奴家吃什麼,你就只吃什麼,你的武藝又那麼高,所以沒辦法,奴家只好用這把塗過見血封喉的毒劍輕輕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