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就一頭撞死在賈老賊面前!再加上子聰認定衙內軍三巨頭是福將,也煽風點火的鼓動賈老賊答應,結果當時已經累得筋疲力盡的賈老賊腦袋一暈,就答應了讓衙內軍三大巨頭率領衙內軍殘部北上鳳州,去執行這個至關重要的任務。
廢話說了許多,言歸正傳,咱們從頭說起,好不容易從楊晨煥、阿術等強人狂人手裡搶到了這個立功機會,黃藥師等衙內軍三大巨頭立即行動起來,先是到蒙古軍俘虜裡扒了五百多套蒙古軍服換上,又搶了一批身份腰牌戴上,順便在張札古帶軍的俘虜裡招募了幾名自願擔當嚮導的漢人士兵,然後帶著一批縱火物資就揮師北上,扮成長寧山之戰中的張札古帶敗軍抄小道直撲鳳州,一路上晝伏夜行,馬不停蹄,只用了五天時間,就抵達了鳳州的南面門戶——白水關!
“黃仙長,董將軍黎將軍,再往前二十里就是白水關了。”給衙內軍帶路的張札古帶軍俘虜一共六人,其中一個叫趙金澤的與衙內軍三巨頭處得最好——因為在吃喝嫖賭上很談得來,還成天自吹自己和大宋的趙氏皇族沾親,祖上在鳳州淪陷後被迫隱姓埋名隱居,後來被強行拉入了蒙古軍——當然了,是真是假只有趙金澤自己一個人知道。趙金澤指著北面數里外的白水關介紹道:“白水關是進入鳳州的第一門戶,有水陸兩路可以過關,女真韃子張札古帶在這裡部署了重兵,很難混過去。不過只要過了這道關口,後面的仙人關和鐵山關都已經廢棄,沒有駐軍,我們再行路就方便多了。”
“守白水關的人是誰?知道不?”衙內軍的智囊黃藥師問道。趙金澤老實答道:“張札思忠,是張札古帶的堂弟,也是張札古帶的心腹。”
“那麻煩了。”黃藥師捻著老鼠須小心眼犯愁,心說如果再冒充張札古帶的敗軍進關,張札思忠肯定要盤問長寧山之戰的經過,本來告訴他也沒什麼,怕就怕這傢伙要收編我們這幫假敗軍,那事情就麻煩了。考慮了一會後,黃藥師又向趙金澤問道:“那白水關附近有沒有小路?可以繞過關去?”
“沒聽說過。”趙金澤茫然搖頭。黃藥師又皺起眉頭,很有些束手無策的感覺,不過這樣難題也許能難住別人,卻難不住咱們的黃大仙長,才盤算了片刻,黃藥師就咬牙說道:“咱們可是在賈太師面前拿人頭擔保了的,怎麼都得賭一賭了——反正咱們都是騎兵,就算賭輸了,也還有機會逃跑。”
“黃仙長,怎麼辦?你說吧。”董平高和黎尚武異口同聲的問——利州慘敗,丟了一半的軍隊還險些被賈老賊行軍法砍頭,這樣奇恥大辱對衙內軍來說還是第一次,所以董平高和黎尚武都在肚子裡憋了一肚子的氣,很是找回了一些神臂城大戰時的威風。
“你們過來。”黃藥師招招手,讓董平高和黎尚武把耳朵湊到自己嘴邊,低聲嘀咕道:“看來我們不能裝成是張札古帶的軍隊了,否則張札思忠那個狗韃子肯定要收編我們,我們只能裝成是……”
……
片刻後,衙內軍又拍馬上路,不過這一次衙內軍不再象路上那麼雜亂不堪,倒拖軍旗官兵不分,一副剛打了敗仗的模樣;而是隊伍嚴整,旗幟林立而等級分明,甚至連隨身攜帶的引火之物也裝上了以前拉糧草傷兵用的馬車,很象一支押運重要軍需物資的輜重蒙古軍部隊。又走得數里,路上早有白水關的斥候隊伍迎來,為首的斥候隊長大聲問道:“那裡來的輜重隊?到那裡去的?”
“劉太平大將軍派我們來的。”衙內軍中唯一一個象軍人的黎尚武出陣,笑嘻嘻的向斥候隊長說道:“大將軍派我們從鳳州出關,到鳳翔路去辦點軍務。”說著,黎尚武解下自己腰上的百夫長腰牌拋了過去。
“大將軍怎麼又派了一隊人來?”那白水關的斥候隊長非常驚奇。黎尚武楞了一下,化裝成蒙古軍文職官員的黃藥師趕緊出列,大聲笑道:“那是當然,大將軍怕上一批人把軍務辦砸了,所以又派我們帶些禮物過去……呵呵,官場上那些東西,你肯定是知道的了。”
“官場上的什麼東西?我怎麼知道?”白水關的那個斥候隊長是個質樸的丘八,自然不明白黃藥師話裡話外的隱晦暗示。黃藥師腦子特快,立即找出一個藉口,嘆口氣說道:“我們在利州剛打了一個大敗仗,大將軍怕對他有影響,明白沒有?”
“不明白。”白水關的斥候隊長還是搖頭。饒是黃藥師滿肚子說辭,這回也無計可施了,只能兇巴巴的用蒙古語吼道:“少廢話!領路帶我們去見張札思忠,到了白水關你自然明白!誤了本官的公事,只怕你們張札將軍也吃罪不起!”
黃藥師別的本事稀鬆平常,裝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