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物資都搬到了大劍山,所以小劍隘關牆上的戰鬥打得十分辛苦,少量的劍閣守軍基本上只能以血肉之軀與阿里不哥軍的最精銳者近身肉搏。劉元興暗叫一聲慚愧,趕緊身先士卒衝上關牆,率領主力與阿里不哥軍敢死隊血戰。
“三哥,手雷!手雷來了!”又過片刻後,劉安鳳又帶著一隊守軍士兵押送滿滿十大車手雷過來雪中送炭,將這些守城戰中的利器交給缺乏守城物資的劍閣守軍。十車手雷就是五千枚,五千枚手雷先後扔下城牆,深夜來襲的敵人縱然都是阿里不哥軍中的最精銳者,血肉之軀卻也始終無法抵擋這火器爆炸之威,被炸得屍橫遍野後,自告奮勇指揮這次偷襲戰的劉整養子沙全只好領著敢死隊抱頭鼠竄,劉整苦心佈置的破關妙計也宣告流產。
“謝天謝地,總算是守住了。”想起剛才的驚險,劉元興就嚇得滿身冷汗,趕緊撲到已經在戰鬥中受傷的田雄面前,親自替田雄包紮傷口,並慚愧說道:“叔父,都怪侄兒昏庸,如果侄兒多在這邊留點軍隊,你也用不著親自上陣受傷了。”
“沒事,小傷。”田雄擺擺手,又嘆氣說道:“想不到賈似道老賊竟然這麼的料事如神,料定阿里不哥會殺回馬槍,阿里不哥的敢死隊就真來了,如果不是我們的人發現得快,今天晚上就完了。”
“叔父所言極是,如果不是楊過發現得快,我們今天就危險了。”劉元興順口答應一聲,卻猛然想起一事,扭頭向站著旁邊的楊過驚訝問道:“楊過,今天晚上你不是輪休嗎?怎麼跑到小劍隘關口來了,還第一個發現阿里不哥的敢死隊偷襲?”
楊過眨眨鬥雞眼,沉聲答道:“劉將軍,末將是奉賈太師之令協助貴軍提防阿里不哥軍偷襲,已經在小劍隘關口暗中守衛了三個晚上了,所以才第一個發現阿里不哥軍偷襲。”
“什麼?!”楊過的話還沒說完,劉元興、田雄、夾谷龍古帶和劉安鳳四人都已經跳了起來。劉元興指著楊過顫聲問道:“你叫賈似道老賊什麼?難道你已經暗中向他投降了?”
“我沒有投降。”楊過搖搖頭,嚴肅答道:“劉將軍,實不相瞞,其實楊過一直是大宋軍隊的人,只是在第一次神臂城大戰中,因為一些陰錯陽差的原因,被夾谷將軍和田將軍當成功臣送到了成都養傷,後來就成了你的部下。楊過雖然身在貴軍,卻始終心懷故國,與大宋重新取得聯絡後,末將已經被賈太師封為了大宋軍隊統領。”
“啊!我明白了,原來那封信是你放在我座位上的!”劉安鳳拍手歡叫起來。劉元興卻氣得雙眼通紅,下意識抽刀在手,吼道:“怪不得賈似道老賊對我軍的情況一清二楚,原來是你這個宋人細作搞的鬼,我宰了你!”吼著,劉元興舉刀就往楊過當頭斬下。
“夠了!”楊過後退一步躲開,吼道:“劉將軍,事到如今,你還在頑固不化嗎?如果不是我們大宋軍隊明裡暗裡保護劍閣,阿里不哥早就拿下了劍閣,你也早成了阿里不哥的刀下之鬼了!”
“元興,楊過說得對。”夾谷龍古帶拉住劉元興,低頭說道:“如果不是賈似道,我們幾個早就去見閻王了,我們不能再恩將仇報了。”劉元興楞了一下,大吼一聲揮刀砍在箭垛上,直砍得火星四濺,石屑橫飛,劉元興頭也不回的吼道:“滾!滾回你的蠻子大營去,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
“劉將軍,夾谷將軍,田將軍,你們還不肯醒悟嗎?”楊過大聲說道:“賈太師對你們何等恩義?有求必應,要什麼給什麼,有無數次機會打破劍閣也一一放棄,那怕你們是鐵石心腸,也該被賈太師的恩義感化了吧?為什麼你們還要執迷不悟,還要繼續和大宋天軍對抗,難道你們真得要劍閣關裡的弟兄給你們殉葬嗎?”
田雄和夾谷龍古帶低頭不語,周圍的劍閣守軍士兵則紛紛放下對準楊過的刀槍,將懇求的目光看向二人,只是沒人敢於開口,一時間,小劍隘關口上鴉雀無聲。過了許久後,田雄終於抬起頭,向夾谷龍古帶問道:“夾谷兄,你什麼意思?”
猶豫片刻後,夾谷龍古帶緩緩答道:“你做主,你說降,我就降。”田雄苦笑,實在不好意思把投降兩個字說出口,倒是劉安鳳大聲叫道:“兩位叔父,既然你們為難,那侄女替你們做主了——開啟大劍山關口,放下武器向大宋投降!”
“你給我閉嘴!”劉元興勃然大怒,回過頭衝妹妹怒叱道:“我怎麼有你這樣貪生怕死的妹妹?投降?說得容易,賈似道老賊出了名的無恥狠毒,我們又和宋人有不共戴天之仇,要是我們放下武器,賈似道老賊指不定拿我們怎樣!”
“三哥,如果你怕向大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