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個多月艱苦卓絕的守城戰,在無法避免的生死廝殺間,董平高和黎尚武兩人已然成熟了許多,多少也有些點將軍模樣了,連帶著衙內軍士兵也有了不少成長,迅速成長一支真正能打仗的隊伍。不過話雖如此,董黎兩人身上的混混氣始終還是不改,董平高撇嘴道:“黃仙長,你平時賭錢出千嫖妞上前,讓下面為你假哭,能嗎?”頭上纏著染血骯髒繃帶的黎尚武也壞笑道:“要不黃仙長真拿支箭把自己廢了,說不定弟兄們真會為你哭上幾聲,幫你哀悼哀悼。”
“我呸!無數大姑娘小媳婦還等著本仙長去安慰,本仙長掛了她們怎麼辦?”黃藥師豎起中指,又摸摸頭皮上被楊過射出的傷口——這也是黃藥師在神臂城保衛戰中唯一一次受傷,這老小子的運氣簡直是好到了不可思議,槍林箭雨的戰鬥中在他身邊的神臂城軍民先後死了數十人,蒙古軍隊地刀槍箭矢卻楞上沒碰到他地一根毫毛——最離譜的一次,蒙古軍隊用震天雷轟炸神臂城外城,有一顆震天雷就擦著黃藥師地腳尖砸在城牆上,在這樣的距離裡爆炸,老小子本來是死定了的,可問題又來了——那顆震天雷竟然是一顆啞彈!弄得呂文煥和董平高等人哀嘆不已,“該死的不死。不該死地卻為國捐軀,老天爺不開眼啊。”
“別扯閒話了,黃仙長你足智多謀,快給我們拿一個主意吧。”在神臂城中號召力極強的許彪孫打斷黃藥師等人的話,焦急道:“神臂城軍民正在養精蓄銳,打造武器準備配合援軍裡應外合,要是讓韃子發現了我們的動靜。肯定又要全力攻城了。”
“這個……,讓我想一想。”事實上的神臂城軍師黃藥師又開動起他那個比臉盆還大的大腦袋。琢磨片刻後,黃藥師的老臉上露出奸笑,“有了。”呂文煥和許彪孫等人大喜,忙湊到黃藥師面前聽黃藥師說他那些雞鳴狗盜地詭計……
……
天色已是傍晚,蒙古軍隊還在那邊趕造雲樓,神臂城另一段的城牆上卻出現了一個鬼鬼祟祟地人影,看準了城下射程外有一隊蒙古漢軍士兵巡邏經過。那人忙撿起一塊小石頭奮力擲出,吸引巡邏隊的注意。巡邏隊轉過頭看他時,他拿出一支羽箭射出,羽箭上綁有一張字條,字條裡還包有一小根金條,巡邏隊長找個識兵計程車兵一念這才知道上面的內容,“漢人兄弟,請你把劉整將軍請來這裡一趟。金條是茶錢請笑納,事成之後另有重謝。”
“隊長,怎麼辦?”這一隊巡邏隊是隸屬於劉整的宋軍叛軍,對劉整的忠心也要比蒙古高一些,所以那巡邏隊長稍一盤算就決定道:“你們留在這裡,我去稟報劉將軍。”
說幹就幹。那巡邏隊長還真出城去尋到了劉整稟報,劉整驚奇之下,果然也是入城來到現場,看死對頭呂文煥又要玩什麼花招。見劉整出現後,城上那名神秘人——其實就是黎尚武,馬上又是一支帶信羽箭射出,劉整展開書信一看,見書信是呂文煥親筆寫給自己的,呂文煥在信上先是把自己對不起劉整這點罵了個狗血淋頭,然後又向劉整懇求——求劉整在三天後神臂城開城投降時放自己一馬。不要讓呂文煥落到劉黑馬手裡——呂文煥和黃藥師親手凌遲了劉黑馬地兒子劉元振。自然害怕劉黑馬找呂文煥算帳,所以呂文煥懇求劉整在投降後幫自己逃回重慶。還願意交出劉整的兒子劉飛,另外再獻一批金銀珠寶給劉整以做謝禮。
“武忡兄若情愚弟所請,請以搖旗為號,若兄不願,愚弟自當自刎謝罪,免受成都之辱。愚弟,呂文煥泣血拜上。”輕唸完呂文煥情真意切的哀告,劉整胸中頓時充滿快意——你呂文煥也有今天啊!稍一思索後,劉整從巡邏士兵接過旗幟,向城上的黎尚武搖了幾搖,黎尚武大喜,忙又拿出一個包裹,用投石車拋向劉整,劉整令士兵拾來一看,見包裹中金光燦爛,滿當當的全是金銀珠寶,劉整不由冷笑,“果然抗不住了,呂文煥,等你到了成都,看我怎麼收拾你。”
“咱們走。”劉整命令一聲,率先回馬出城,打算去找去找夾谷龍古帶稟報此事。不曾想他的戰馬還沒有出城,夾谷龍古帶和田雄卻領著大隊人馬聯手殺到,並在城門口攔住了劉整,夾谷龍古帶皮笑肉不笑的向劉整問道:“劉將軍,聽說你剛才去了內城城牆下,本將擔心你遭遇危險,所以特意領兵來救。不知情形如何,還望劉將軍如實道來。”
“媽的,把我盯得真緊。”劉整暗罵一聲,忙將呂文煥那封書信拿出,雙手捧到夾谷龍古帶面前,賠笑道:“夾谷將軍,末將正要去稟報你,不想正好遇見你,詳細情況請夾谷將軍一看便知。”
夾谷龍古帶不認識漢字,只能讓田雄翻譯,當田雄把呂文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