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東郊靠近桐柏山的一個小盆地裡有一個叫著放馬村的偏僻小村,村民還不到一百戶,道路也相當閉塞,軍隊行軍一般都不會經過這個村莊,所以放馬村才能在屢次兵戈中倖存下來。但偏僻並不意味著放馬村就是世外桃源,蒙古軍控制南京路後,放馬村裡就來一戶蒙古保長,強奪了放馬村的所有土地,放馬村地所有村民也成了這個名叫阿拉坦的蒙古保長的佃農。
曾經參加過攻打西夏戰役而受傷的阿拉坦是一個瘸子,但他的為人卻比他的腿還要壞,在他控制下的放馬村,村民不僅要承擔沉重的賦稅和負擔他全家的所有開銷,每十戶村民還只能共用一把菜刀,最讓村民無法忍受的是,荒淫好色地阿拉坦強迫村民在婚娶之時必須要讓新娘子先陪他睡一個晚上。不是沒有村民反抗,可是阿拉坦背後有南陽地蒙古守軍撐腰,村子裡一些地痞無賴也是阿拉坦的幫兇走狗,自從兩戶村民全家被阿拉坦帶著人吊死在村口地老槐樹上後,村民也就放棄了對阿拉坦的反抗,僅僅是多了一個奇特的風俗——摔頭胎。
開慶二年九月初六的這個早上,阿拉坦很早就帶著兩個半大的兒子和十幾個幫兇走狗挨家挨戶的催糧,阿拉坦不會說漢語,全是走狗在喊,“把今年的糧食交出來,蒙古老爺就要在鄧州打仗了,每戶交公糧三百斤,少一斤都不行。”也有村民哀告,“老爺,今年的田租漲了,公糧也要漲,我們實在沒法活了。”可不管怎麼哀求,換來的卻是阿拉坦走狗地喝罵。“老東西,少廢話!三白斤糧少一斤要你全家的命。”
從村頭叫嚷到村尾,阿拉坦的眼睛忽然定格到曬穀場上——村民張磊正領著他的女兒張小花在打穀,阿拉坦淫笑著走到張小花身邊,忽然一把將張小花拉進懷裡,嚇得張小花失聲尖叫,阿拉坦的十幾個走狗卻哈哈大笑。張磊忙跪下哀求道:“保長老爺。小花才十三歲,還小。再等幾年吧。”可阿拉坦的一個走狗卻一腳把張磊踢翻,“少羅嗦,阿拉坦老爺是看得起你的女兒,少敬酒不吃吃罰酒。”
“爹,救我啊!”被阿拉坦拖著往外走地張小花慘叫哭喊起來,張磊大哭著苦苦哀求,阿拉坦的十幾個走狗卻把他死死攔住。阿拉坦地兩個兒子則子承父業,跟著阿拉坦一起在張小花身上亂摸。可就在這時候,正在撕扯張小花衣服的阿拉坦突然停主動作,抬起頭象是在聽著什麼。一個走狗用生硬的蒙古語討好道:“阿大爺,要不要我們用稻草在曬穀場旁邊鋪一張床?這裡涼快。”
“閉嘴。”阿拉坦用蒙古語喝道,又把張小花推到旁邊,趴在地上用耳朵貼著地面細聽。聽了片刻,阿拉坦不由納悶道:“怎麼有騎兵過來?難道府裡的催糧隊現在就來了?可又不象啊?方向也不對。”稍微考慮了片刻。阿拉坦命令道:“蠻子沒騎兵,應該是我們蒙古的騎兵隊伍來了,你們兩個回去叫你媽準備酒菜,其他人和我到村口迎接。”
“迎接蒙古軍爺去嘍。”十幾個走狗吆喝起來,隨著阿拉坦一起到了村口列隊迎接。直到此刻,南面才有騎兵的馬蹄聲傳入村中。可是又過了一段時間,在看清南面小路上出現的騎兵隊伍時,阿拉坦和他地走狗不由全嚇得魂飛魄散——南面小路上出現的騎兵,竟然是打著宋軍的旗號。
“村口有個韃子。”衝在最前面的宋軍騎兵將領楊晨煒一眼看到穿著蒙古服裝的阿拉坦,馬上命令道:“衝進村子,把所有韃子全殺光。跟在老韃子旁邊的應該是漢奸,抓幾個活口問情報。”
“大宋!”楊晨煒高呼一聲,夾馬衝到狼狽逃竄的阿拉坦面前,手起刀落,阿拉坦的人頭立即飛上半天。後續地宋軍騎兵蜂擁而上。策馬將阿拉坦踏成肉醬——這也是宋軍騎兵深入敵境後殺的第一個蒙古人,頗有些紀念意義。跑在前面的其他阿拉坦走狗嚇得屁滾尿流。趕緊跪下來大叫投降,“宋人爺爺,不要殺我們,我們也是漢人啊。”
“留兩個活口就行,其他的全殺掉。”楊晨煒連刀都懶得揮,直接策馬踩在一個走狗頭上將他的頭骨踩破,鮮血與白花花腦漿四濺,其他的宋兵有樣學樣,也是練習著用戰馬踩踏敵人,十幾個阿拉坦走狗除了兩個活口外,就這麼成了大宋騎兵基礎訓練地活靶子。楊晨煒又問了那兩個已經尿褲子的阿拉坦走狗村子裡的情況,便命令封鎖村莊並策馬直接衝到阿拉坦家門前,領著一隊宋兵衝進房中將阿拉坦的老婆孩子亂刀分屍,阿拉坦家中的金銀也成了楊晨煒隊伍的第一批戰利品。
又過了兩柱香時間後,宋軍騎兵大隊抵達放馬村,審問了那兩個阿拉坦走狗後,曹世雄馬上汲取了一條經驗,“想不到韃子竟然還有伏地聽聲這一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