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叫我阿弟,我的仙童阿哥半年前已經在楚州死了。”而弘吉剌仙童是文官兼外交官,最知道怎麼打動談判對手,眼淚說來就來,流著眼淚叫道:“阿弟,請讓阿哥最後叫你一次阿弟,然後阿哥就永遠沒有機會這麼叫你了。”旭日干被弘吉剌仙童哭泣弄得想起以前的家族親情,心下一軟就沒再說什麼,忍著怒氣傾聽弘吉剌仙童的哭訴。
“阿弟,阿哥當初背叛大汗是迫不得已,阿哥把大汗用重金贖回來的軍隊弄丟了,如果回去鐵定難逃一死,你貪生怕死的阿哥一時糊塗,就……就……背叛了大汗,還投靠了我們蒙古人的死敵賈似道蠻子。”弘吉剌仙童雙手捂臉,懊悔得嚎啕大哭,咬牙出血的哭訴道:“阿哥本來只是想要保命,可阿哥錯了,賈似道蠻子根本就是一隻人面獸心的野獸,他不僅不把阿哥當做人看,還……還糟蹋了你剛滿十三歲地侄女……南必……!”
說到這裡時,弘吉剌仙童跪了下來。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痛心愛女慘遭毒手地痛苦心情,溢以言表。旭日干卻冷冷說道:“活該,你活該。”弘吉剌仙童抬起頭來,流淚道:“阿弟,阿哥是活該,可你地侄女南必卻是無辜地啊。她現在被賈蠻子關在房間裡。每天每夜都要被骯髒的賈蠻子蹂躪,過得生不如死啊!”
“也活該。誰叫她跟著你投降賈蠻子?這是你們父女自作自受。”旭日干冷笑,沒有半點同情可憐的意思。弘吉剌仙童流淚道:“阿弟,阿哥今天到你這裡,已經沒打算活著離開,阿哥只求你一件事,請你替阿哥殺了賈似道那個漢蠻子,為你的侄女報仇。再請你殺掉你的侄女南必。不要再讓她在蠻子那邊受苦了……還是讓她痛快的去了吧。”
“好說,這也是我地心願,我答應你。”旭日干一口答應道:“總有那麼一天,我一定要親手砍掉賈蠻子的腦袋獻給大汗。如果遇上你地女兒,我也會順手砍了她,了你的心願。”
“謝謝阿弟。”弘吉剌仙童站起來,哭泣道:“阿弟,阿哥的話說完了。你讓人送阿哥上路吧——賈蠻子明天清晨要走運河水路秘密回揚州治傷,那是阿弟你下手的好機會,阿弟你不要錯過。”說罷,弘吉剌仙童轉身就走,旭日干卻又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大叫道:“慢著!阿哥你剛才說什麼?賈蠻子受了傷?什麼時候怎麼受的傷?明天清晨要走運河秘密回揚州?”
“阿弟。賈蠻子受傷是你的功勞啊,你不知道嗎?”弘吉剌仙童回過身來,激動的說道:“那一天晚上你派去監視李璮動靜地軍隊和李璮軍隊中一些蒙古勇士聯手,在黃河上偷襲了正在秘密會談的李璮和賈蠻子。雖然沒能殺了賈蠻子,但他們也用弓箭重傷了賈蠻子的大腿,賈蠻子的腿傷都重到了在漣水無法治療的地步,又怕蠻子朝廷追究他受傷的原因,只好準備悄悄的返回揚州,在揚州治傷。”
“原來達楞他們那天晚上重傷了賈蠻子,怪不得從那天晚上開始賈蠻子就沒在漣水城裡公開出現。”旭日干喜笑顏開。總算弄明白了賈老賊這幾天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原因。不過旭日干也有懷疑。又問道:“阿哥,賈蠻子不是在虐待你嗎?你怎麼知道這麼機密地事?”
“是你侄女告訴我的。”弘吉剌仙童很誠實的說道:“阿弟。你也知道你那個侄女相貌很漂亮,賈蠻子好色無恥,一直把南必帶在身邊逼著你侄女服侍他,賈蠻子準備回揚州治傷她當然知道,你侄女今天上午悄悄把這個訊息告訴阿哥以後,阿哥知道這是一個殺賈蠻子的好機會。所以就來想阿弟你通風報信,請阿弟你替阿哥和南必殺了賈蠻子,為我們報仇。”
“好機會啊!好機會!只不過會不會是陷阱呢?”旭日干既是狂喜又是警覺,擔心這是弘吉剌仙童騙自己跳進陷阱。弘吉剌仙童卻誠懇的說道:“阿弟,這個機會你千萬不要錯過,阿哥知道你一直很恨按嗔輕視滿,賈蠻子是我們蒙古的大仇人,也是大汗最想殺地人——你如果能拿到賈蠻子的人頭回去獻給大汗,我們弘吉剌家就要出第二位王爺了,按嗔以後也不敢在你面前擺架子了。”
封王!在按嗔面前出氣!旭日干的心臟激烈的跳動起來,弘吉剌仙童察言觀色看出旭日干已經心動,便又說道:“阿弟,你的侄女南必還聽到賈蠻子和他的親兵商量,準備化裝成商船或者民船卯時從漣水出發,到楚州江面轉入運河南下揚州,一來是為了不讓軍心動搖,二來是免得走露訊息,讓蠻子朝廷追查賈蠻子受傷的原因。所以你如果派軍隊截殺賈蠻子的話,一定要注意長江和運河上來往的民船,別讓賈蠻子跑了。”
“長江和運河上來往的大部分都是民船,你叫我怎麼注意?”旭日干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