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營房中治傷的呂文煥,此刻呂文煥被沙全砍出地傷口已經被郎中包好,人也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只是身體還非常的虛弱。同時呂文煥也聽說了黃藥師巧計退敵的經過,驚訝之於,見到黃藥師後呂文煥不由長嘆道:“黃道長,以前你在襄陽呆了十幾年。我們真不知道你竟然還有這樣的軍事才能,如果不是賈少傅慧眼識珠。我們大宋險些就埋沒一個人才了。”
“呂大人謬讚,我那有什麼軍事才能——實不相瞞,剛才我可是被嚇得尿了褲子。只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撐著啊。”黃藥師指著自己帶有水印地褲襠苦笑答道。呂文煥也是笑了笑,不過扯動了傷口,立即疼得呲牙咧嘴,黃藥師忙關心地問道:“呂大人。你的傷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聽郎中說,性命倒是無關緊要,只是傷口太長,人暫時還不能動彈。”呂文煥向黃藥師苦笑道:“所以說,這幾天還要拜託黃道長。”黃藥師一聽慘叫起來,“拜託我?我又沒打過仗?怎麼拜託我?”
“別擔心,我雖然沒辦法動彈,可也能給你出點主意。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就一定能守住瀘州城,等到俞興增援。”呂文煥安慰黃藥師一句,又問道:“黃道長,你快把現在地情況詳細告訴我,還有。你是怎麼知道劉整要叛變的?我那個親兵是不是你派去重慶求援地?”
“不錯,那個親兵是我派去重慶請求的援軍。”黃藥師點點頭,把自己去飄香院時無意中撞破劉整陰謀和自己的佈置安排、還有瀘州城現在的情況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呂文煥不由又是一陣長嘆,“千鈞一髮!如果不是黃道長你見機得快,及時做出應對安排,這個瀘州城和我們的性命是無論如何都保不住了。黃道長,你又為大宋立下奇功了!”
“呂大人,你就別急著誇我了。”黃藥師焦急道:“你趕快告訴我,瀘州城通往城外的地道出入口是在那裡?”
“你想逃跑?”呂文煥誤會了黃藥師的意思,盯著黃藥師沉聲問道。黃藥師一聽急了。拍著大腿說道:“呂大人。我要是想跑,開始我派親兵去報信地時候就已經跑了。再說劉整狗賊也知道地道的秘密。我從地道逃跑不是找死嗎?我只是覺得劉整十有八九會用地道殺入城內,所以想問你地道出入口,也好讓軍隊做好防範。”
……
黃藥師和呂文煥率領宋軍緊張佈置防禦的同時,城外的劉整叛軍也沒有閒著,在仔細搜尋瀘州城附近沒有發現伏兵後,身上多處負傷的劉整立即召集眾將公然宣佈叛宋,而劉整軍中忠於南宋的將領早已被劉整在前些年排擠殆盡,剩下的不是劉整心腹就是貪生怕死之輩,對劉整的決定自然是振臂擁護。於是乎,二十八年前叛金投宋地劉整再一次充當了反骨仔的角色,率領一萬二千餘名叛軍投降蒙古,並誓言要將瀘州十五城連同三十萬瀘州百姓獻給蒙古,做為送給新主子的見面禮。
砍倒了‘宋’字大旗,掛上早已備好的蒙古旗幟,殺過白馬喝了血酒,城外的一萬二千叛軍正式成為蒙古軍隊,大事一定,沙全立即向劉整請戰道:“父親,眼下大事已定,正是進兵用命的機會。孩兒願領軍隊再次攻打瀘州,救回劉飛兄弟與劉元振將軍,生擒呂文煥與黃固獻與父親。”
“不用慌,再等一等。”劉整陰沉著臉說道:“剛才為父接到急報,劉黑馬大元帥麾下地夾谷龍古帶和田雄將軍已經領兵一萬五千從南溪出發,最快今夜三更、最遲四更就能抵達瀘州城下,現在已經是二更,再等一個多時辰,等援軍到了再合力攻打瀘州不遲。”
“父親,何必一定要等援軍?”沙全迫不及待的問道:“呂文煥帶來瀘州的軍隊不到兩千,初到瀘州人生地不熟,缺乏城中百姓支援,我軍又有內應還在城中,我軍一戰即可攻破瀘州。何必要等援軍,在他人面前墮了威風?”
“也對。要借蒙古的力量才能打破瀘州,將來我到了大汗面前說話也沒了底氣。”劉整被幹兒子沙全說得有些心動,剛要點頭時。南面地瀘州城方向卻傳來一片哭喊之聲,劉整開始還以為是瀘州城裡起了內亂,大喜之下連同眾將側耳細聽時,劉整的鼻子卻差點沒氣歪了——南面的傳來的全是一片哭兒喚夫之聲,“晨兒啊。快回來吧,娘和你爹還在城裡。”“當家的。我和你的兒子女兒還在城裡,別跟著劉整走了,我們還等著你回家啊。”“爹爹,快回家,女兒餓。”“兒啊,你別拋下娘不管啊!”“弟弟,快回來吧。投降韃子沒好下場,快回來啊——!”
“我們軍隊士兵地家眷!”叛軍諸將臉上一起變色,劉整更是一掌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齒道:“呂文煥,奸詐狗賊!竟然想出用士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