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本相不敢參你嗎?”事情已經暴露,丁大全反而冷靜下來,冷哼著向董平高發出威脅。董平高咧嘴一笑。從懷裡掏出兩份文書晃晃,“丁丞相,你可看清楚了,這一份是本將軍參股麗春院地合法文書,另一份是麗春院老闆把你丁丞相兩位公子欠帳折換現錢抵給本將軍的文書,指印保人一應具全——現在本將軍是你兩個兒子嫖債地合法債主!本將軍到你家裡要債,於法於理都符合大宋法典,你要是想打官司的話。咱們現在就可以去見刑部地皮大人——或者到皇上面前打官司也奉陪到底。”
丁大全氣得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南宋重視商業,並沒有官員不許參股經商的規定,債主也有登門討債或者到臨安府告狀的權利,丁大全真把董平高告上朝廷,不但治不了董平高的罪,反過來可還要背上縱子欺商的罪名。稍一盤算後。丁大全瞟一眼大廳的屏風,冷笑道:“好吧,既然董將軍真是本相那兩個孽子的債主,那本相替那兩個孽子還債。來人啊,馬上去帳房支一千貫現錢來,連本帶利還給董將軍!”
“丁丞相早這麼爽快,何必有那麼多麻煩呢?”目地達成的董平高笑笑,準備拿了錢回去找賈老賊領賞。旁邊的黃藥師卻盯到大廳正中的紅木雕花桌上,拉住董平高笑道:“董將軍,你注意到沒有?丁丞相、子聰大師、陳大人、胡大人和史大人、閻大人。一共是六位大人。可桌上卻有七套酒杯和碗筷。難道說,參加丁丞相宴會的還有一位客人?”
“好奸詐的老東西!”丁大全等人都在心裡叫起苦來。子聰也在心中暗暗讚歎——難怪在鄂州本佛爺被這個老牛鼻子玩得那麼慘,這個細節開始本佛爺都沒注意到!董平高和黎尚武等人卻恍然大悟的嚷嚷起來,“對!肯定還有一個人,把他找出來!找出來!”
一邊嚷,董平高等人一邊四處張望翻尋,尋找那神秘的第七名客人。還好丁大全及時攔住他們,“幹什麼?本相請多少客人請什麼客人關你們什麼事?你們有什麼資格搜查本相地府邸……黃藥師,你這個老牛鼻子往桌子底下看什麼?”叫喊著,丁大全把黃藥師從桌子底下揪了出來,怒吼道:“滾!快給本相滾!再不滾就別怪本相不客氣了!當年的董槐是怎麼被本相趕出臨安的?你們想嚐嚐嗎?”(注1)
“丁丞相,不要誤會。”黃藥師甩開丁大全的手,緊盯著丁大全的目光笑道:“丁丞相,其實你那位客人藏在那裡老道早就知道了,只是想向他打個招呼而已。丁丞相,把他請出來吧,老道好歹是皇上親封的護國禪師,夠資格見你那位客人吧?”
“沒了!快滾!”丁大全怒吼,眼角卻心虛地飛快瞟了屏風一眼。而黃藥師等的就是他這個不自覺的小動作,衝過去一腳踹翻屏風,屏風應聲而倒,一名臉色蒼白的華服青年立即暴露無遺——不用說,這位華服青年就是趙禥的死對頭信王趙孟關了。而黃藥師和董平高等人做夢也沒想到宋理宗的養子趙孟關也會在場,驚訝得竟然忘記了叫嚷歡呼,只是在原地瞠目結舌,趙孟關則面如死灰,額頭上汗水滾滾,丁大全和閻慶等人也比他強不了多少,僅有子聰微笑不語,大廳中一時間鴉雀無聲。
過了許久後,黃藥師最先反應過來,大笑道:“丁丞相,不小心打破了你家的屏風。兩位公子欠我們地錢就算賠償,不用還了。”說罷,黃藥師一手拉起董平高,一手拉起黎尚武,大笑著揚長而去。
黃藥師等人的身形消失後,子聰也站了起來,微笑著向丁大全等人合掌行禮道:“丁丞相。信王爺,各位大人。估計你們也不會有什麼話說了,小僧告辭。”丁大全等人這才如初夢醒,忙一起挽留,“大師,別急著走啊,你……你還沒用飯啊。”
“謝謝,小僧吃素。不飲酒。”子聰搖搖頭信口胡扯,又微笑道:“如果再不走,一會賈少傅的軍隊到來,小僧可就百口難辨了。”說罷,子聰頭也不會地微笑離去。
丁大全呆立了半晌,忽然大叫道:“快!來人!給本相準備火盆,抬到書房去!”一邊嚷著,丁大全一邊連滾帶爬地跑向書房。爭取時間燒燬與趙孟關及其黨羽來往的一切書信證據。閻慶、陳大方、胡大昌和史紹卿四人見勢不妙,馬上也是撒腳丫子開溜,一邊趕往半閒堂去找賈老賊投案自首,一邊派人回家去拿金銀珠寶準備賄賂賈老賊那幫喂不飽地心腹走狗,爭取他們給自己說幾句好話——開玩笑,皇子私下與敵國使者來往。勾結敵國謀奪太子之位,再昏庸地皇帝也不會輕易饒過啊。就算皇帝饒了,太子也不會置之不理——何況眼下皇太子趙禥還有心狠手辣的賈老賊撐腰……
……
“趙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