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朕無論如何得賭上一賭。”
“大汗,既然你決心已定,那小僧也不想說什麼了。”子聰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那小僧明天想要告病留在大營裡,還望大汗準允。”
“可以,你現在就可以回帳去休息。”忽必烈斷然答應。本來有君前免跪特權的子聰突然向忽必烈跪下,鄭重磕了一個頭,起身合掌緩緩說道:“大汗,如果你沒遇見賈似道老賊,天下遲早但肯定是你的——可現在,你真得這麼賭上一賭了。如果贏了,宋人的江山是唾手可得,可如果輸了,我軍可是連向阿里不哥委屈求全的機會都……”
子聰地話中已經透出了萬分之不吉利,蒙古軍各將官謀臣一起臉上變色,忽必烈卻揮手製止眾人向子聰發難,也是緩緩答道:“子聰大師,朕與你的看法一致,但朕寧可賭上這麼一賭,也不願灰溜溜回到中原去向阿里不哥委屈求全。”說罷,忽必烈站起身,大聲說道:“明日卯時正,傾盡全力攻城,務求一戰攻破襄陽!還有,把賈似道老賊的那個兒子帶到軍前,朕要讓賈似道老賊的獨生子親眼看到他的父親如何敗亡!”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酣睡中的賈老賊忽然被楊秋兒搖醒,楊秋兒緊張的說道:“太師,士兵來報,城外韃子正在集結,馬上就要開始攻城了!”沒睡幾個小時的賈老賊從床上一躍而起,喝道:“快,快,替我更衣!”
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後,賈老賊正正衣冠,忽然拉起楊秋兒地手說道:“秋兒,我和忽必烈地最終決戰終於來臨了,但戰場之上,誰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聽人家說,和美女親嘴可以帶來好運,你能不能給我這麼一個好運?”
“我怎麼沒聽過這樣地話?你分明是想佔我的便宜。”楊秋兒滿臉通紅的扭捏片刻,忽然摟住賈老賊的脖子,在賈老賊嘴上深深一吻……
良久後,賈老賊放開臉已經燙得象火一樣的楊秋兒,在她耳邊低聲說道:“祝我好運吧,今天我贏了,晚上你一定要給我再做一次夜宵。”楊秋兒點點頭,忽然抱緊賈老賊,又在賈老賊刺著字的臉上親了一下,低聲說道:“你一定要贏,我做好了,也一定親手餵你。”
“那就這麼說定了。”賈老賊哈哈大笑,放開楊秋兒大步走到房門前,推開房門時,門外朝霞滿天。
第三卷 襄陽血 第一百章 決戰開始
賈老賊領著一班幕僚和宋軍將領上到城牆的時候,襄陽城外已是一片藍白色的蒙古軍旗幟海洋,從虎頭山到萬山這段距離的原野上,已經看不到道路、田野、丘陵和樹木草叢的顏色,全部被蒙古軍的旗幟淹沒,以至於經驗老道的襄陽守軍都無法判斷來敵少——蒙古軍的旗幟太多了,各色各樣的軍旗比那春天原野裡的花草還要茂密,又怎麼能清點呢?披甲執戈的蒙古軍士兵則是這些花草的土壤,黑壓壓的萬頭湧動,一隊隊一列列無邊無境,帶去的灰塵遮天蔽日,宋軍即便用望遠鏡也無法看到隊伍盡頭。但饒是如此,西面萬山腳下蒙古軍搭建的六座浮橋上,仍然在有蒙古軍隊伍在源源不絕的渡河而來,無窮無盡。
見此到蒙古軍隊如此聲勢,雖說宋軍眾將早有心理準備,此刻也個個駭然變色,僅有不知天高地厚的賈老賊還在鼓掌叫好,“好,忽必烈果然又中我的計了,韃子的主力全部渡過漢水了!你們快看看,忽必烈的九旌白毛纛是在那個位置?忽必烈有沒有來親自督戰?”
“虎頭山,忽必烈的白毛大纛是在虎頭山上。”呂文煥舉著望遠鏡向賈老賊稟報道。賈老賊趕緊舉起望遠鏡張望東面的虎頭山,果然在虎頭山的山腰上方看到了忽必烈的九旌白毛大纛,再往纛下看時,賈老賊發現纛下設有一座鋪有地毯的木臺,木臺正中設有一座。一名穿著繡金龍袍地中年人正高座椅上,也在舉著望遠鏡張望自己。賈老賊頓時欣喜若狂,“忽必烈!他果然也來了!媽的,和老東西幹了這麼多年的仗,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長什麼模樣——差我差遠了!”
“那是當然,太師風度翩翩,玉樹臨風。貌勝潘安,顏似宋玉。英俊威武又才高八斗,忽必烈給太師提鞋子都不配,又怎麼能和太師相比呢?”宋軍眾將一起拍起賈老賊的馬屁。賈老賊得意洋洋的自信狂笑幾聲,轉向劉秉恕說道:“秉恕先生,快請你的師侄趕快計算忽必烈的指揮台與襄陽地城牆距離,他的指揮台到底有沒有在我們地射程之內?”
“已經在算了。”劉秉恕往城牆向陽處一指,被賈老賊稱為若思先生那名中年文官果然已經坐在一堆儀器前面。一面觀察著儀器的光影變化一邊打著算盤,還不時在紙上記著什麼,呂文煥和呂文福等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