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志沙大聲喊叫眾人停下。一名宋軍問道:“阿將軍。我們已經得手了。怎麼還不逃?”
“我們只炸了一個,還有五個沒炸。”阿志沙跳下戰馬。從馬揹包裹中扯出事先準備的兩塊棉布,拉開褲襠便衝著棉布灑尿,命令道:“跟著我做,用浸過尿的布矇住口鼻,還有戰馬的嘴和鼻子也蒙上,我們再回去燒另外五個帳篷,動作要快。”其他宋軍士兵不敢怠慢,顧不得骯髒依令而行,用人尿或者馬尿浸溼棉布,矇住自己和戰馬的口鼻,又跟著阿志沙衝了回去。
回到毒氣彈倉庫的所在地,當地已是徹底大亂,被毒煙燻中毒地士兵工匠倒在地上翻滾呻吟,沒中毒計程車兵或是哭喊著奔跑逃命,或是去找水桶滅火,毒煙濃密得伸手不見五指,火把扔得到處都是。阿志沙讓宋軍一隻手互相抓住戰友的馬尾預防在毒煙中走散,一隻手儘量去揀沒有熄滅的火把,頂著隨時可能致命的毒煙衝向火光猛烈處。還好,激烈燃燒的毒氣彈不僅給宋軍指明瞭方向,還多少照到了其他五個沒有著火的帳篷,宋軍士兵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衝上去將火把扔到兩個帳篷上引燃,又用手雷炸了其他三個帳篷,這才爭先恐後的逃離現場。但儘管有溼布包裹口鼻,宋軍眾人還是感覺頭腦發昏,呼吸困難,雙眼更是被燻得紅腫不堪,流淚不止。
成千上萬地毒氣彈被引燃後產生的毒煙何等恐怖,青黑色的毒煙隨著夜風翻騰漂移,很快就將整個蒙古軍毒氣彈工場籠罩其中,這回蒙古軍士兵和工匠都扛不住了,只是拼命奔向大門逃生。看守大門的蒙古士兵也不敢怠慢,趕緊開啟大門讓工匠和同伴逃生,阿志沙等人藉著毒煙和夜色,順著人流也是逃出了毒氣彈工場,搶在蒙古軍大隊增援前消失在混亂不堪的夜色深處……
……
“宋蠻子大隊殺進來了,保護大汗,保護大汗!”與此同時的東北方向,楊晨煥一邊用蒙古話大喊大叫,一邊向忽必烈地金帳所在衝鋒,吳迪等其他宋兵雖然心驚膽戰也只好跟上。楊晨煥正喊叫得起勁時,迎面忽然撞來一大隊人馬,為首一名穿著便衣的蒙古中年人用蒙古語向楊晨煥喝道:“亂喊什麼?究竟出什麼事了?”
“蠻子大隊殺進來了!炸開了呂堰戰俘營,裡面的蠻子全跑了。蠻子大隊正在向這邊衝來,我們快去保護大汗……啊!”楊晨煥鬼叫到這裡才發現情況不對——眼前這名中年人怎麼沒穿將軍甲冑?身邊還有一個抱著小孩的美貌少婦,就象是剛剛和老婆孩子在睡夢中驚醒趕出來檢視變故一樣?而一大票全副武裝的蒙古萬夫長、千夫長和一大票蒙古文官則簇擁在他左右?
“忽必烈?不會吧?”楊晨煥傻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有這樣的運氣。而那中年人身後立即閃出一群蒙古士兵,穿著楊晨煥從沒見過的蒙古軍軍服,迅速將楊晨煥等十餘人包圍,一個滿臉古怪傷疤的蒙古將軍向楊晨煥喝道:“大汗問你話。回答!你是那支部隊的?”
“真是忽必烈?!!”別看楊晨煥嘴上叫殺忽必烈叫得起勁,真正見到忽必烈時差點沒暈倒。下意識的去摸腰上手雷——可惜卻摸了一個空。楊晨煥這才想起,原來自己剛才已經在戰俘營把身上地手雷全部用完了!而那票服色地蒙古士兵動作快得不可思議,幾乎是在楊晨煥手摸到腰時就已經把刀架到他地脖子上!開始那個滿臉傷疤地蒙古將軍喝道:“大膽,你想對大汗做什麼?”
“大汗,末將剛才在與蠻子交戰時,繳獲了這個東西,十分罕見希奇。所以想獻給大汗。”也虧得楊晨煥有些急智,解釋著從腰上解下自己的雙筒望遠鏡,雙手捧到忽必烈面前。忽必烈點點頭,讓怯薛長安童將望遠鏡接過,轉交到自己手中,其他怯薛則繼續把刀架在楊晨煥脖子上,謹防他暴起發難。可從見過望遠鏡的忽必烈擺弄半天,甚至沒弄明白望遠鏡的奧妙所在。便向楊晨煥問道:“這東西有什麼罕見希奇?朕怎麼沒看出來?”
“大汗,請這麼看遠處。”因為怯薛的刀還架在脖子上,楊晨煥不得不做手勢教忽必烈如何使用望遠鏡。而忽必烈透過望遠鏡一看遠方後,立即驚叫道:“不可能!朕怎麼能看這麼遠?朕連樊城城上蠻子守兵的臉都看得清清楚楚!”其他蒙古將軍和子聰等人大為驚奇,忙湊過來與忽必烈一起欣賞望遠鏡奧妙。看完之後,子聰驚叫道:“明白了!以前宋人找我們地指揮部就象在自家後院閒逛一樣。原來是因為這個東西!”
“此物你是從何而來?”忽必烈一邊揮手讓怯薛放開楊晨煥,一邊問道。楊晨煥故做恭敬的答道:“回稟大汗,末將是剛才在蠻子戰俘營的戰鬥中殺了一個蠻子將軍,從他身上發現的。因為太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