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雙全的党項籍大將李恆擔當此任,並親自指定史天澤、劉整、伯顏和阿里海牙四員大將,在龍尾州和灌子灘一帶設伏,猛將郭侃則率領精銳士兵駐紮龍尾洲河心島嶼,居中策應領導全域性。除此之外,忽必烈還採納劉整之計,又命水軍副總管張禧造火船二百條,準備在宋軍進攻時順流而下,火燒宋軍戰船。
……
天羅地網布下了,可結果卻令蒙古軍上下跌破眼鏡——那支連主帥大旗都沒有打的宋軍看似來得氣勢洶洶,風急電騁,可是到了郢州之後,這支宋軍卻一頭扎進了同樣城池堅固地郢州,連續三天都象烏龜趴窩一樣趴在了郢州這個蒙古軍包圍圈的口子上,不肯再往北一步,擺出了一副看情況不對隨時準備逃命的架勢。蒙古軍地伏擊包圍雖然組織得無比嚴密。無奈這支宋軍就是趴在包圍圈口子上不動,蒙古軍倒也無可奈何。而時已初冬,天氣漸冷,蒙古軍駐紮野外,風寒感冒計程車兵卻逐漸增多。
“賈老賊在搞什麼鬼?為什麼來的時候這麼急?到了襄樊的南大門郢州卻又一動不動呢?”到了第七天早上,忽必烈漸漸有些沉不住氣了,把子聰、姚樞和張德輝等幾個幕僚叫來諮詢。姚樞拱手答道:“大汗不必焦心。賈似道老賊善於用兵,必然會多派斥侯四處打探我軍軍情。待明瞭周邊形勢後再行進軍,這也是兵家正道。”
“可問題是,這一次賈老賊斥候偵察的範圍,從來就沒有超過郢州以北十里——倒是偵察南面水道上的斥候船絡繹不絕,日夜不停。”忽必烈皺眉說道。這回就連足智多謀的子聰和姚樞等人都楞住了——不偵察進軍道路,倒是對撤退道路盯得無比嚴密?如果說保護糧道地話,可郢州城裡存糧也相當不少。沒必要這麼著急吧?右司郎中劉人傑忍不住嘀咕道:“盯準水道幹什麼?賈似道老賊準備隨時隨軍開溜嗎?”
“胡說八道。”忽必烈怒道:“賈似道老賊此次是衝著朕秘密建造地重型回回炮來地,一仗沒打就準備跑,你當賈似道老賊是范文虎嗎?”劉人傑也很清楚自己地推斷絕對不適合在賈老賊身上,乖乖閉嘴。倒是張文謙獻計道:“大汗,微臣有一計——大汗可遣一使至郢州下約戰書,邀請宋人與我軍決戰,藉機刺探宋人虛實。”
“此計可行。”忽必烈點頭道:“上次賈似道老賊手刃郝經,是因為郝經在得意忘形下衝撞了賈老賊姐夫皇帝的靈位。賈老賊憤而殺之,他自己咎由自取,其後我軍數次遣使與宋人朝廷聯絡,宋人還是很遵守不殺使者的規則的。只是,這一次該派誰為使呢?”
“微臣願往。”出主意的張文謙當仁不讓,自願出使。不曾想忽必烈現在已經對絕大部分漢人都不信任。沉吟不肯答應,準備在蒙古人或者色目人中挑選一個使者,可就在這時候,金帳外一名怯薛飛奔來報,“啟稟大汗,宋人郢州軍隊遣使求見,正在營外等候,請大汗示下。”
“呵呵,朕還沒有派使者過去,賈似道老賊先派使者過來了。”忽必烈大笑。揮手道:“讓他進來。”怯薛應聲而去。片刻後,一個容貌平平卻有些賊眉鼠眼感覺的宋軍使者便被領進了金帳。見了忽必烈並不下跪,僅是雙手抱拳行禮,用略帶顫抖地聲音說道:“小使奉大宋郢州軍主帥之命,見過蒙古忽必烈汗。”
“宋人使者,你叫什麼名字?官居何職?”忽必烈試探著問道。那宋軍使者恭敬答道:“小人乃是前任大宋皇宮大內總管董宋臣公公之侄、現任大宋太師兼平章軍國重事賈似道義子、大宋名軍衙內軍統制、江門侯董平高——手下的書辦,姓鄢名輝。”
“鄢輝,你還真會扯虎皮當大旗啊。”忽必烈被鄢輝的話逗得笑了起來,子聰等人也是一陣轟笑,那鄢輝卻不以為恥,訕笑著拿出一封書信,“忽必烈汗,這是我軍主帥給你的戰書,約你三天之後在郢州北面三十里處的坪地鄉決戰,望忽必烈汗準允。”
“賈老賊約我決戰?”忽必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趕緊拆開書信時,卻見書信果然是宋軍約蒙古軍決戰的戰書,落款處蓋有一個宋軍都統的大印,卻沒有姓名落款。大喜過望地忽必烈趕緊去看地圖沙盤,立即更加驚喜的發現——宋軍約戰那個地點竟然是一塊平原,幾乎沒有丘陵,不僅離西面水勢湍急的漢水還有十幾里路,境內就連小溪流都沒有幾條,就別說適合宋軍發揮特長的大江大湖了!
那個鄢輝聲音雖然有些顫抖,竟然還不知死活的向忽必烈挑釁道:“忽必烈汗,我們大帥說了,如果你不敢答應的話,那你也別在我們大宋面前自稱為汗了,回漠北大草原去放牛吧。我們大宋慈悲為懷,到時候一定會不計前嫌向你買牛買羊,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