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別人就算求我,我都不教。”多少找回點面子的楊晨煥趕緊轉移問題,把吳迪叫到面前指點起來,“自己摸著左邊排骨數一數,人地心臟大部分被肺給擋住了,只有左邊排骨第四根下面這個位置能直接捅進心臟,捅進去絕對是一刀一個……對。就那裡,以後要捅人就捅那裡。如果用刀割,割這幾條大血管最有效果……”
說著笑著,交換著殺敵技巧,不知不覺間,楊晨煥和阿志沙等一行二十二人已經走出了桐柏山脈的密林。進入了山脈西面地南陽盆地。為了不被蒙古軍隊察覺,二十二名宋軍騎兵不僅全部穿的是蒙古軍服裝,還全部梳起了環耳雙辮,還全部粘上了假鬍子,乍看上去與普通蒙古騎兵已經沒什麼兩樣。但儘管如此,膽大心細的阿志沙一行還是選擇了走桐柏山山路迂迴,並沒有走蒙古軍防範嚴密的棗陽路,經過兩天兩夜的山路穿插,二十二名宋軍騎兵也終於迂迴到了襄樊北面、蒙古軍防守相對薄弱的南陽府境內。
乘著夜色,扮敵行軍經驗無比豐富的宋軍騎兵悄悄摸上了南陽通往襄樊地官道。轉向南方行軍。阿志沙吩咐道:“從現在開始,所有人用蒙古話對答。不能說的就別說,遇到韃子交給我對付,能不殺人儘量別殺人——楊二,尤其是你,咱們這一次是要到韃子的肚子裡大鬧一場,別為了幾個小韃子誤了咱們的大事。”
“沙鬍子別他娘羅嗦,快走路,離樊城還有八九十里,明天天黑前一定得趕到。”楊晨煥不耐煩的答道。阿志沙無奈,只得拍馬走到最前面為隊伍開路,其他人緊緊跟上。一路上,宋軍先後遇到七八個蒙古軍哨所,因為都是漢兵把守,阿志沙連廢話都懶得說一句,直接就是一記大皮鞋踹在哨兵臉上,用蒙古語大喝,“滾開,別礙著大爺執行軍務。”蒙古漢軍是被蒙古兵欺負慣了的,心中有氣也只能暗暗詛咒著乖乖搬開拒馬,讓這支全是‘蒙古人’組成的蒙古騎兵隊伍大搖大擺透過。其他巡邏的蒙古斥候見宋軍隊伍中全是蒙古人,還以為宋軍同樣是巡邏地斥候,所以也沒敢上來盤問。
就這樣一路向南,天色黎明時,阿志沙和楊晨煥一行已經繞過了南陽和樊城之間的鄧州城,到了朝水河以南。疲憊不堪的宋軍騎兵正打算在路邊找個地方稍做休息時,南面官道上忽然來了一支大約三千餘人的蒙古軍隊伍,趕著許多馬車牛車,還有許多民夫推著獨輪車,似乎是蒙古軍的輜重隊,而且還打著蒙古下萬戶的旗號。
“遇到韃子大隊了,快隱蔽。”阿志沙用望遠鏡提前發現敵人地行蹤,趕緊下令隊伍隱蔽。楊晨煥卻低聲吼了起來,“隱蔽?路邊都是田地,沒山丘也沒樹林,拿什麼隱蔽?”阿志沙轉目一看,發現周圍全是荒蕪的田地曠野,確實找不到一處可以隱蔽的地方,無奈之下,阿志沙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全部下馬,生火造飯,韃子來了我應付。”
阿志沙和楊晨煥帶來的宋軍騎兵全部經歷過南京路和山東路大戰,在敵後裝扮行軍是習慣了地。經驗豐富下也不害怕。只是下馬拾柴生火,在路邊埋鍋造飯,裝出蒙古軍斥候平常巡邏時休息的模樣。不一刻,那一支蒙古軍輜重隊已經走到宋軍面前,因為大宋騎兵是公然生火造飯,所以先頭部隊也沒詢問,只是從大路上徑直穿過。阿志沙和楊晨煥等人開始還暗喜,以為這一次又可以矇混過關。可到了那支蒙古軍隊伍的中軍隊伍經過時,中軍中卻有一名漢人蒙古軍下萬戶領著一隊騎兵過來,阿志沙暗叫不妙,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迎上去,向那漢人下萬戶行禮說道:“末將見過將軍。”
“你們是那支隊伍的?身份腰牌拿來。”那漢人下萬戶用蒙古話問道。阿志沙趕緊解下前些天在唐城山繳獲的蒙古軍士兵腰牌,雙手遞到那漢人下萬戶面前,自我介紹道:“末將卓力格圖。鄧州守軍斥候,巡邏到此腹中飢餓,所以準備做些飯吃了再繼續巡邏。”
“哦,原來是這樣。”那漢人下萬戶仔細打量阿志沙,又仔細觀察楊晨煥等人片刻,然後又看了看阿志沙交上去的十夫長腰牌,最後才把腰牌扔還給阿志沙,揮手命令道:“沒事了。大家繼續走。”說罷,那漢人下萬戶領著親兵又回到了隊伍當中,率領輜重隊繼續前進。
“謝天謝地。”阿志沙很是擦了一把冷汗,忙揮手與蒙古軍輜重隊告別,目送他們離開。但蒙古軍輜重隊地後隊剛剛從阿志沙等人面前穿過時,開始那名漢人下萬戶忽然又單騎奔了回來。阿志沙和楊晨煥等人大吃一驚,趕緊上馬準備做戰,誰曾想那漢人下萬戶奔到阿志沙面前後,竟然不動聲色地用漢語對阿志沙等人說道:“你現在蒙古軍各支部隊的腰牌已經不再通用,們地腰牌是伯顏嫡系部隊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