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襄樊和你會師,什麼都不耽擱。”
“沒辦法,看來也只好這樣了。”飽受消極抗戰指責的賈老賊無可奈何。只得點頭同意劉秉恕的意見,轉身向李芾和程元鳳信口胡扯。解釋起派大宋騎兵騷擾忽必烈側翼的好處。但是對襄樊戰場局勢估計得過於樂觀的賈老賊並不知道地是,一場關係到生死存亡地巨大危機,已經悄悄的籠罩到了襄樊軍民頭上……
……
“啊——!”與此同時地樊城城中,正在與眾將歡度新年的呂文德忽然大叫一聲,臉色灰白,手中酒杯砰然落地。這些天已經習慣了呂文德如此表現的範天順和宋軍諸將開始還不怎麼放在心上,只是熟練的將臉部肌肉疼得扭曲的呂文德抬到床上爬臥。又通知郎中趕來診治,不過在範天順替呂文德除去上衣檢查背上疽瘡時,這才驚訝的發現呂文德脊背上的疽瘡膿頭已經象蜂巢一樣佈滿背部,面積比以往擴大了一倍不止,不少膿頭乾脆已經破損流膿留血,而衣服摩擦瘡頭間,呂文德甚至疼昏過去。
不一刻,軍隊郎中趕到。在看到呂文德地疽瘡擴大後,那郎中地臉唰一下白了,驚叫道:“癰毒內陷,這可是大危之象!”此言一出,周圍宋將無不臉上色變,牛富更是大叫道:“還有救嗎?大帥還有救嗎?”
“牛富。別說話。”範天順比較冷靜,推開牛富將那郎中拉出房間,低聲問道:“郎中,大帥的病究竟怎麼樣?還能不能救?有沒有生命危險。”
“範將軍,呂大帥這些年操勞過度,病情已是深入膏肓,怕是……”那郎中痛苦搖頭。範天順如遭雷擊,忙又問道:“那還能撐多久?有沒有其他郎中能治痊癒?”
“如果讓大帥好生臥床休息,拖上一年半載也許還行。”郎中低聲答道:“至於病情痊癒……,恐怕華佗、扁鵲重生。也無回天之力了。”範天順沉默無語。良久後才吩咐道:“進去給大帥開方子吧,好生診治。記住。大帥地病情一定要對外保密,對誰都不能說一句!”
“小人明白。”那郎中答應。範天順則把在場的宋軍眾將叫到面前,叮囑眾人一定不能把呂文德的病情洩露,以免動搖軍心,又安排人以弓箭綁信通知漢水南面的呂文煥。最後,範天順遲疑著問道:“城裡和外界聯絡的信鴿,還剩多少?”
“只剩下最後一隻了。”樊城主薄地回答讓範天順心涼了半截。範天順怒道:“樊城被困前,城裡有三十隻與江陵、鄂州聯絡的信鴿?現在怎麼只剩下一隻了?”
“卑職也沒辦法,病死了兩隻,其他的信鴿送信與外面聯絡後就沒回來。”樊城主薄委屈的答道:“韃子對我們封鎖得太死,回來的信鴿不是被他們獵鷹抓了,就是被韃子的弓箭射了。最後這一隻,還是卑職堅持留下來地,否則上個月呂大帥就放出去了。”
範天順懊喪的一揮手,盤算半晌後,範天順咬牙說道:“把最後一隻信鴿拿來,今天晚上把它放出去,呂大帥一直不許我們把他的病情稟報臨安。但現在,不通知賈太師不行了。”
也是該來的運氣,當天夜裡,範天順將攜帶有關於呂文德重病難治訊息的信鴿親手放飛後,一場突入其來的嚴寒忽然降臨,大雪紛飛中,樊城最後那隻信鴿剛飛到半途便被凍僵,掉在地上死去,並且被蒙古軍的巡邏斥候拾到……
……
“呂文德已經病得神志不清了?”看完宋軍信鴿腿上攜帶的紙卷,忽必烈激動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這麼好的運氣,甚至還懷疑又是被賈老賊教壞了的呂文德詭計,連聲向聞訊趕來地子聰、伯顏和劉整等心腹文武問道:“你們說,這會不會是呂文德或者賈老賊地詭計?故意讓朕上當?”
“從我軍斥候稟報地情況來看,應該不是。”伯顏躬身答道:“昨天夜裡天寒忽然加劇。蠻子戰俘營中都被凍死了二十餘人,何況小小一隻信鴿?想必是蠻子為了躲避我軍獵鷹與弓箭,連夜施放信鴿與外界聯絡,不曾想天降奇寒,將他們地信鴿凍死在路上,想來這也是大汗洪福齊天,上天庇護所致。”
“好好。上一次鄂州之戰,天降奇寒幫了賈似道老賊大忙。這一次運氣終於站在朕的一邊了。”忽必烈大喜。劉整也躬身答道:“大汗,微臣也覺得這件事不可能有假,呂文德滿身舊傷,刀斧之傷引發疽瘡,這也是戰將的常見之病。而且呂文德這一次患的背疽,微臣記得當年的安豐解圍戰中,呂文德一馬當先殺入蒙古大軍重圍。背上就中了一刀,深可見骨,只是此賊實在悍勇,第二天帶傷上陣,仍然夥同蠻子杜杲、杜庶殺害我蒙古無數將士。”
“當年的安豐之戰,好象劉將軍也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