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弟弟?”
“小僧已經再三宣告,自出家後與家人再無往來,賈似道老賊身邊那個叫劉秉恕的幕僚,小僧並不知道他是否我的弟弟!”子聰耍起了無賴,又說道:“如果他確實是小僧之弟更好,小僧還可以乘機從他那裡弄到一些關於賈似道老賊的情報。”
“怕是子聰大師把大汗地絕密軍情送給劉秉恕才對吧?這一次用一隻假耳朵去糊弄賈似道老賊沒有成功,只怕也是子聰大師地功勞吧?”郝經冷笑道。子聰伸出一隻手,微笑道:“請郝大人出示證據,子聰倘若真有賣國之舉,不消大汗動手,子聰當自刎謝罪。”郝經無語——這段時間雖然無數人盯著子聰的一舉一動,卻沒有拿到子聰與劉秉恕有勾結地一點蛛絲馬跡,郝經還真拿不出什麼證據。
“都給朕閉嘴。”忽必烈故作大方的哼道:“按嗔那顏之兄在阿里不哥那邊,塔察爾老王爺的侄子也在阿里不哥那邊,張弘範的堂兄張世傑現在是宋人的臨安侍衛步兵副都指揮,和韓震一起為賈老賊鎮守臨安,史天澤次子的外甥女也被賈老賊的親兵副隊長拐到了臨安,朕是不是應該把這些家眷身在敵營的重將都殺得一乾二淨?子聰大師從二十年前就投入朕的幕府,朕相信他。”
“大汗英明,小僧粉身碎骨,難報大汗恩情之萬一。”子聰微笑著拍了一句馬屁。郝經卻象鬥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再不敢指責子聰有通敵之嫌,只是頑固道:“總之一句話,微臣堅決反對把賈似道老賊的孽子送回臨安,留一個人質在手裡,總比談判中兩手空空的好。”
“話雖然是這個道理,但賈老賊如果抱定了舍子取義的打算,朕拿著這個兒子又有什麼用?”忽必烈為難道。郝經眼珠子一轉,湊到忽必烈耳邊低聲說道:“大汗,不如這樣,我們可以透過丁大全與賈老賊秘密談判,既給賈老賊留了面子,於大汗的顏面也可以絲毫無損。還有,我們可以讓丁大全在賈老賊的家眷親族中煽風點火,讓那些人對賈老賊施加壓力,逼迫賈老賊讓步再用子聰的辦法交還他的兒子,大汗還可以多撈回一些聲望。”
“此計可行。”忽必烈琢磨了半晌,終於點頭道:“你給丁大全寫一封信,動作要快,馬上就是正月新年,如果過年都不能讓前線的將士吃飽,那對士氣的打擊就太大了。”
給丁大全的信很快送了出去,經過六百里加急驛站轉送,沒用多少時間就把信送到了臨安,丁大全的回信卻比這更快。丁大全在信中回稟忽必烈,賈老賊其實早就和丁大全暗下里溝通,忽必烈要想和大宋秘密談判可以,但有前提條件——先把皇甫少華的腦袋送去給賈老賊表示一下談判誠意。
第三卷 襄陽血 第二十六章 又見南必
“少傅,忽必烈的使者已經到山陽了,按你的吩咐,他們帶來了皇甫少華的腦袋。李庭芝大人請示,是否放他們入境?”廖瑩中臉上帶著奸笑,小心翼翼的向賈老賊說道。誰知賈老賊眼白一翻,冷哼道:“告訴李庭芝,把那些狗韃子給我攆出去,叫他們滾蛋,不許他們踏入大宋境內半步!”
“少傅,你這是幹嘛啊?”廖瑩中一聽急了,驚訝道:“忽必烈派人把皇甫少華的腦袋送來,證明他已經向你老服軟了,誠心誠意想與你談判,可你怎麼還把韃子的使者趕出大宋?難道你真不打算要兒子了?你老可就那麼一個兒子啊。”
“別‘你老’‘你老’的亂叫,本官的心永遠是十八歲,還年輕著呢。”賈老賊繼續不知廉恥的冷哼。廖瑩中嚇了一跳,趕緊改口並道歉請罪,賈老賊卻扭過頭去不理他,倒是劉秉恕乘機拉好與廖瑩中的關係,在廖瑩中耳邊低聲說道:“廖先生,這你就犯糊塗了,少傅想要救回兒子又不想讓世人使他為一己私利出賣大宋國家利益,怎麼可能讓韃子的談判使者光明正大的入境?更何況李庭芝和文天祥都是少傅的得意門生,是少傅大力扶持的愛徒,又怎麼能讓他們知道少傅和韃子在暗底下做交易呢?”
“對呀!”廖瑩中恍然大悟,又驚訝道:“奇怪?韃子既然透過丁大全老狗與少傅提出暗中談判,那為什麼還要透過李庭芝提出求見?難道說韃子是故意的。想讓李庭芝知道這件事?”
“除了這個目地還有什麼?”劉秉恕冷笑道:“李庭芝為人正直不阿,若是知道這件事必然對少傅生出看法,可以起到離間效果,宣揚開候更能敗壞少傅的形象,事後就算少傅責問也可以是使者失誤或者是被大宋軍隊巡查抓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我那兄長為忽必烈出的主意,只有他能想出這樣的餿點子。少傅就是看穿了這點。所以讓你通知李庭芝將韃子使者驅逐出境,以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