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奪朕父親的家產?趙與沿?……對了,如果趙與沿的兒子成了朕地弟弟,他是有資格繼承朕父親的家產。”趙禥花了半天時間才明白過來,又傻傻的問道:“母后,太師,可朕繼承父親的家產有什麼用?天下和國庫都是朕的,朕還缺錢缺糧嗎?”
“那你不會收歸國庫啊?”謝道清、程元鳳和李芾等人在心底嘀咕,只是沒敢說出口——畢竟這是趙禥的家事,隨便插嘴是會惹禍上身的。倒是賈老賊笑道:“皇上,誰說你不缺錢?上次你不是打算修一座集芳園被老臣否決了嗎?這次你大可以繼承部分王爺遺產交入國庫,然後再從國庫裡拿錢修林園時還會缺錢嗎?”
“太師高啊,朕拿自己的錢修林園,還會有人反對嗎?這事就這麼定了。”趙禥一聽大喜。連贊賈老賊高明。賈老賊則心中暗笑,估算趙與芮地家產,修三百座園林都綽綽有餘,那些錢交進了國庫,賈老賊這次出征的軍費也就有了著落了。謝道清和程元鳳等人當然明白賈老賊地心思,只是暗喜國庫又可增加一大筆收入,所以沒有點破。於是在賈老賊和趙禥等人地商議下。趙與芮的田產和家產便被分成了兩份,六成由趙禥繼承。收入國庫供趙禥揮霍之用,四成由趙禥沒有出嫁地妹妹繼承——至於全玖能不能拿不到剩下這四成,賈老賊就不用去操心了。
諸事議定時,時間已是二更,很少這麼晚還沒上床玩女人的趙禥便打著呵欠說道:“母后,太師,諸位愛卿。夜已經深了,你們都回去歇息去吧。賈太師,朕這幾天傷心過度,身體有些不舒服,明天地早朝就不上了,各地的奏章就拜託你了。”
“皇上且慢,老臣還有一事要奏。”賈老賊離座下拜,從袖子中抽出一道奏章。高舉過頭大聲說道:“老臣啟奏皇上,蒙古大軍圍攻襄樊已有年餘,襄樊苦戰連連,在韃虜鐵騎蹂躪下已是搖搖欲墜,我軍幾次增援都未奏效。因此,老臣奏請皇上恩准。允許老臣親率大宋主力擇日出徵,增援襄樊,與蒙古偽汗忽必烈決一死戰,永保大宋北疆安寧!請皇上準允!”
“賈太師,你終於肯出親自出徵了。”程元鳳和李芾等人都是又驚又喜。趙禥卻緊張得連去玩女人地大事都忘記了,從龍椅上一躍而起,殺豬一樣驚叫起來,“什麼?太師你要舍朕而去?親自率領大軍增援襄樊?不行!朕不答應!朕可以一日無食,不能一日無太師!”
“皇上!”賈老賊知道趙禥對自己依賴極深,耐心解釋道:“皇上放心。敵軍雖眾。但老臣這一次去襄樊至少有八成把握,不會向鄂州大戰那樣拖延經年。老臣去不了多久就能回到臨安。而且老臣在離開前,肯定會為給皇上留下能臣輔助,幫助皇上署理朝政。”說到這,賈老賊眼角瞟到程元鳳和李芾這個丞相表情尷尬,忙補充道:“更何況老臣離開之後,還有老成持重的程丞相、公忠體國的李丞相,經驗豐富的趙太傅和太后輔佐皇上,皇上儘可高枕無憂。”
“太師謬讚了,老臣等愧不敢當。”程元鳳、李芾和趙葵都鬆了一口氣,總算找回點面子。誰知趙禥卻馬上又嚷嚷起來,“不行,祖宗家法不許太后干政,朕不敢違抗!程愛卿和趙愛卿年紀都老得不得了,平時裡告病請假不上朝的次數比朕還多!”
“皇上教訓得是,微臣等今後一定儘量多參加早朝,不敢再怠慢政務了。”程元鳳和趙葵趕緊給趙禥磕頭請罪,表情比剛才更加尷尬——不過也不能怪他們,賈老賊就是看中這倆個年過七旬的老頭年老多病,這才‘好心好意’的讓他們參與朝政,分權交給他們。賈老賊又好氣又好笑,又指著李芾說道:“皇上,那李丞相呢?他可比老臣更加年輕。”
“李丞相?”趙禥畏畏縮縮地看了李芾一眼,小聲嘀咕道:“李丞相太兇了,三天兩頭上奏章彈劾朕貪酒好色,不修教化怠慢朝政,朕不喜歡聽什麼,他就偏要對朕說什麼。”李芾被趙禥說得臉一紅,趕緊也下跪請罪,磕頭道:“微臣冒昧,惹皇上不悅,微臣死罪——但微臣並非彈劾皇上,只是向皇上講述聖人之道,奉勸皇上以江山社稷為重,勤政愛民,節慾養生,做一個千古流芳的盛名之君,為大宋萬年而……”
“賈太師,你看?他又來了。”趙禥指著李芾,表情就象委屈得快要哭出來一樣。賈老賊苦笑道:“皇上莫怪,李丞相就這脾氣,老臣那一次見面沒被他數落?但李丞相對皇上確實是一片忠心,皇上也是一個納諫如流的聖明之君,否則早把李丞相趕出朝廷去了。”
“誰說的?朕早就……”趙禥本想說早就想把成天嘮叨的李芾趕出臨安,卻被謝道清和賈老賊用眼色制止,只得改口道:“總之一句話,朕決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