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揪下它幾撮毛來,要不然以後可沒機會了,怕它踢我!”
赤兔馬沒啥反抗能力,被李勤揉得直叫,希律律的聲音很嫩,一副馬中小正太的模樣!
劉勝趕緊把頭轉了過來,大是心疼地道:“不可,不可,兄弟別揪它的毛,要不然等它以後長大了,見著你非得踢你不可,說不定還得動嘴咬!”
李勤哈哈大笑,放開了赤兔馬,他走到胡床邊上坐了下來,道:“劉兄,在你的支援下,城堡已經建起來了,可以說是初具規模,以後這個城堡就是你我的立足之地了,所以我今天來,是想讓劉兄幫個忙,給城堡起個名字吧!”
劉勝一聽要他起堡名,大大地吃了一驚,他在富平是個人物不假,可再怎麼是個人物,他也是個羌人,這是他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官面上的事情,他向來是沒資格參加的,給城堡起名字,他更是想都沒有想過。
劉勝搖頭道:“這個,這個……這怎麼可以啊,你的城堡,哪可以讓我來給起名字呢!”
“我的城堡?”李勤搖了搖頭,道:“不,不是我的城堡,而是我們的城堡。沒有劉兄的支援,哪能建得起這個城堡,要說建堡之功,劉兄可以稱為第一啊!所以,你給起堡名,不是正好嘛!”
劉勝的臉紅了,長這麼大頭一回靦腆,他很不好意思,道:“給兄弟你幫忙,那是哥哥應該做的,可這堡名,我實在是起不好啊,再說我一個羌人,怎麼能給漢家的城堡起名字呢,沒資格啊!”
李勤表情轉為鄭重,道:“劉兄的這話,兄弟可不愛聽了,啥叫羌人,啥叫漢家的城堡?你是我兄長,咱們是一輩子的好兄弟,哪能強分什麼胡漢?再說飲水不忘挖井人,沒有劉兄,哪有這座城堡,你要是沒資格,誰有資格?劉兄你現在說一個有資格的出來……”
說到這時,他把眼睛一瞪,大聲道:“不管劉兄說的是誰,我第一個就不服!”
劉勝的臉紅得跟塊大紅布似的,他喃喃地道:“兄弟,這可是太高抬我了呀!可是,起名字,我起不好啊……要不就叫扶角堡?”李勤出身扶角村,建了城堡之後,叫扶角堡也屬正常,關於堡名的事,劉忠言沒跟他說,劉忠言先回去的,沒聽到這事。
李勤立時笑了起來,拍手道:“扶角堡,好名字,英雄所見略同,劉兄是英雄,借劉兄的光,小弟也當把英雄。不瞞劉兄說,我先前想了個臨時的名字,也叫扶角堡,正式名字想請劉兄來取,不想劉兄竟然也想到了扶角堡,咱哥倆可不是想到一塊去了嘛!”就算劉勝想不到,他也會提示的。
劉勝又驚又喜,他笑道:“真的嗎,竟然有如此湊巧之事,看來咱們哥倆還真是……真是哥倆啊!”
典韋一直捧著禮物在旁邊站著,李勤不介紹他,劉勝又不答理他,他只好這麼幹站著,聽到取名的事,他撇了撇嘴,心想:“不就是把村名改成了堡名麼,最簡單不過的事了,這也能扯到交情上去,交情無處不在啊!”
李勤又道:“我還有一事相求,這事有點難,可劉兄一定要答應,你先答應,我才敢說。”
劉勝聞言,看了眼旁邊的典韋,心想:“要給他說情麼?嗨,殺人不過頭點地,何況還沒殺人。只要這人給我賠禮道歉,那我就原諒他,從此少了個對頭,卻多了個強有力的朋友,這筆帳我算得清。”
他臉色一正,把臉轉向了典韋,道:“兄弟請說。”
典韋也趕緊上前一小步,等著李勤說他。
可出乎兩人意料的是,李勤卻沒有提典韋的事,而說出了一句更讓人吃驚的話。他道:“劉兄,我當堡主是湯縣令任命的,沒法改變,可我這個正堡主,得有副手才行啊!劉兄,能否幫兄弟個忙,當了扶角堡的副堡主?”
劉勝刷地就把臉轉了過來,瞪眼看著李勤,結結巴巴地道:“什,什麼?兄弟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讓他給城堡起名,就已經是天大的抬舉了,胡人給漢家城堡起名,別的地方不說,在富平可是頭一次,估計在別的地方也少見,可以說極少見,只能出現在極特殊的情況下。而給漢家城堡當副堡主,這更是破天荒的事了!
劉勝萬沒想到是要幫這種忙,他身子在胡床上坐直了,兩眼圓瞪,看著李勤!
李勤一字一頓地道:“我想請劉兄來當扶角堡的副堡主,做為我的副手,如我領兵在外,不在堡中,堡中大小事情,一律由劉兄做主,劉兄可願幫忙?”他說得很慢,但態度非常堅決,並且在說話時,站起了身,衝劉勝拱手作揖,這是正式的“邀請”了,劉勝必須給予正面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