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軍官不包括那些被關押的叛亂分子。何福光只會跟談得來的人合作,軍官多的是,不差這幾個冥頑不靈的人。
閩軍營級以上的軍官接到邀請之後,大部分並沒有懷疑粵軍會使詐,畢竟現在武器都沒了,如果粵軍要殺人隨便就能動手。除此之外,真有陰謀的話今天晚上就會叫去開會,何必還要等到明天早上夜長夢多呢?
大家聚在一起討論了一陣,心裡對粵軍的做法還是很滿意,既然來找他們共商善後工作,那也表明福建的事還會有他們來負責,只不過是換了一個領導人罷了。
次日一早,閩軍所有營長都來到舊縣衙,縣衙大門口只站著一小隊粵軍警衛營計程車兵,還有兩名侍從官負責登記這些營長的軍銜、軍職、部隊番號。進到會堂時,只見三張拼湊在一起的長桌上,早已置辦好了一大籮筐饅頭和飯糰、好幾盆子熱粥以及蘿蔔乾、醬菜等配餐。眾人起得早,到現在還顆粒未進,而且按照閩軍的一天兩頓飯的慣例,一般是晌午才吃第一頓飯,看到這一幕不僅飢腸轆轆。
只是現在這舊衙門歸粵軍管,這些營長進門是客,也不敢造次上去動手。大家都眼巴巴的看著食物,不斷往喉嚨裡咽口水,極力保持著自己的尊嚴。
就在這時,何福光大步流星的從後堂走了出來,莫擎宇、劉永浩以及其他幾名高階幕僚緊跟其後。何福光把手裡一大疊檔案放在桌子上,抬頭看到閩軍軍官的樣子,立刻大笑著招呼道:“弟兄們,你們還真是客氣,來來來,都先坐下。今天的任務繁重,因此才讓諸位起早來開會,也是為了儘快安定福建的情況,無奈之處還請體諒。”
閩軍軍官們聽到何福光如此客氣的開場,心裡暖洋洋的,昨天這位粵軍總參謀長還下狠手的鎮壓動亂,今天卻又換上熱情的面孔,不得不感嘆對內和對外的兩種處事風格。
眾人以此落座,大部分人的眼睛還是盯著面前的食物。
何福光忙招呼侍從官送來碗筷,說道:“吃的東西簡單了點,咱們行伍之人也沒什麼講究,大家湊合著吃吧。咱們一邊吃一邊開會,今日既然能坐在一起,那就是自家兄弟,沒什麼好客氣的。”他說完,自己先拿了一個飯糰吃了起來。
莫擎宇、劉永浩等人也都招呼了兩句,然後自己動手舀粥吃菜。
閩軍軍官見此,都不再客氣,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吃了起來。
趁著吃飯的功夫,何福光先了解了一下眾人的姓名和番號,又核實了前兩天粵軍統計的閩軍現役數量。這些閩軍軍官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實際情況都做了彙報。隨後何福光就在檔案上做了細微的修改。
“莆田那邊的情況我們暫時還不清楚,處理完泉州的任務之後我會再過去一趟。反正莆田那邊是福建第二師,泉州這邊是福建第一師和幾個獨立團。一些話我先說在前面,或許在座諸位會對咱們有生分、有隔閡,認為你們是福建人,我們是廣東人,不容易走到一塊。照我說,有這樣想法的人簡直就是鬼扯。一句話,咱們都是中國人,就算穿著軍裝的顏色不同,咱們到底還是中國軍人。”何福光頗有氣勢的說道。
在場眾人不管是閩軍軍官還是粵軍軍官,都露出了感悟的表情,紛紛點頭稱是。
第539章,整編協商會議
“福建這一仗緣何而起?大家稍微有點見識、看過一兩篇報紙文章就能一清二楚。北邊的那位大總統篡改民法、踐踏民主、詆譭共和,他這個大總統要把中華民國的天下據為己有啊。這些大道理說不說都無所謂,我再說一些淺顯的道理,大總統讓福建的兄弟打漳州,這命令白紙黑字抵賴不了對吧?所以不管橫著說還是豎著說,這場戰爭的罪魁禍首就是袁世凱!”何福光聲色俱足的再次說道。
在場的閩軍眾軍官其實對戰爭的原因並不看重,他們只不過是混一口飯吃,上級說要打誰他們就打誰,至於為什麼打、打不打得過,一切都等打了再說。早幾年還沸沸揚揚的喊過革命的口號,可如今革命不再是主流,到頭來也沒弄清楚革命究竟是什麼。現在再談什麼國家大義、民主共和,更是如同無字天書一般難懂,不過只要肯給一口飯吃,他們照樣會跟著高呼這些口號。
何福光前半部分話沒有說服力,可是後半句話多多少少是點中了一些要害。誰都不喜歡戰爭,唯命是從只不過是無奈而為,總會在心中有一個抱怨。既然這次戰爭不是廣東軍政府的錯,那必然就是北洋政府的錯。
一個閩軍團長立刻響應了起來,大聲的說道:“大人說的對,這場戰爭本不應該發生,兄弟們也是迫於無奈才走到今天。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