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揪了出來,強行徵用這間院子座位臨時指揮所。早上的電報就是從這裡發出去的。
門口的警衛看到蕭耀南來了,一邊派人接應,一邊匆匆忙忙跑進去通報。
不一會兒,伍衛國和另外四個團長親自走出來相應。雖然蕭耀南現在不及當日,可好歹是一場從屬,禮儀上還是要做周到。
伍衛國來到門院時,正看到蕭耀南、鄧鏗和劉永浩下馬,他率先迎了上去,帶著笑容客客氣氣的問好道:“蕭司令別來無恙,這些天讓蕭司令受苦了。屬下有失遠迎,實在是罪過罪過,還請蕭司令見諒呀。”
蕭耀南冷臉相待,看著對方虛情假意的面孔自己就不舒服,對於他來說這不是奉承,而是敷衍。不過不管怎麼說,他暗暗感到慶幸,看來自己的威嚴尚且還是有幾分保留。
這時,伍衛國又看向鄧鏗和劉永浩兩人,他昨天接到的電報裡面已經提及粵軍派人來的事情,臉色不是很好看,不冷不熱的說道:“想必這兩位就是廣東方面派來的幹事了,咱們南征軍的事情竟然勞駕到粵軍出面,真是有心了。”
鄧鏗氣度很好,對伍衛國輕蔑的態度充耳不聞。
不過劉永浩卻按耐不住,他好歹是師部級軍官,對方區區一個團長竟然敢在自己面前造次,著實叫人不痛快。他負著雙手,擺出一副領導的模樣,冷冷的回應道:“中央政府的命令已經下來了,韶關提升為直轄市,境內不準有任何一方的駐軍。這命令都過去快十天的時間,你們南征軍賴著不走,難不成另有企圖?”
伍衛國冷笑道:“我們有必要另有企圖嗎?這一仗打下去終歸是你們要輸的,要不是姓吳的搖尾乞憐求得大總統停戰議和,別說這韶關了,廣州只怕都由不得你們來做主。”
聽到這裡,劉永浩勃然大怒,大罵道:“放肆。殊不知你們南征軍在粵北作戰拾得一絲一毫的便宜?好幾次讓我們粵軍打得屁滾尿流。你們三路人馬合計六七萬人,對付我們兩萬粵軍打了大半年都毫無進展,現在還有臉叫囂?”
伍衛國氣惱的厲害,站在他身後的另外一個團長大步上前,指著劉永浩回罵道:“你們南方人就是一群娘娘腔、屎包子,說什麼能耐話都沒用,最後還不是求和?不服氣咱們再打一場,看看誰笑到最後。”
劉永浩冷笑道:“行啊,有本事就試試看,四月一日之前你們的人還不撤出韶關,老子一定親自送你們上路。到時候你們可給我記住了,這不是誰笑到最後的問題,而是你們誰能活的更久的問題。”
“誰怕誰,他奶奶的,老子就不走了你能奈我何?”
“敗軍之將還敢口出狂言?”
“都打了這麼久,你們這些南方軟柿子,倒要看看你們還有沒有力氣扛槍呢!”
幾個團長撕破了臉,一個接一個的叫罵了起來。
蕭耀南終於忍不住了,中氣十足的大吼了一聲:“都他媽的住嘴,一個個大老爺們,幾十歲的人了還他媽的樂意打口水仗?先搞清楚我們現在要處理的主要問題,那麼想打仗?不服氣的帶人回去繼續打啊?我倒要看看誰有這能耐。”
門院立刻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氣喘吁吁和冷哼的聲音。
蕭耀南歇一會氣,丟下一句話:“都給我進去再說。”
說完,他一馬當先的走進了前堂。
眾人緊隨其後走了進來,南征軍的幾個團長和幕僚故意站成一圈,把鄧鏗和劉永浩擋在外圍,甚至連座位都不搬過來。鄧鏗和劉永浩兩人心中皆不舒服,不過卻沒有心思繼續鬧事,眼下還是儘快處理韶關善後事宜才是重要。他們覺得蕭耀南很難掌控眼下的局面,如果這些南征軍團長真的服蕭耀南,也不會堂而皇之把後撤計程車兵堵在酉溪鎮了。
“伍衛國,是你下令不準部隊後撤的?”蕭耀南轉過身來,直衝著伍衛國質問道。
“蕭司令,這事……說起來也複雜,您前段時間受了苦,還是不要管這些瑣事,屬下已經安排好了馬車送蕭司令先回長沙見省督大人。”伍衛國打岔的說道。
“我不管你們在想什麼,縱然老子現在不是南征軍司令,但是韶關撤退的命令直接來自中央,你們誰敢抗命那就是與中央作對。一個個帶了團就得意忘形,以為自己可以一步登天了,別做夢!別以為山高皇帝遠就可以任意而為,廣東再遠,大總統說打就打。你們要是敢造次,別想有什麼好果子吃。”蕭耀南大聲的教訓道。
“司令,您就別操這份心了,省督大人都沒有發話,著什麼急呀?”一個團長漫不經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