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個富商。”
“今晚不必回家了,特曼娜小姐的住房隔壁有客房。”麥克阿瑟的感情已充分調動起來,“跳一個小時的舞就休息,好嗎?請!”
“留下來吧,良秀子小姐!”特曼娜以自己的親身體會,知道麥克阿瑟的迫不及待。她不但沒有女性的嫉妒,反而暗暗對良秀子產生一種感激之情:“你來了,可以為我減輕許多精神負擔。”
“恭敬不如從命。”良秀子說,“請稍等一會,我去衛生間一趟。”
良秀子走後,卡斯特曼俏聲對麥克阿瑟說:“是不是先了解一下,看她可靠不可靠。比如說,她的親屬中是否有戰犯。”
“有戰犯也無妨。”麥克阿瑟幾乎是不加思索,“即使她是間諜,我也能夠把她感化過來。”
晚上九點四十五分,普爾卡耶夫和徐永昌等六國代表,分別乘坐麥克阿瑟提供的小轎車回到銀座飯店第八樓。
商震的心情很不平靜,沒有急於回自己的住房,而是與徐永昌一同進了十五號房間。兩人隔著一張茶几在皮沙發上坐下來,沉默片刻,商震說:“次辰兄!我很擔心。如果即將成立的國際軍事法庭掌握在麥克阿瑟手裡,很難對日本戰犯作出正義的審判。”
“我深有同感,啟予兄!”徐永昌比商震大四歲,出於禮節,也以兄相稱。
“中國是遭受日本侵略時間最長,苦難最深的國家,若對戰犯不能堅持正義審判,我們作為中國的軍事將領,不管今後蔣先生派你,派我,還是派別人任駐日本軍事代表團團長,都感到對不起國人啊!”商震心情沉重極了。
“是的。”徐永昌說,“我預料,這將是一場嚴肅而激烈的鬥爭。能否取勝,從某種意義說,將決定於各國派什麼人出任駐日代表團長。中國駐日代表團長的人選,我回國後將向蔣先生推薦啟予兄擔任。”
“我不行。”商震說,“我向蔣先生推薦次辰兄出任。”
“我不是害怕與麥克阿瑟鬥,而是身體不行,力不從心。”徐永昌說,“老兄知道,我身犯多種疾病,曾辭去山西省代主席職務,整整休養一年,困難當頭,不得不帶病出任你現在擔任的職務,即中央軍委辦公廳主任。”他語意深長,“為了維護人類和平,維護中華民族的尊嚴,堅持正義,萬望啟予兄不要推辭。”
一切可能發生的艱難險阻,都在“中華民族”這個自古以來最有魅力的名詞面前,變得無足輕重了。
“好!如果蔣先生接受次辰兄的推薦,我義不容辭。”商震若有所思,“剛才次辰兄說,這場鬥爭能否取勝,將決定於各同盟國派什麼人出任駐日代表團團長,完全正確。如果蘇聯能派普爾卡耶夫,或迪利比揚格來就好了。可是,普爾卡耶夫說他們不派代表團來日本,也不打算參加國際法庭的審判。希望這是氣頭上的話。”
徐永昌看看手錶,說道:“時間還早,過去與他們聊聊,他們還很好打交道呢!”
普爾卡耶夫和迪利比揚格坐在十二號房間的會客室,對麥克阿瑟的言行發洩幾句不滿的話之後,正在物色派誰來日本參加懲辦戰犯條例的制訂。他們的物色標準是:懂法律,熟悉日本侵略蘇聯、侵略中國、發動太平洋戰爭的全過程,還要敢於堅持真理,也與參加懲辦德國戰犯條例制訂的法官一樣,條例制訂出來之後,就轉為駐國際軍事法庭的檢察官和法官。
這時,徐永昌、商震和蘇文源來了。
“二位從帝國飯店回來,也是心緒不寧吧!”普爾卡耶夫將三瓶從莫斯科帶來的飲料,擺在三個中國客人面前的茶几上。
“謝謝!”徐永昌說,“的確是心緒不寧。我和商先生來,是希望你們不要放棄派軍事代表團進駐日本、派法官參加國標軍事法庭的權利。”
“那是我將麥克阿瑟一軍!”普爾卡耶夫說,“對麥克阿瑟來說,他巴不得蘇聯放棄這兩個權利。”
迪利比揚格說:“那樣,他更可以在日本為所欲為,獨斷專行。”
“決不允許麥克阿瑟在日本一意孤行。”商震說,“只有幾個大國,特別是中蘇兩個大國的代表齊心協力與他鬥,才能使東京審判成為正義的審判。”
“我們希望徐永昌將軍或商震將軍率代表團來日本。”迪利比揚格說。
徐永昌馬上接腔:“同樣,我們也希望二位將軍中的一位率代表團來日本與我們合作共事。”
共同的理想與追求,能夠使素不相識的人,很快成為心心相印的朋友。
“兩位中國朋友想過沒有?”普爾卡耶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