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反了他孃的!左右聽命,徵集將士,就說漢軍憊夜入襲,已潛入督師府中,咱們現下過去救援!”
取出令箭,將各將的任務分派完畢,又吩咐道:“兩位督帥雖然不仁,咱們卻不可傷他們的性命,好生勒控你們的屬下,一定不得傷害他們。”
各將暴諾一聲,各自領命而去,虎大威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心道:“只需將幾個大員抓住,成功的突出城去,一場大富貴卻是跑不了了。”
他只顧著升官發財,乃至於謀反,至於身後罵名,虎大帥大字不識一個,哪裡顧的了那麼許多。
自他下令發動而起,不過一個更次不到,城內已是火光四起,局面大亂。偏生漢軍也來湊趣,一發現城內混亂,立時又開始打炮。城內幾個領兵的大帥自顧不暇,其餘一些總兵或是至城下把守,或是趁火打劫,火同虎大威等人一同造反,或是打太平拳,兩不相幫。孫傳庭與洪承疇兩人的標營親兵加起來不到兩千人,又是分駐兩地,哪裡經的住越來越多的叛軍攻擊,雖然親兵們拼命抵擋,到了天亮時分,兩人已然雙雙就擒,被捆的結結實實,分頭關押。
至於鳳陽總督方孔昭,原本並沒有人理會於他,是以他原本有時間從容自心殉節。他與鳳陽知府蘇觀生居於一處,兩個約好自殺以殉,聽到城內殺聲四起,兩人便依次入房,懸樑自盡。誰料方孔昭原本是機變之人,哪裡肯真心就死,不過被書呆子蘇觀生逼迫不過,卻不過大義之說,勉強答應罷了。兩人入房之後,方孔昭先入內室,顧意踢倒椅子,口中發出呃呃之聲,半響之後方不出身。那蘇觀生聽的真切,以為方孔昭已死,於是慨然賦詩一首,掛在胸前,自已當真懸樑,一時氣絕。方孔昭待外面沒有動靜,溜將出來,也不顧蘇觀生屍體掛在樑上,自已帶了親兵固守在府。他知道此時外面混亂,出去沒準會被亂兵殺死,只是守在原處,等候局面平定,到時候儘可揮灑自如,笑傲風雲。
虎大威與陳永福擒了兩個督師之後,立時知會了其餘幾個願降的總兵,幾股兵馬合力,開啟南門出降。城內其餘兵馬見大勢已去,或是隨之而降,或是出城逃竄,被埋伏的漢軍打回之後,亦是請降。亂紛紛鬧到中午,城內終於安定,漢軍分批入城,將投降的明軍赤手空拳盡數押出,關在城外軍營之內。
張偉傍晚入城,在千餘禁軍的護衛之下入住原本洪承疇的居所。先是接近虎大威等投誠將軍,好生勉慰一番,命他們就在城內居住,等候發落。城內文官除了知府吊死,推官不知所蹤,總督和其餘文官皆願投降,於是分批接見,卻不似武將那麼客氣,除了對方孔昭稍加辭色,其餘文臣很是被痛斥了一番,然後命人押往南京,等候發落。至於原本的監軍太監,除了死在亂軍之中的,剩餘活口全數被下令誅殺。這些太監橫行霸道,除了不要女人,當真是什麼都要。明軍上下無不痛恨,待首級掛上城頭,那些被分頭押出城外的明軍竟致歡呼起舞,明朝之不得人心,竟致如斯。
到得此時,漢軍在陝西已佔據潼關天險,保有西南大半,又佔了山東大半,全殲一股明軍主力,擊敗一股,明朝除了在通州附近的幾個總兵領著幾萬殘兵,勉強維持,就只有山西一帶有秦晉二王,還有袁崇煥與盧象升帶領的幾部明軍有些戰力,其餘都不足道矣。張獻忠被攆出四川,在陝西亦不能立足,只得一路奔出,往甘肅一帶投奔李自成去也,至於兩部是合力東進,還是因爭地盤而火拼,卻也是不得而知了。
局勢如此,張偉一則要提防滿清南下,二則意欲迅速穩定北方已佔領土局勢。是以一面加緊派人勸說洪孫二人投降,一面修書命人送往山西,勸袁盧二人亦降。袁崇煥是否投降,他到不得而知,到是那盧象升,則可斷定必然不降。張偉肚裡嘆氣,知道此事急迫不來,只得一面飛奔濟南,就近指揮漢軍,一面將洪孫等文官帶同前往,預備親自勸說。
張偉因知道洪承疇與孫傳庭等人都是以清節忠忱自詡,定然不會一說就降,想來要費一番功夫。至於皇太極曾經使用的以莊妃勸降,他手頭一無莊妃,二來也並無此需。明朝將亡,洪承疇等人失卻效忠物件,自然方便許多。
他急奔趕赴濟南,就近指揮前方佈防,現下山東全境已被漢軍收復,河南豫東地界八府十二州一百零六縣亦已攻陷,劉國軒與孔有德攻克陝西大半,現下已派兵入大散關,危脅漢中。若不是八旗擺脫了後方被襲危險,十五六萬騎兵全數入關,薊鎮、通化、昌平等畿輔名城重鎮已被滿清所得,吳三桂等人又屯兵通州,漢軍現下只有一衛兵馬駐屯山東,打明軍是綽綽有餘,與滿清對戰實力卻嫌不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