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的閃眼。
謝老頭黑臉就不知道小弟子是個這麼容易滿足的,算了,他一個文豪有個武將弟子就有個武將弟子好了,橫跨文武兩屆,將來青史留名也算是一項談資。
老先生看開了,這樣的弟子,這樣不遺餘力教育弟子的家庭,不管從文還是從武,這孩子都不會是無名之輩。
認真說起來,這這個弟子的名聲比他關門弟子的名聲一點都不小,整個京城或許有人不識遼東玉郎君,或許不識他謝大先生,可無人不識的這位池府的囂張郎君呢,別看人家年歲小,名聲依然闖蕩出來了。
儘管褒貶還要待定只能說不服都不行,感嘆,小小年歲已經不是無名之輩了。
池府裡面謝老頭對著池二郎還有芳姐,敘說著當年謝氏的榮光。
池二郎疑惑,芳姐更是皺眉,這老頭不是看她不順眼,不想認親的嗎,怎麼今天腦子短路了,竟然說起古來了。
不怕她黏上謝氏的名聲,把他們已經早就不復存在的謝氏名望給帶累了嗎。有古怪。
老頭看著兩人木呆呆的神情,那是不太滿意的,強調謝氏的榮耀:‘要知道謝氏不光是在濠州,就是在整個前朝那都是名望十足的。天下士子無不以成為我謝氏子弟而驕傲。’
這兩人好歹給點反應好不好。
芳姐總結到:‘所以謝氏現在滅了,先生是在警醒我等嗎,您放心,池府在怎麼風光也還不到讓人君王忌諱,讓氏族排擠的地步呢。’
老先生腦子一熱,差點‘呸’出來,就現在池府的破名聲,別說忌諱,能立足就不錯了,倒黴孩子自我感覺怎麼就那麼良好呀,認親的真的好嗎。
謝老頭做了那麼長的鋪墊,最後在認不認這個問題上糾結了。面對這位池夫人,實在太糟心,就不知道華侍郎那樣大才的人怎麼就養的出來這麼樣的閨女呢。
好在池二郎還在邊上化解了老先生的羞憤:‘先生說的讓本官嚮往,當真想一睹當日謝氏子弟的風采。’
有人配合,謝老先生一臉的惆悵:‘謝氏子弟哎,怕是沒有機會了,謝氏已經沒落了,謝氏嫡系更是連個後人都沒有了,偌大的家族分崩離析,竟然在短短几年之間,實在讓人措手不及,難以想象,丫頭說的也沒有錯,若不是有外力介入,那樣的謝氏,就是想要滅族也不那麼容易。’
池二郎也覺得老頭有點情緒化,若是想要認這一表三千里的親戚,合該當初在遼東就認了,如何非得到了京城,他池府如此尷尬的時候再過來呢,難道要表達雪中送炭不離不棄之情嗎,
話說他小舅子他兒子都是先生的子弟,就是想要撇清那也不容易,老先生此舉實在有些多此一舉。
芳姐可受不得這麼壓抑的沉悶,他們池府都被京城勳貴排擠在交際圈之外了,他們不是還該怎麼樣怎麼樣,也沒有這麼低落呀,
這老頭沒事閒的,專門上這裡感慨來了,難道想尋找共鳴,那可是來錯了地方:“好了,不說這個了,在怎麼風光,那不是也過去了嗎,先生如今雖然比不得當年的謝氏,可先生桃李滿天下,一代大儒的名聲,未必比當年的謝氏差,不過先生的家族稍微小了些。沒有那麼多的謝氏子弟供世人膜拜,可惜的很呢。”
然後看向老頭,一臉的你怎麼不多多繁衍子嗣呀,這樣你就能同當年的謝氏比肩了。
弄得池二郎都不好意思,什麼跟什麼呀,夫人這話多不吉利呀。好好地怎麼拿先生同謝氏比呀,這不是咒先生嗎:“先生莫怪,內子有口無心的。”
謝老頭冷哼:“血脈傳承豈能兒戲,老夫安敢同當初的謝氏相提並論,不怕同你們說,老夫能有今日的微薄成就,全是賴當年謝氏族人的餘蔭,老夫不過是在族學裡面呆過三五年而已。又豈能同謝氏嫡系相提並論,小兒不可胡言亂語。”
原來如此,芳姐同池二郎都恍然大悟,老頭如此照顧她,就是因為這點祖宗餘蔭呢。
芳姐感嘆不愧是大儒,果然風範不一般,這麼點情分念及這麼多年,要不要去給外祖母上香呀,都是沾了他老人家的光了呢。
若不是因為大梁律法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同姓不婚,怕是芳姐都要以為這位老先生同她外祖母之間有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呢。幸好,幸好。沒給長輩亂扣帽子。
芳姐:“古往今來,沉沉浮浮,謝氏也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老先生也算是重振家門了,實在不必太過掛懷,別太糾結了,該看開些才是。”
謝老頭黑臉,這破孩子,還開導上他了,哎:“別怪老夫囉嗦,老夫也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