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二夫人:“老爺說的什麼話,芳姐在咱們院子裡,可是沒有委屈受的,別的妾身不敢說,可為難兒媳婦的惡婆婆妾身是萬萬不做的。兒媳婦是給妾身生孫子的,貶低了兒媳婦就是貶低了孫子,這本帳妾身曉得。至於大房,我們娘倆從來同進同退的。怎麼能說我沒護著呢。”
看著自家老爺的眼神,二夫人神色訕訕:“就是護的不好。”
兩人一番家常,池家二老爺就這樣把自家大哥被人打臉的事情給忽略過去了。
二房依然和諧,池家二郎終於能過一夜消停日子了。
摟著媳婦沒有一處不舒坦,就是媳婦今日太過拘謹了些,沒有往日的隨意。華晴芳若是知道表叔的心思,定然要罵娘,她敢隨意嗎,昨天不過是隨意說了兩句話,折騰成啥了。作死的事情不能長做。
大房定國侯那裡等到侯府落鎖,也沒見華府的親家老爺過門打招呼,聽到管事說華府親家老爺已經帶著小郎回府了,惱羞的一巴掌拍碎了一張桌子。這華府實在可惱可恨。
好半天才從惱恨中回神,轉瞬間也就明白了,人家過來專門打他的臉的,也是自家夫人太過,氣惱之下只說了三個字:“罷罷罷。”
不過這二房的侄媳婦當真是讓人高看一眼。才幾天呀,人家親爹就敢上門找場子。
定國候陰沉著一張臉,對自家夫人那是無奈,對於二侄媳婦,那還是無奈。
從那日之後三不五時的,池家二郎就會把小舅子給拎家來住上兩人,然後自家岳父再過來接人,一時間這對翁婿相處的那個讓人咋舌。
華晴芳也明白了,自家夫君這是怕自己想念爹爹,才做出如此不靠譜的事情的。變著法的讓自家老爹過來看自己呢。想來爹爹也是樂意的。
華家二老爺倒也能體會自家姑爺的良苦用心,終於不再蒐集各種古籍變著法的折騰自家姑爺了。
池家二郎心說,我一個武將,專門用文科折騰我,您勝之不武呀。對於在岳父手底下吃虧的事情,那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咱們是武將,文武定位不一樣的。
倒是定國侯那裡,華家二老爺,從來就沒提過。
定國候氣的咬牙切齒,沒人能忍得住被人如此頻繁的打臉。這華二是怕人家不知道他們華府跟侯府失和是吧,是怕定國侯府這點事沒人知道是吧。
定國侯在華二老爺第三次登門的時候,就自動過來湊熱鬧了,人說家醜不可外揚,這點憋屈他得嚥了,怪誰呀,怪他們定國侯府內部失和,自家二弟若是強硬些,他華二敢如此囂張嗎。
那不就是自家二弟不吱聲,還熱情招呼親家嗎。簡直就是把自己的臉抬過去給人打呀。
作為定國侯也有無奈呀,有不得已呀,面對笑臉相迎的定國侯:“是親家老爺過府呢,果然是蓬蓽生輝。”
華二老爺笑的光風霽月:“定國侯好。是華某冒昧打擾了。”
定國侯笑的豪爽:“哎,都是實在的姻親,說什麼冒昧不冒昧。咱們同朝為官多年,難的有此機會,還望親家老爺莫要推辭,在府上喝上幾杯才是。”
華二老爺拱手:“呵呵,定國侯也說了實在姻親,往後機會多得是,只是今日實在不巧得很,您也知道華某膝下單薄,就這兩個嬌兒,小兒年幼,夜深難免驚擾,還是早些回府妥當,定國侯客氣,華某他日再來叨擾。”(自古就有小兒不能走夜路的。)
人家就這麼不給面子,而且說得很不要臉,別人稱呼自家孩子都是孽畜,偏偏他華二,也不怕牙酸掉了,非得稱呼嬌兒。
氣的定國侯差點閉過氣去。嚥了一口老血才勉強說道:“哪裡,哪裡,自然是小郎君更重要。”
華二老爺跟著點頭“是定國侯心懷若谷,華某失禮了,說起來是華某還要謝過定國侯才是,小女四娘自由禮教周全,人品端正,雖然不用長輩們操心,到底是新嫁娘,華某汗顏,不敢求侯府寬容一二,但求四娘若是有不當之處多多指點。”
池家二老爺如今才算是知道,自己這個親家是多麼的難纏,自家大哥那 臉色實在是可憐的很。
人家說了閨女禮教上沒挑,不求你照看,別為難就成。沒錯別找麻煩。
池家二老爺低頭,裝作每天見,這話他沒法插嘴呀。
一面是大哥,一面是兒子的丈人。大哥雖然親,可兒子的丈人過來是替兒媳婦出頭的,兒媳婦誰呀,你兒子的媳婦,自家人。這個實在有點分不清重點。
而且真的好生為難。當然了不開口就是站在了兒子這邊。大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