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二老爺半路攔下了,剛好在大夥一出宮門,各府下人伺候的地界上。
可以說是在下朝的百官注視下,之間華二老爺長深鞠躬。長衣廣袖飄飛。還真是有一股子文人的風雅氣韻,而且華二老爺聲音儒雅,禮節到位,讓人如沐春風:“定國候請受華某一拜。華某感謝侯爺夫人對四孃的多番照看。一直無以為報。甚為愧疚。華某雖幾番惦念。常有要拜會侯爺夫婦的想法。可畢竟夫人乃內宅之人,華某實在不變表達這份情誼。”
定國候本人皺眉,心下忐忑。這華二跟他交情沒那麼好,也沒有面上看著那麼好打交道,關鍵是自家夫人對人家姑娘真的沒有那麼照顧,所以心裡沒底。這話裡的意思,還真跟華二那長臉表達的不太一樣呀。
邊上的馮御史臉色難看。實在是百官看過來的眼神太過讓人不好接受,誰不知道那華二的夫人是她馮府的小娘子。
華二要感謝侯府夫人對閨女的照顧,那不是還有夫人嗎,你當爹的沒法跟人家侯爺夫人表示,當孃的去表達一下感謝那不是一樣的嗎。怎麼就用到他一個當爹的呀。
一幫的人精,用膝蓋想也知道里面有貓膩呀。繼母嫡女,中間有著不得不說的故事在呢。
看著老御史的眼神越來越詭異,定然是這繼母不給小娘子撐腰呀。華二而立之年弄了那麼一個閨女一樣的媳婦,定然是對繼夫人言聽計從的。所以另闢蹊徑來找定國候了。能說當爹的還算是有點良心,沒把閨女忘記嗎。當官的腦子轉的快,被看就這麼兩句話,各個心裡基本上就是一個話本了。
說起來也是馮老御史這差事實在得罪人,要不然也不至於大夥一致往這個方向琢磨。
沉著一張臉,老御史停下腳步,定然要跟華二好生理論一番,怎麼就要如此奚落他馮府。他家二孃做了什麼事情,竟然讓華二這小子如此磕磣。
馮老御史停下來,不要緊,這陣勢了立刻就大了,要看笑話的自然也就多了。了不得呢,定國侯府,尚書府,同御史府攪合在一起了呢。不得不說的故事更多了。
定國候一臉的無奈跟謙遜:“華侍郎客氣,親家老爺客氣,池某不敢當,既然是我侯府的媳婦,侯府自當撫照。親家老爺如此不是太過客氣了嗎。大可不必如此,說什麼感謝的話,就太見外了。”不想跟華二多糾纏,眾目睽睽之下,拱手想要撤退。這眼睛跳的人心驚肉跳的,總覺得不太好呢。
華二老爺很堅定的搖頭:“侯爺太過客氣,必須如此。”
人家華二老爺都沒看邊上對他怒目而視的岳家祖父。直接拉著定國侯的腕子到了眾人停車之處。
從馬車上叫下來四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侯爺定然要笑納。”
當真是看呆了一幫的文人武將。這華二當真不是一般人,竟然當眾送這種物件。你能在高調點嗎,這東西真的能如此當眾禮尚往來嗎。好事之人的下巴頦子都要驚掉了。
馮御史那臉色瞬間就帶上褶皺了。笑紋不自然的皺吧出來了。拍拍屁股人家就走了。算華二識相。不然看他繞的過不。
就說自家孫女是個賢良的嗎。這種東西可不是內宅夫人能送出來的。心裡涼快下來的馮老御史心說,華二折騰吧,沒他們御史府的事情。嘿嘿看那華老尚書怎麼頭疼。怎麼作出來這麼一個兒子呀。
華老尚書一張老臉,因為自家兒子一番作為,氣的都要沸騰了。視如不見咬著牙走人了。作死呦,怎麼就有這麼一個兒子呢。
你說自家二郎而立之年以前,那是風平浪靜的。怎麼就過了而立之年就抽了呢,難道是段氏的死,對二郎的刺激大了。
華老尚書一腦門子官司,都沒想明白,自己懂事,謹慎,務實一直走著尋常路的兒子,怎麼就走不尋常路了。怎麼就一抽不回頭了。
帶的華家都在丟人現眼的路上沒停下來過。你能消停點不,不就是送人嗎,不就是給芳姐出氣嗎。你就不能把人送到定國候府嗎。你怎麼就非得把你爹的老臉給搭上呀。
華老尚書恨不得弄張遮羞布,把自己給遮上才好。
果然邊上的丞相大人一臉笑呵呵的開口了:“華尚書可喜可賀呀,府上二郎性情赤城,難得由此慈父之心呀。那定國侯府的夫人。也是太過著急。府上的四娘才大婚幾天呀。怎麼就往人家小夫妻的房裡賽人。華府也不是小門小戶的,小娘子身邊怎麼會少了陪嫁丫頭呢,這不是打您的臉嗎。二郎有魄力。這巴掌扇的漂亮。”
華老尚書一張老臉火辣辣的。作為文人,讓人說赤城,那就是在罵你蠢,你兒子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