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如芳姐醒過來讓人放心,池二郎由衷的鬆口氣:“既然餓了,就趕緊的喝粥。”
說完小心地把肉粥送到自家夫人嘴邊上。
芳姐肚子裡面餓的咕咕叫,有什麼話還是吃完了再說好了。什麼守城,殺匪徒的事情,仿若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芳姐吃過一碗粥後,阿福同雙冒才端著飯食進來。很豐盛的樣子。
芳姐才知道池二郎竟然也還沒有用餐:“怎麼不先用些。”
池二郎給自家夫人佈菜:“才醒來一會,剛好一起用。”沒說出來的是,芳姐不醒過來,他哪有心思用飯呀。看著夫人用膳果然更有胃口一些。
現在想來,那就是一種身家性命都寄在一個人身上的感覺。看看自家夫人微微凸起的肚子,可不是身家性命全在夫人身上嗎。這母子兩人都在他身邊,他池二郎的世界簡直就是不能再完美了。
兩人用過膳之後,喝著溫茶,芳姐方才覺得真的活過來了:“隘口那裡沒有事情嗎。你就這麼回來,守備大人不會說什麼吧。”
池二郎:“該做的都做了,當初該提醒他的時候,我也提醒了,他說什麼呀,現在看來,邊境也算是安穩下來了,剩下的不過是善後料理一些瑣事,我不在那裡,守備大人才放心呢。”
芳姐秒懂,這就是一個摘果子的。
感覺有點對不住池二郎,自家男人在公事上可沒少操心費力的:“早知道就該去守備大人那裡求救才是。”
池二郎臉色立刻就變了:“說什麼呢。我在你心裡就是那等樣的嗎。記住什麼時候都不要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這樣的事情,這一次就夠了,就不該聽你的,你該早回京城才對。”
芳姐皺眉,自己就說了一句,看看這男人嘴碎的:‘不過是有點不甘心嗎。可是忙了小半年呢,平日裡也沒見到守備大人對隘口怎麼上心呀。怪可惜的。”決口不提回京城的事情。
池二郎抿嘴,什麼都沒有你們母子重要,這話說出來有點抹不開面子,可真實情況就是,他就那麼認為的,臉色微紅的,咳咳:“覺得委屈嗎,要不要回京城。當初是我考慮的不周全,才讓你跟著我冒險了。”
芳姐挑眉,笑話姐是臨陣脫逃的人嗎,再說了委屈的是誰還不一定呢,還有就是這人怎麼還有如此翻來覆去的一面呀:“呵呵,雖然多少有點委屈,可回京城就算了,只不過,好像那郡守大人被妾身得罪的不輕,一切就有勞夫君大人周旋了。咱們夫妻一體。你在哪我跟孩子就在哪,說其他的才是真的傷人心呢。”
池二郎有一種得到共鳴的激動,他們一家三口,可不是本就應該在一起嗎。再說其他就是僑情了呢。
鑽了攥芳姐的手心,激動都在不言中了。然後專注的給自家夫人摘到心裡負擔,方才夫人的意思就是我好像給你惹事了。招惹的還是大人物。
又是被需要的感覺,池二郎可不覺得是負擔:“夫人做的好,那樣的郡守大人,早就該給他送到土匪寨子裡面去才是,若不是他好大喜功。怎麼會有流民聚集。那青山寨不過幾十個人的不成氣候的匪徒,短短時日竟然有五百之眾,還不都是流民。”
這話芳姐深以為然:“那倒是。現在想來怪後悔的,若不是東郡城裡需要一個郡守大人。早就該把他退下城頭才是。”
池二郎:“好了。如今你可不是一個人。外面的一切都有我在呢,只管安心的養胎就成。”
芳姐點頭,原來還是個傻爹。不知道孕婦多動動腦子。對於孩子的智力發展有好處嗎。當然了這種太暴力的思想,還是不要影響孩子健康發育的好:“你在我就安心了。”
池二郎盯著自家夫人,心說定然讓夫人更放心。
池二郎不光是嘴上說的好聽,人家做出來的事情也漂亮,別說外面的事情,就是內宅的事情都給一肩挑起來了,唯恐自家夫人在勞心費力的傷了心神。
在池二郎看來,自家夫人以女子柔弱之身,退匪守城,那都是傷了心神的,必須好生將養呢。
外面,郡守大人,同守備大人弄出來的各種糟心事事情,池二郎都沒讓自家夫人知道。
當然了有魯二叔那麼一個包打聽那樣的存在,也沒什麼事情是能瞞住芳姐的,只在於芳姐願意不願意知道而已。
有男人在前面擋著,有男人在身邊護著,有男人一心維護著,芳姐是真的享受,真的不願意勞心費力。
關鍵是的關鍵還是當初的血腥場面太震撼,還沒緩過勁來呢,沒看到如今的娘子,連羊肉都不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