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苗木還不過小兒胳膊粗細,可架不住數量多。如今掛了果子,更是喜人。
池二郎護送夫人來莊子上安撫細戶,順便去隘口 活動活動身子骨,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夫人眉開眼笑的盯著一桌子的乾果,水果樂呢。
心說夫人情緒變化當真是快:“何事讓夫人如此開懷。”
芳姐:“可不是好事嗎,莊子上的果木都有出產,多少算是個進項,倒也不讓人太過寒心。這些物件若是到了東郡城裡,那也能買個好價錢呢。”
池二郎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哎呦,可是差了夫人這幾個果子錢了。看把你樂的。”
芳姐翻白眼:“什麼呀,好歹莊子上還有細戶呢,若是光指著莊稼,他們可怎麼活呀,還不得餓死,有這些果木在,好歹有點收益,就是我都收到府裡去,那也得給他們獎賞,給點銀子補貼一下不,好歹莊戶們能熬過去這個冬天呀。”
池二郎想的是,莊子上有夫人照看,外面的農戶可怎麼過呀。
芳姐:“怎麼了,不是高興事嗎。”
池二郎:“替郡守大人發愁,他可沒有如此大方的夫人,能夠安撫這一郡的百姓安然度過這個冬天。”
想到那些木著臉,眼裡沒有希望的農戶,芳姐跟著心情一暗:“窮則獨善其身,富則答濟天下,我隨不才,夫君若是有意,妾身傾家蕩產也是捨得的。”
心說這遼東的的傢俬若是都扔這裡,自己在京城還有家底呢。終歸不會餓死,活著受罪就是了。不過舍財這種事情對芳姐來說還是很糾結的。
池二郎輕笑:“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那是郡守的事情,若是真有此心,還是等邵德什麼時候當上了郡守再說好了。夫人到時候可要舍財了。”
華晴芳拍拍胸口,幸好這池二郎是個武官,這輩子跟郡守沒緣分了。不然這不是官當多大,財就得舍多大嗎。想想就心疼,別說真的散財了。
在看池二的時候,就覺得這貨是專門坑錢的。想到池二郎往後還要繼續升官呢。芳姐突然覺得自己那點家產真的不算是什麼了。還得努力呀。
突然發現自家郎君是個敗家爺們,這認識太糟心了點。
回府的時候,芳姐還是從東郡以外弄了幾十車的糧食送到了自家師傅掛單的尼姑庵裡面,存著有備無患。現在還好些。若是到了來年開春青黃不接的時候。若是真有那過不下去的人家,好歹這幾十車的糧食也能救濟點。
地方鬧災,同守備關係不大。毛大人不過是看郡守的樂呵而已。就在邊上等著抓這郡守的小辮子。
而這位郡守柳大人。看上去也是個能臣,治理之下竟然沒鬧出來什麼亂子,上報朝廷的時候,只說天氣有變,影響秋收。其他一點沒提。
年終考核的時候稅收完成的好,竟然還評了憂。
整個東郡的官員跟著一起慶賀。毛守備不過是冷哼一聲而已。這種現象哪裡都有,倒也沒有什麼可說的。郡守能做到如此,那是郡守的本事。
作為同知池二郎覺得沒他什麼事,若是郡守大人做事有失,守備大人定然會死咬著不放,可見郡守大人如此做也不算是落人話柄。
東郡境內安穩,不代表外面也是如此。老天爺降雪,不是東郡這一個地方,聽說邊防之外的地方也是如此。池二郎憂心境外的情況,對於邊防看的很重。可惜毛守備對此不認同。
作為同知,好在池二郎同那些隘口的千戶,百戶們都熟,能互相通個氣。邊 防之地的當兵的,對同知的憂慮很認可,不比京郊大營那些官宦子弟,他們這些邊防兵,一個不注意丟的是命。
對於同知大人的佈防都很認可。不過終歸池二說了不算的,也只能個人驚醒些。
臘月二十三封印之後陪著夫人在內宅準備過年事宜。池二郎把這些煩惱都放下了,該說的都說了,當多大大官,做多大的事。剩下的隨天好了。
可喜可賀的是,芳姐在年三十守夜的時候,頭昏、眼花、噁心、嘔吐。身子軟軟的,都要倒下去了。
芳姐臉色蒼白讓阿福都掉眼淚了。
可當時就讓盼兒子盼的眼發藍,整日裡盯著為何自家夫人,有沒有孕婦反應的池二郎激動了。守得雲開見月明,精心耕種快三年了終於有了收成,老天有眼呀。
他池邵德眼下二十有五,終於迎來了弄瓦之喜。就見池二郎轉身面向京城的方向,打躬作揖:“祖宗保佑。”
芳姐沒被噁心死,差點被氣死,單手顫抖的指著池二郎:“我都這樣了,你還祖宗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