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益的肯定是這人,若是關這小子的事情吧,華晴芳自己都明白,跟人家沒啥關係,屁大的孩子,那時候懂什麼呀。
糾結半天:“表哥客氣了,昨日之事不可留,過去就過去了,芳姐早就釋懷了。”
這相當於放屁,釋懷的話就不會堵著段府的大門去禍害人家了。
段五郎勾唇微笑:‘還有那張單子,五郎能找到的,也不過這麼多了,至於那些產業,五郎無能,如今的段府恐怕都湊不齊呢。’
華晴芳真心的覺得這孩子不錯,這份胸襟就少有的很:‘五表哥說的什麼話,我娘都嫁出來這麼多年了,但沒有在要這些物件之說,說句不當說的,舅婆能讓我娘平安長大,還能生下我,多少的物件都換不來的。’
這話有點傷人呢,怎麼都有點在指責大秦氏惡毒。
段五郎不知道咋怎麼介面。看著芳姐眼神黑的讓人拔不出來。
華晴芳也覺得自己發揮不咋地,對待這樣一個對真誠的人,華晴芳也不繞彎子,快人快語的說道:“五表哥,我這人說話直,你該明白的吧,這些東西我不要。當日在段府門前,不過是惱恨舅婆惡語傷人,差點害了我才有身子的母親而已,表哥知道芳姐的親人緣薄,對待血脈親人難免有失理智,所以 難免激動了些。對於舅婆的事情我很抱歉,可芳姐從來沒想過外婆的嫁妝的。”
關鍵是知道這些嫁妝弄不回來了,不然誰不惦記呀。到底自己是個俗人。
段五郎看著芳姐有點失神。
華晴芳:“那個。五表哥你這次回去這些的東西還是帶著吧。”
華晴芳糾結在,美色難當嗎。自己什麼時候如此的講道理了,還是跟段家。定然是鬼上身了。
段五郎:“五郎雖然不才,可也知道什東西動得,什麼東西動不得,段家子孫無能,可也不是貪圖女人這些嫁妝的,即便今日這些東西五郎帶了回去,他日子孫有在興旺之時,想起今日之事。難道還要子孫跟著羞愧嗎。長輩們的事情。五郎沒有質疑的餘地,可五郎行事但不會如此的。表妹若是看著五郎還有些擔當就把這東西收下吧,表姑不在了,也只能把這些東西給表妹收拾一二了。他日表妹若是看著段家子孫還算是爭氣。還請表妹看在長輩們的血緣面上。多加扶罩一二。這京城五郎怕是再也不會來了呢。”
華晴芳總覺得這孩子是失意的不想重遊故地了。就不想自己把人家禍害的來了京城也沒啥作為了。
這場景實在是讓人覺得傷感:“是五表哥沒有怪罪芳姐兒才是。”
段家五郎有點不捨,也不知道這表妹哪裡得了自己的青眼,怎麼就覺得忘不掉呢。即便是表妹對段府做了那樣的事情,冤孽呀:“表妹保重。”說完轉身。
這人來的痛快走的也痛快嗎。華晴芳:“表哥保重。”
段五郎都走出去兩步了,到底忍不住停下腳步,頭都不回的說道:“表妹,他日恐怕沒有再見之時,五郎能問一句,五郎哪裡不好。”
若是笑出來恐怕有點不地道,可華晴芳忍不住就想笑,到底是少年人,總是要追求個答案嗎。可有些事情哪裡就非得有答案呀。結局總是那麼傷人。
這段五郎也就這個時候顯得有點孩子氣,不那麼老成。好吧現在不是走神的時候,前面的小郎君還等著自己回話呢。
華晴芳在考慮怎麼才能委婉點,說的不難麼傷人:“或許是你姓氏不太好。”
段五郎背影僵硬:“因為是段家嗎。”
華晴芳不好承認,好歹是自家舅家,面上可要維持的:“不是,不知曾經在哪本野志中看過,段姓人情薄呢,而且傷人,所以心下忌憚。。”
總比說出自己看不上人家,讓這小郎君沒有自信好。話說回來,自己當真沒有看上人家嗎。這個只有自己心裡明白了,不然為嘛心裡有點失落呢。
段五郎那麼俊雅睿智的少年愣是被這麼無厘頭,沒有根據的話給驚呆了,就因為這個嗎,就因為如此的無極之談嗎。總覺得太玩笑了。
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華晴芳的時候,真心的覺得是孽緣,看上這樣的小娘子,自己的眼睛有多糟糕呀。
轉身走人了。
華晴芳身邊跟著阿福,兩人的身影蕭蕭索索的,要不然不願意送客人呢,只剩下自己的身影,難免有點心緒失常的,華晴芳:“我說的是真的呢,段這個姓真的不好,段正淳,段譽,對女人來說真的不算是好選擇,就是他們的祖宗最後都是出家當和尚了呢。可見段這個姓氏真的跟愛情什麼的衝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