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緊不慢的開口,氣度絕對不是小戶人家的女子能相抗的:“老先生說的小婦人不敢苟同,我尚書府子弟,忠君愛民。堪為大梁表率。有何狂妄之處。我家五弟說的哪裡沒有道理,先生要知道,天下肯定是聖人的天下,可更是百姓的天下。我尚書府子弟不過是在聖人手下。團結在聖人的領導下。以聖人為尊,為百姓某溫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有何家世可言。在我們姐弟眼中,大梁每戶人家的家世都要比我尚書府重要得多。尚書府實在不足以用家世壓人,再論了先生在東郡首爾之資,我們姐弟初來乍到安敢相提並論。”
老先生惱恨自己一時失言,好好地一個超脫世俗的大家文豪,被著女子暗指是個媚主之徒。一口一個百姓,讓這女子給擠兌的這個憋屈。
從氣度上來說,從大觀念來說,自己就被一個女子給踩下去了。
從氣場來說,他老人家沒壓住。
讓他老人家怎麼不吐血呀。你一個小女子,隨便說個話,我不過是要壓一壓你們的氣焰,誰知道一個女子能把高度給提的那麼超脫呀。
五郎瞪著漆黑的大眼看著謝老先生,站在芳姐半步之前,維護之意顯而易見。大有一種他姐姐一句話,他就出去咬人的意思:“先生因何口出惡言,怠慢我家姐弟,求先生指教。”後面這幾個字,真的是在練武場上說習慣了。順口禿嚕出來的。
老先生被氣的無奈,還真有這麼不怕死,接連叫板的,氣急之後,只覺得有意思:“怎麼你們姐弟過來就是求老夫指教的嗎。”
口氣可不是在咄咄逼人了,緩和許多。芳姐趁機教育五郎,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幸好這話沒讓謝老先生聽見,不然定然要在度暗傷。
五郎秒懂,果然不能死讀書,做人的道理都是在生活中實踐出來的,這話是她姐前幾日教導的。
看吧那麼有名望的大先生,都被自家姐姐給說的軟和下來了,在五郎看來先生死要面子,方才軟和下來的口氣,絕對是在變相求饒呢。
一雙眼睛充滿了崇拜看著芳姐。弄得芳姐都覺得她高大了。
芳姐痛快了,護住了自家兄弟,也不在糾纏,順著臺階說道:“呵呵,先生不要同五郎一般見識,不過我華府的禮教還是拿的出手的。不容人質疑。先生以為如何。”
謝先生何曾被人如此威脅過。不過現在就被一個女子,一個孩子給當面威脅了,逼著他把前面說過的話給收回去呢:“小郎君的教養不錯。看得出來自幼薰陶出來的。”
政治立場這東西,不能錯一點,老先生不能讓芳姐說出去他這個文豪是給聖人當的。不好聽。
即便是他們這些文人真的是圍繞著君王做宣傳的,那也要把你超脫,一心為民,富貴不淫的品性姿態給表現出來。不然聖人都看不起你。做到這份上的先生都是識時務的。
不過也只限於把華五郎給摘出來而已。
至於眼前的女子不說也罷,老先生不予評價。已經是非常違背本性了。誰讓沒把這個女子看在眼裡,一時間失口了呢。
芳姐倒也知道自己跟五郎真的有區別,也不強求,只要不帶累華府的長輩兄弟就成:“老先生慧眼如炬,不過確實如此,小婦人倒也不覺得慚愧。五郎同我華府兒郎,自幼被詩書禮教薰陶出來的”
謝老先生何曾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婦人,有這麼誇他們自己家的嗎。看著芳姐有意把這段接過去,立刻就翻臉了。
有點傻眼的老先生這時候才覺得自己錯了,就不該同這女人閒話:“你這婦人來此到底為何。”
芳姐看向謝老先生的黑臉,老先生的臉變得可比女人快多了,若是個年少俊美的也就罷了,偏偏是個自戀還清高的連大叔都不是的老頭,我憑啥慣著你呀:“先生莫不是年歲大了。記性差了,小婦人夫家姓池,來此特地見過先生的。”
管事氣的瞪眼:“大膽無理之極,你這婦人竟敢如此埋汰我家先生。”
芳姐冷哼:“五郎帶著小夥伴去先生的院子裡面候著。”世界上不太和諧的一面,芳姐還是不願意讓五郎過早的接觸。
五郎看看兩個老頭,自家姐姐應該沒危險很聽話的出去了。 即便是在惱恨謝老先生,還是行禮告退。這點讓謝老頭百般看不上芳姐的時候,還要對五郎的禮儀青睬有加,矛盾中的糾結呀。
待五郎出去,芳姐就不客氣了:“老人家我可沒有埋汰你家先生。先生在東郡的名望。小婦人本意是拜見先生,請先生出面在我東郡的豐收節上,鼓勵我東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