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心裡一陣一陣的急躁,怎麼就摟不住呢。都是倒黴的張家人鬧騰的,恨不得現在就把人給轟出去。
雙冒苦著臉,心說早知道就給沏壺菊花茶了,那個敗火不是。
雙冒小心翼翼的伺候自家夫人:“夫人喝茶。”
芳姐翻白眼:“喝什麼喝呀。氣飽了。”說完起身走人了,一眼都沒看池二郎,再呆下去,沒準做出來什麼事情呢,弒夫都有可能。
池二郎等著自家夫人還有丫鬟的背影,那真是憋悶死了,什麼時候他池二還得看個女人臉色了,沒見過誰家夫妻吵架,女人敢這麼囂張的,說走就走,太不把他當回事了。
心裡有點慶幸,至少在遼東,夫人不至於就這麼回孃家。
端起方才雙冒給夫人端的茶水,拿起來就灌,需要滅火呀。可惜太燙了。
池二郎嘴巴都燙壞了。氣的抬手就要摔茶碗,不過感覺不太對,手裡的茶碗有點粗糙,抬眼瞄了一下,自家夫人親手做出來的玩意,
胳膊都揚起來了,可惜沒摔下去,到底給放在桌子上了。沒好氣的把邊上的一個春凳跟踹開了。
這是飽含著池二郎這個侯府郎君武功底蘊的一腳呀,所以效果很大,春凳跟窗欞接觸,然後,春凳砸好幾段了,窗欞砸壞了。效果槓槓的,侯府郎君功夫棒棒的。
外面伺候的婆子丫頭還有管事,都是低垂著腦袋,一句話不敢說,自家老爺原來也是有脾氣的呢。
沒跟這位老爺上過戰場,還真不知道這位老爺平日裡當官,當守備的時候是個心狠手辣的,有真功夫。
在池府的時候這位老爺對夫人可是百依百順的,那性子別說在奴婢之間是好男人的典範,傳唱已久,就是在整個東郡都被傳唱的好不好。
池二郎一陣的沒好氣,氣倒黴的女人不講道理,更氣自己怎麼就這麼能容忍呢,怎麼就這樣還擔心這女人生氣呢。真是太不不提氣了。
好一陣子之後,池二郎才陰著臉從裡間出來,然後命令管事:“找人把窗欞趕緊修好,屋裡的擺設挑一套差不多的給補上。這裡的事情不許傳出去半分,更不許讓老夫人知道。”
說完陰著臉走了。
管事心說自家老爺呀,怎麼說好呀。自家池府這院子風水不好,陰盛陽衰呀。
芳姐出門了也沒出好去,找阿福吧,人家阿福隨著男人在謝老頭那裡的,
說到謝老頭雖然不待見,好歹佔個長輩的邊呢,儘管兩人從來沒有私下相認過,估計謝老頭也是看不上她的做派,
當然了她更是受不了謝老頭的為人,這位站在道德制高點的老頭,在芳姐的心裡就是個虛偽、市儈、隨風倒,沒什麼立場,靠著名聲混飯吃的自私老頭。
根靠臉混飯吃的小白臉有什麼區別,人家小白臉靠的還是一張臉好歹是自己的天生的呢,老頭靠的就是虛名,都是自己吹捧出來的,也不知道老頭嘚瑟個什麼勁兒。
哪天惹了自己不痛快,定然要找老頭的麻煩,想到這裡芳姐鬱悶了,怎麼自己有點報復社會的嫌疑呀,看誰都不順眼,憤青了。不是這樣人呀。
不是更年期難道抑鬱症了,嚴重點不會自殘什麼的吧,她可捨不得兒子,兄弟還有老爹。要不要找個大夫看看呀。別真的弄出來啥毛病呀,
話說這年頭有心裡醫生嗎。難道自己要找個寺廟讓合上開解開解自己,話說她師傅不是高僧嗎。
很突兀的,芳姐就說道:“你說要不然讓人給師太去信,好不好。”
雙冒愣了一下:“夫人說好就好,師太走的時候說過,總不過就在遼東這地方上轉悠些藥材什麼的,不會去的遠了。”
然後小心的看看芳姐:“夫人請師太回府是要做什麼。”
芳姐沒好氣:“難道還是給我自己開壇做法驅邪嗎。”
雙冒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奴婢看還是可以的。’
芳姐再次呲牙,媽的還有沒有讓人消停呆會的地方呀,怎麼一個一個的都跟自己作對呀。
看著夫人威脅的雙眼,雙冒不怕死的說道:“至少讓大夫先看看還是可以的,夫人這腦子好像最近不太靈光。”
芳姐抬眼看雙冒:“怎麼你被阿福附身了。你不是怕樹葉砸頭上的主嗎。”
雙冒:“那是夫人正常,腦子好用,奴婢們能跟著夫人穩妥度日的時候嗎。現如今夫人的狀態,在這麼下去。奴婢能有什麼好呀。夫人好奴婢們跟著夫人才能更好。”
言下之意何嘗不是說,夫人眼看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