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品階,皆隨其本身官銜; 一般都是按察司副使或是僉事兼任; 。兵備官對下可節制地方衛所、監督當地官員; 對上受督撫節制。
其實用白話點講; 就是這位曹僉事是專管浙江一帶海防要務的官員,但凡是和海扯上點兒關係,他都能管上一管。
所以當週主簿聽說是專管海防兵備道的人,臉色當場就白了。
“你就是定海縣知縣薛庭儴?”曹僉事道。
薛庭儴慢悠悠地拱手行禮:“下官正是。”
“給我拿了!”
隨著一聲令下,旁邊的衛所兵卒便宛如餓狼撲食也似地湧了過來。
周主簿急得滿頭大汗,從中攔著:“這是怎麼了,怎麼了?有話好好說啊。”
此時大堂上的情形,也傳至樊縣丞和縣衙六房各處,樊縣丞帶著書吏和衙役們也匆匆趕來,跟著周主播一同在旁邊勸阻。
“這位大人,你們這不分青紅皂白的,上來就要拿本縣主官,這在哪兒都說不過去啊。”
“就是!憑什麼拿咱們大人。”比起樊縣丞和周主簿還講究點說話的方式,那些衙役們可就沒這麼客氣了,紛紛拿著水火棍上前阻撓。
薛庭儴也冷笑著看著曹僉事:“還未問本官所犯何罪,竟勞動曹僉事曹大人親自來拿人?若是本官沒有弄錯,你兵備道督管的是軍務,即使有監察當地官員之權,也輪不到你來拿本官。”
他這語氣分外不客氣,也因此曹僉事也一改方才肅色的模樣,面上帶著冷笑,眼神有些嘲諷地看著他:“就憑你通倭!”
果然!
也就只有通倭這一項罪名,能勞動按察使司下兵備道親自出手,也只有這樣才可以隨意押走一縣主官。
要知道知縣雖小,卻是朝廷吏部派往地方,為了提防上下勾結,哪怕是節制知縣的知府,也只有參奏之權,而沒有隨意卸其官職以及羈押之權。
有這項權利的只有主官一方民政的布政使,及巡撫和總督,可即使是布政使、總督和巡撫,也只能暫時停職,需得向朝廷請奏,方能摘其官帽。
“通倭?可有證據?”
似乎並不意外薛庭儴會如此說,曹僉事冷笑:“自然是有證據的,薛大人還是老老實實跟本官走,是時你自然能看到證據。”
與此同時,王千戶也呵斥著縣衙其他人:“我勸爾等不要再試圖阻撓,否則就一併按通倭論罪,識相地速速退去,不然本官就不客氣了。”
見此,樊縣丞他們都惶惶不安地看向薛庭儴。
到了此時,薛庭儴反倒鎮定下來,轉身回到大案後坐下,慢吞吞地對曹僉事道:“若是曹大人拿不出證據,請恕本官不能跟你走。”
“薛知縣,你敢無視按察使司?”
“不不不,本官自然不敢無視按察使司,可曹僉事一拿不出證據,二也沒有上面簽發的羈押令,請恕本官不能輕易跟你走。”
這話似乎
第185章 第185章
==第一百八十三章==
見此; 謝三滿心疲累; 卻欲言又止,根本知道該說什麼。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可薛庭儴到底心裡在想什麼; 他至今沒摸透。
薛庭儴已經往後面去了; 謝三也只能轉身出了縣衙。樊縣丞和周主簿交代下去,讓大家各司其職; 兩人便結伴去了錢糧庫。
這錢糧庫也是縣丞辦公所在; 兩人進去後在椅子上坐下,便有衙役沏了茶端上來。
周主簿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道:“你今日可真膽大; 竟就和那曹僉事對上了。”
樊縣丞苦笑:“我這叫什麼對上,不過是盡其分吧; 大人平時對咱們不錯; 這曹僉事明擺著來者不善。就算我不出頭,你沒看下面人也憋不住了,與其到時候下面人都出頭了; 就咱倆都縮著在後頭; 惡了大人。不如早早的出來,就憑著大人在縣裡的威望,一個千戶一個僉事來就想把大人帶走; 那是痴心妄想。”
周主簿嘆了口氣; 他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他摸了摸鬍子; 顯得憂心忡忡的:“你說那些人都守在外面; 他們到底想幹甚?難道真是回去請文書了?”
“那誰知道,我看那曹僉事色厲內荏,莫怕是被那邊的人請動,故意來對付大人。”那邊指的自然是郭巨衛,誰不知道薛知縣把郭巨衛得罪的不輕。
“他們就算把大人帶走了,還能對大人怎麼樣不成,大人可是堂堂的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