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李天命點頭。
“異族很奇妙沒錯，但你別想糊弄我了，異度衰竭是天道劫難，異度深淵無人能解，現在、過去，都沒有過任何案例。”齊桓道。
“從今天開始，就有了。”李天命道。
“閣下別鬧，我今日心情不好。”齊桓沉聲道。
他確實脾氣夠好，否則都不會和李天命說到現在。
“沒鬧，能不能成功，試一下便知。你又沒損失。”李天命大膽道。
“……行吧！”
雖然明知道這是瞎胡鬧，可齊桓就是這樣，他不願意放棄任何機會。
“先說條件。”李天命道。
“你說。”
“這事消耗太大，我今日只能為你解決一個異度衰竭。事成後，我要十萬魂石，還有你手上的秩序墟。還有最重要一點，你應該清楚異度衰竭被驅逐有什麼意義，所以不管是你母親還是兒子，一旦成功，短時間內，讓他別外出，別聲張。” 李天命道。
至於長期，他可能就安頓好貝貝母女，不在這了。
“你說得跟真的似的。”齊桓無語笑道。
“你可以先假設是真的，然後權衡一下利弊。”李天命道。
“如果是真的……十萬魂石和秩序墟，沒問題！”
齊桓心裡明白，如果能讓母親、兒子脫離苦海，要他的命都可以！
李天命提出的條件，一點都不過分。
畢竟，齊桓售賣秩序墟，只是為了能讓他們舒服一點。
“行，那你來門口接我。”李天命道。
他膽子很大！
不過，和齊桓見面，他也做了三個準備。
第一，調查齊桓的為人。
第二，今天只救一人，留下一個，是談判的資本。
第三，就是貝貝母女！
如此一來，就算齊桓違背約定使壞，李天命亦有後手。
不過，從他調查的齊桓為人看，後面兩手基本派不上用場。
……
很快，披著白袍的齊桓，就走出齊家府邸，順著銀塵的指示，找到了李天命。
“秩序之境的異族？你膽子挺大的。”齊桓伸手把他抓到了袖袍裡面。
“還行吧。”
李天命可不能露怯。
對齊桓來說，他是神秘的，越神秘，話就應該越少。
他的心神鎮定，也讓齊桓不敢亂來。
“你這般惡作劇，消費我這種苦命人的期待，有什麼意思呢？”齊桓苦笑道。
“這種話先說了，沒意義，看吧。”李天命道。
他這架勢太足了！
理智告訴齊桓，對李天命產生期望是可笑的行為，可因為他實在太想讓母親、兒子脫離苦海，任何人給希望，他都會控制不住去相信。
萬一呢？
他總是這樣告訴自己。
不一會兒，齊桓就帶到了。
這裡是齊家府邸的深處，兩個中了異度衰竭的人都在這，平時其他人根本不敢進來，怕被詛咒沾染。
對其他熱鬧之地來說，這裡死寂得有些悲涼。
左右各有一間屋子。
裡面黑燈瞎火。
“母親、兒子，你選一個？”李天命道。
“那就母親吧。”齊桓沒有猶豫。
他母親歲數大，已經奄奄一息了，再不救助的話，時日不多了。
“事成之後，東西給的爽快些，以後才有機會救你兒子，你心裡清楚，我要的可不算多。你能碰上我，真算是運氣好。”李天命道。
“先別吹牛了小子，一會兒讓我發現你逗我，我非得把你打成豬頭不可。”齊桓聳聳肩道。
“瞪大眼睛看著。”
李天命道。
“去！”
齊桓在門口求見，大門開啟門，門內傳來一個無比微弱的聲音。
“桓兒，你又來了。”那老婦道。
“娘，又讓你失望了，來得確實不是你另一個兒子。”齊桓嘆息道。
“你來也挺好的，多見幾面，日子不多了。”老婦聲音沙啞。
李天命已經看到她了，她窩在床上，蓋著厚厚的毛毯，在黑暗當中瑟瑟發抖。
聽銀塵說，這齊家祖母曾經還是挺潑辣的。
現在，確實奄奄一息。
“娘，今天有個異族小子，說能驅逐異度衰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