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了。
也爽透了。
當她的話語結束後,整個燧神窟門口,死寂到令人髮指的程度。
所有人都僵硬著,瞪大眼睛,眼球巨顫,傻傻的看著她。
包括她旁邊的子女和燧神霜。
尤其是燧神曜。
她為了母親的事,一次次抱怨父親,甚至說氣話,說母親就是父親害死的……但是她心裡清楚,那只是氣話啊。
可現在,母親雙眼含著悲楚的淚水,還有滔天的怒火,她說的話,燧神曜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這些話,就像是有十把劍,插入了她的腦袋上,讓她痛不欲生。
她知道,母親一直不說,就是怕這樣,就是孩子傷痛、難以接受,所以她獨自把這樣的委屈,給吞下去,或許心裡對燃星,還有最有一絲希望。
希望他真正認錯,不求他怎麼補償,只求他以後對子女好點。
結果呢?
換來,他要親自拿子女當人質!
還要殺自己!
如何忍?
說完這一切,她心上的巨石轟然震碎,一時間,竟然變得無比瀟灑、輕鬆。
“走!”
燧神曦月拉著子女的手,含淚看著他們的眼睛。
這樣的現實,對燧神曜、燧神照來說 ,實在太殘酷了。
燧神霜都淚如雨下,而他們呆呆的,竟然忘記了哭泣,甚至忘記了呼吸。
任由燧神曦月,將他們拉走,往遠離燧神窟的方向而去。
“等等!”
燧神曜說了這兩個字,再也繃不住了。
她轉身回頭,用最仇恨的目光看著燃星。
“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父親,我也不再是你女兒。”
“假若有一天,你死了,我燧神曜,絕對不會為你留半滴眼淚!”
說完,她緊緊抱著母親的手臂,頭也不回。
一行四個人,在燧神曦月的牽引中,遁入雲霧之中。
直到他們走後很久!
燧神窟這邊,還是一片死寂。
很多人茫然看了燃星一眼,一句話都不敢說,也不想說了。
他們甚至連嘆氣都不敢,就這樣轉身離去,回燧神窟。
就這樣。
人,散了。
人心,其實也散了。
每個人心裡,都會標尺。
尤其是有家庭、有妻兒的男人。
若是他們追隨的人,反而毀滅了這樣的標尺,誰,又還能死心塌地?
燧神氏,一個個返回家中。
他們都知道,原來祭壇之戰後,燧神氏也沒有笑到最後,燃星和曦月、極光,並不是一路人,所以燧神氏,也不會是一個勢力。
到最後,只有燧神滄等小圓滿垿境,還在這裡了。
“大家都冷靜一下吧,往事都過去了,重要的還是往前看。雖然現在裂痕有點大,但,還是有機會的……”燧神滄打圓場道。
“我覺得,沒機會了。”他妻子燧神泠平淡說。
“噓!”燧神滄滿頭大汗,他出來打圓場,妻子卻在這補刀。
不過,他也不敢兇燧神泠,畢竟大家都知道,他是最怕妻子的那個。
和燃星,那是一個天,一個地。
怕妻子?
其實,哪裡有真正的怕。
不過是尊重、疼愛而已。
心不對,什麼都不對。
“我先走了。”
燧神泠受不了這樣的氛圍,她女兒已經跟燧神曦月去了,她並沒有阻止。
作為女人,尤其是燧神氏的女人,為丈夫獻出燧神血,忠貞一生,再生兒育女……有些事,她接受不了。
無法苟同!
最後,這裡就剩下燧神滄、老聖祖、燃星三人。
“燃星,沒事!都是氣話,會過去的……千萬別放在心上。”燧神滄連忙道。
老聖祖深深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從這一天起,他這兒子,威望下降一半,名聲則徹底毀掉了。
“哈哈。”
燃星忽然笑了起來,笑容有些諷刺。
“你笑什麼?”老聖祖極度無語看著他。
燃星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看你應該不怎麼難受吧?”
“什麼意思?”老聖祖惱火。
“沒什麼意思,就是敬佩你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