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的情況,赫拉曼皺眉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這不太尋常。」
三人道別後各自回房,展昭重新躺在床上,一時卻未能睡著。阿卜杜拉說見到奈費爾提蒂…展昭不禁想起在墓道看到的那個女人──那個頭上戴著高高的峨冠,散發著威嚴和壓逼感的女人。難道…?
第二天一大早,展昭向警察作了證供,並說服了他們別去打擾白玉堂。一整個早上,營地裡都鬧哄哄的,一大堆人忙進忙出。展昭也去了挖掘場一趟,屍體已被抬走,不過現場還封鎖著。據其他人說,警察到處詢問,看有沒有人知道死者為什麼晚上會跑到挖掘場去,不過似乎沒有人知道答案。
中午時分,展昭知道白玉堂剛醒了,就馬上要去他房間探望。經過阿卜杜拉的房間時,卻看到薩比爾站在牆邊的陰影下,盯著阿卜杜拉的視窗。
展昭在背後靠近,薩比爾全神貫注的看著視窗,好像並沒發現他,展昭唯有主動叫他:「薩比爾,午安。」
薩比爾嚇了一大跳,猛地轉頭看著展昭,道:「展,午安。」
展昭看他的神態不大自然,就問道:「阿卜杜拉又出了事嗎?」
「沒事,我只是想起點事就恍神了。不好意思,我先去看看工人們。」有點匆忙地走開了。
展昭一頭霧水,這時卻看見赫拉曼由阿卜杜拉房裡出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赫拉曼,怎麼了?」
「啊,沒事…他好像天亮才睡著,現在還在睡。」然後嘟嚷著還有事忙什麼的走開了。
展昭心裡疑惑,不過也沒看到有什麼不妥,還是先去看望白玉堂。
展昭第一次進入白玉堂的房間,發覺房裡的用品跟考古隊裡其他人的不同。他的被子床單等都是清一色的白,很可能是他自己帶來的。展昭看到他對白色執著到這個地步,不由得有點詫異。白玉堂坐在床上跟盧大嫂說話,雖然面色比較蒼白,可是精神似乎不錯。
「大嫂,你休息一下吧,我沒事了。」
盧大嫂點點頭,向展昭笑了笑,就出去了。
「嗨,貓兒,跟警察作供了嗎?我是不是也要去?」
展昭搖搖頭,坐在他床邊的椅子上,問道:「我跟他們說我們看到的都一模一樣,所以你不用去了。昨晚謝謝你,你真的沒事了吧?」
「累了,睡一覺自然就好,會有什麼事?」白玉堂有點避重就輕的道。
這時展昭留意到白玉堂左手按著一個大約三尺來長的盒子,他並不是第一次看到,基本上白玉堂總是隨身帶著,只是連睡覺也要放在身邊就有點出人意料了。白玉堂看到展昭有點詫異的目光,不過他並不想解釋,就說:「我聽說是莎瑪找人來救我們的,對嗎?」
「對。」看白玉堂若有所思的樣子,道:「怎麼了?」
「你想她這麼晚一個人跑到挖掘場去幹什麼?」
展昭一聽就明白他的意思。一個女人晚上單獨跑到這麼僻靜的地方,那裡還被懷疑有詛咒,想來也不太尋常。至於她說自己是去拿之前忘了的東西,到底有什麼這麼重要,第二天早上去拿也不行?
「你懷疑她有些不可告人的事?」
「昨天那個攝影機,我覺得是被人推歪的,這表示有人在我們之前進入墓道。你看,那是誰?」
「可能是那個工人。」
「對,他死了。」白玉堂意味深長的道。
展昭想起昨晚,在他掉下坑前,清楚感到有人在背後推他。如果那不是什麼妖魔鬼怪,又不是自己的幻覺,那就一定是當時也在墓道里的某人。
白玉堂看他默不作聲,皺著眉的樣子,知道他一定有什麼沒說出來,就定定的看著他。展昭知道瞞他不住,就把事情說了出來,但也說:「我跟莎瑪認識一段日子了,她不會這樣做的。」
白玉堂的視線在展昭身上轉了一圈,道:「你大概八十公斤左右吧?按你的形容,那人能把你向前推出幾步,以她的體形,沒有助跑的話,根本做不到。可是如果她在你背後跑,你又怎會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還有另一個人?」
「對!我看莎瑪晚上去挖掘場,是為了見另一個人,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把你和工人推下坑的人。那個人,你說會是誰?可別跟我說你昨天中午什麼都沒看到。」說著冷笑一聲。
展昭皺著眉,白玉堂的暗示他完全明白,可是他直覺上覺得不太對頭。
白玉堂看他不以為然,道:「也不一定就是這樣,畢竟你比我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