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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著那小金盃晃悠進熟悉的街道,現在過年的喜慶氣氛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停好了車子,老遠就瞅見一團子坐在我小店門口的階梯上,搖頭晃腦地唱著《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待到他哼它是用了青春的血~液來澆灌~時,我彈出一個鋼鏰正中他的腦門:
“來來,給你紅包。”
當場就把胖子惹火了,大吼說他好心好意來給我些訊息居然被我這麼對待我還當他是兄弟不如果不請他上天香樓把西湖醋魚叫花雞龍井蝦仁吃個遍他就砸了我的店。
我陪著笑臉把他讓進店裡,親自泡了壺西湖龍井給他壓驚。
其實胖子來找我,我是挺高興的。
發生了那麼多事以後,我覺得在這世上有個肝膽相照的朋友還真他孃的不容易。
幾杯茶下了肚,我一拍桌子讓他趕緊進入正題。
“這兩天咱行裡出了件大事。”
胖子故作神秘地朝我亂眨眼睛,眨得我心頭一陣發毛。
調開視線,我給茶壺裡添水:
“我又不是你們行里人,能知道什麼。”
“所以我就來和你商量商量啦!”
胖子把杯子往桌上狠狠一放,翹起個二郎腿:
“你可知道‘枯龜子’這號人物?”
我一頭霧水,搖頭說不知。
“這老爺子也是咱倒鬥界的神話,他今年六十多歲,兩年前就說是金盆洗手退隱山林了,可惜啊,要不是他那沒出息的徒弟……”
“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大皺眉頭。
胖子也不急不躁,居然喝了口茶緩緩道來。
話說這枯龜子也是倒鬥界一個響噹噹的人物,他的年紀雖然比陳皮阿四小了一輪,但兩人的名聲卻是不相伯仲。
不同的是,這老頭似乎特別重感情講道義,他的手下的人全都忠心耿耿地跟著他出生入死,毫無半句怨言。
兩年多前這枯龜子就放話說他的徒弟已經出師,他自己就洗手不幹了,回家養老,準備享享天倫之樂,等著壽終正寢。
這事原本也就該這麼結束了,卻不知為何,臘月二十八的晚上,這枯龜子竟帶著十多號人下了鬥,還倒出了一個了不起的東西。
其實這十來號的人物有一半不歸枯龜子管,他們純粹是合作的關係,倒出來的東西自然是不好分贓。
有傳聞說他們倒出來的東西只是半品,還有一部分仍在那鬥裡,於是那群人決定再下一次鬥。
這枯龜子卻不幹了,說什麼也不願再下去。而且趁著那群人不注意,擅自把那倒出來的寶貝出了手。
“那些人可都是些亡命之徒。”
胖子搖頭嘆氣:
“可憐枯龜子這一代梟雄……”
“怎麼了?”
聽完胖子的話,我已經冒了一身的白毛汗。
胖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我頓時喉嚨一緊。
“那老頭大年三十晚上就被人‘咔嚓’了,抓不到證據,你說這事……哎哎,吳邪同志,你怎麼臉色這麼差?”
得了吧,我臉色能好嗎?
聽這胖子的形容,敢情那大年三十到我店裡出貨的老頭,就是那什麼枯龜子了。
那所謂那半品,豈不是,現在鎖在我閣樓抽屜裡的那瓣瓏紋雙蝠玉?
這東西,居然惹出人命來了!
我臉色由青轉白,再由白轉青。
“你可知道那枯龜子倒出什麼來了?”
沒注意到我的異狀,胖子繼續他的話題。
我搖頭。
“說了你也不一定知道,你可聽說過瓏紋雙蝠玉?”
我點頭。
“哎呀呀你居然知道啊,那這話好說開了。”
胖子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傳說那瓏紋雙蝠玉是由兩塊玉組成的,而枯龜子那夥人下鬥只挖到了一塊玉。我就不明白為什麼枯龜子不願意再下鬥去,如果能把那瓏紋雙蝠玉給淘齊了,那價錢真是……嘖嘖。”
聽到這我不禁朝胖子拋去一個大大的衛生眼。
先不說玉的另一半在不在鬥裡,就算那玉在鬥中,也肯定是別人的東西了。
胖子這傢伙愛財是愛財,可對其他人的所有品他也不眼紅,不知他這次為什麼這麼積極地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