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嘴,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是不是又偷偷藏吃的了?”
厲安撇嘴不作聲。
“行行行,愛藏藏去吧,仔細半夜叫老鼠抬走。”萬東牒一把吹滅了燈,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輝,果斷道,“你快走。”
“去哪?無樑殿?”
“去什麼無樑殿,現在那邊燒了火架上鍋,還傻乎乎跳進去叫人煮?”萬東牒躺回床上,“至於我,我要回被窩裡睡覺,好讓等會他們來抓。”
東方既白,晨光乍現,無樑殿外卻依舊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太子萬東牒頭髮蓬亂,胡亂披著外袍,被內侍們押了過來丟在無樑殿殿門外的臺階上。
內侍總管原本已經癱倒在地,一見他又掙扎起來,歇斯底里喊:“太子,太子弒父,太子弒父,天理難容……”
無樑殿門大開,幾位王公大臣與匆忙趕到的幾位王子們魚貫而出,人人表情凝重,年輕的王子們甚至帶著淚痕一臉悲憤,其中一位身著宗室貴族袍履,鬚髮皆白的老人環視四下,清清嗓子道:“我王,脖頸上確實餘有掐痕,五指,指模已描好。”
他示意內侍將繪在輕薄蠶紙上的指模鋪開,將萬東牒的手強按過去,隨即宣佈:“相符。”
此二字一出,猶如熱油滴水,頓時炸開。眾人群情激動,不知誰喊了句太子泯滅天良,豈可當國家社稷之重擔,眾人更加譁然,若不是有侍衛們攔著,大概便想人人撿塊石頭砸死他算了。
四王子珏為難道:“王叔,這個,指痕相符,也未必能證明是太子害死父王……”
他話音未落即被人打斷:“四哥,你這說的什麼話?指痕相符便證明太子有意加害父王,單憑這條難道還不夠?”
說話的是排名第八的王子,他聲音稚嫩,但話中的恨意卻分外明顯,同為王子,他都這麼說了,王子珏便只好嘆息住嘴。主持事務的老人繼續道:“萬東牒謀害我王,罪不容恕,我今以天啟萬氏宗室的名義削其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