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一番安慰過後,又喝了點酒,暖烘烘的炭火讓人醉意朦朧,這村子裡也沒電,吃飽喝好之後自然就是要休息了,他們幾個也累了一整天。
石頭爹可能是因為回憶往事有些悲傷,自顧自的回了自己炕上早早打起了鼾,查文斌他們幾個在隔壁廂房裡生好了爐子也就和衣而睡。幾個大男人擠在一張炕上,冷倒也不冷,窗外的風還在呼呼的叫著,橫肉臉和卓雄、超子三人都呼呼大睡起來,只剩下查文斌還用手枕著腦袋思索著白天的事。
“文斌啊,睡不著嗎?”老王小聲的問道。
“你不也沒睡麼,有什麼想法沒?”查文斌反問道。
老王翻起身來,輕腳的走到門邊,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的聽了一番這才重新回到炕上,跟查文斌說道:“這老爺子你怎麼看?”
查文斌知道老王這是警覺,但這一次好像格外的警覺,甚至有些過了頭:“挺好的一老頭,暫時看不出什麼問題,按說資料你應該是最全的,怎麼還問起我來了。”
老王嘿了一聲:“得了吧,你以為我沒看出來,整晚上你一口酒都沒喝,全偷偷吐在桌子下面了。”
查文斌一個側身翻過去,喃喃的說道:“喝多了,我先睡了。”說完就再也不搭理老王了。
面對著查文斌的屁股,老王“哎”了一聲只能作罷,也翻了個身子,沒一會兒就開始打呼嚕了。
這一夜,查文斌徹夜未眠。
清晨,當院子裡的公雞發出嘹亮的叫聲,超子和卓雄相繼醒來,一個個打著哈欠嚷嚷昨夜的酒可真厲害,不想查文斌卻道:“你們先出去吧,我再睡一會兒,記住上午不要離開這個院子半步。”
超子剛想說什麼,卻被老王阻止了,他們四個先出了房門,外面石頭爹早已經把熱水稍好。洗漱完畢,老爺子端上熱氣騰騰的白麵饅頭,吃罷早飯來到院子裡,超子感嘆這山裡的空氣可真好。
這一上午,他們幾人就在院子裡曬著太陽,除了石頭爹期間出去過一次說是看看陷阱有沒有套住獵物就再也沒其它事情了。
等到中午查文斌起床的時候,門外正傳出一陣子爽朗的笑聲,原來是石頭爹套住了一頭野豬,他們幾個正在幫忙打下手,準備中午搞一頓野豬下水吃吃。
查文斌不好意思的笑道:“老爺子好手藝啊,我們又有口福了。”
正說話間,石頭爹一把尖刀從那已經腿了毛的野豬肚子中間劃拉一下,就把這隻豬給開了膛,老頭子把尖刀往臺板上一插,然後說道:“小哥要是在我這山裡真睡的不慣,還是早些下山吧。”
這席話,旁人可能認為是句玩笑,但卻讓查文斌覺得話裡有話,不過他卻面不改色的回道:“只要老爺子不怕打攪,我倒是很願意在住上一陣子。”
第一百四十五章:一個活人
別說這老爺子的刀工還真有幾下子,頗有幾分庖丁解牛的味道,這一頭野豬很快就讓他給收拾利索咯。這肉歸肉,頭歸頭,重要的是這野豬下水裡有一樣好東西,那便是野豬肚子。
話說野豬肚對於犯有胃病的人來說是非常具有保健效果的,現在市場上一幅野豬肚少說也得兩三千才能拿的下,當天中午他們幾個吃的就是這玩意。
查文斌也不客氣,抹開嘴吃,就是他說下午要出去轉轉,沒讓大家夥兒喝酒。吃飽喝足之後,查文斌又跟老爺子說道:“石頭爹,我這兩位兄弟都是一身好槍法,能不能把你家的獵槍拿來用用,保不準還能帶幾隻山雞回來。”
石頭爹倒也大方,去了房間裡取下兩杆獵槍來,這槍其實就是火銃,我們農村裡管那玩意叫土槍。這槍用的是黑火藥填裝擊發,效率高的人一分鐘能打出一槍就算不錯了。對於現代戰爭而言,這已經算是原始武器了,但在廣大農村,尤其是在這大山裡,這玩意打打野獸還是照樣好使的。
超子和卓雄分別取了一杆跨在背上,超子心想著我腰間掛著沙漠之鷹還要拿著你這土掉牙的東西做甚?玩慣了八一槓的他們打心眼裡就瞧不上這土槍。
臨走前,老爺子站在院子門口喊了句:“山裡小路多,別走岔咯,太陽落山前就趕緊回來吧!”
“知道啦!”他們這一行人你一腳深我一腳淺的沿著山崗開始走了起來。這座山是呈現東北、西南走向,就是我國東北邊境著名的長白山山脈的延伸段。
隨著隊伍的推進,他們眼前的林子也開始越來越密,遮天的落葉松一望無際,這是一片林海,不過他們倒不擔心迷路的問題。因為這一路走過來除了自己的腳印之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