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先生,很抱歉,暫時我們誰都沒辦法見到他,我想如果這一次你們能活著回來,他想您應該能夠得到心中所有的疑惑。”
“裝神弄鬼的不敢見人?”超子有些不屑的說道。
“不,那是因為他。”中年人指了指老王道。
老王有些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問:“我?”
“為了救你,他花費了很大的氣力,所以,等以後吧。那個人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出手了,組織上每年死的人不知有多少,比你重要的比比皆是,也不曾見過他來出面,我想這大半也是因為查先生的關係吧。”那人說這番話的時候是看著查文斌的,“另外武器裝備等你們到那邊,會有人提供,嚮導和接頭人也都已經安排好,各位準備準備,下午就出發了。”
老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查文斌,然後自己把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當時我傷的很重?”
“丟了一魂,喪了一魄,當時我無能為力,即使是現在,我也找不到破解的辦法,你成了植物人。”開啟房門,查文斌走了出去,看著外面明媚的太陽說道:“你真的非常厲害。”
下午,查文斌的傢伙早已被那些人拿了過來,所以除了他,其它人都是輕裝上陣。飛機降落在一處非常偏僻的地方,這裡是處於青海和西藏的交界處,超子和卓雄一下飛機便彷佛又回到那個身著軍裝的年代,對於這兒他們太有感情了。
在高原上最好的現代交通工具還是越野車,負責接頭的人叫做老刀,或許是常年在這一帶活動,他的臉有黑,面板也很粗糙,更多的是滄桑。而那種滄桑不是用歲月的痕跡就能留下的,而是靠著出生入死的戰鬥,這個人,超子一眼便鎖定他是一名軍人出身,而且殺過人!
基地裡停著兩輛越野車,老刀問道:“你們誰會開車?”
超子接過鑰匙說道:“我會。”
老刀掃了一眼超子,以他的閱歷自然可以看出這群人裡還是有幾個練過的,但是他依然用著一種近乎孤傲的語氣說道:“那你們跟著我,我接到的命令是全程負責你們這次行動的安全,這位查先生可以隨意調派我們五人,另外,在後備箱裡有各位需要的裝備,營地在野牛溝外一處牧民家裡,那兒有我們的嚮導,時間不早了,可以出發了。”
超子自認為自己的駕駛技術是不錯的,但是跟老刀比起來,顯然差的不是一點半點,顛簸而泥濘的道路讓所有人都有想嘔吐的**,但若不是前方那輛車經常刻意的降速,超子恐怕連對方的尾燈都要看不見了。
高原上的夜是非常寒冷的,開啟車門,他們就感覺到了那種刺骨的冷,一個個暈頭轉向的跟在老刀身後走進一幢不大的富有藏族民俗風格的屋子,主人家早就手捧熱氣騰騰的酥油茶守在門外。
這戶人家雖在藏區,但確是地地道道的漢人,在這裡他們見到了那位嚮導,一個身材瘦弱卻兩眼精光的小夥子,他名叫哲羅,而那位出來迎接的老人家是他的爺爺。
這裡就是他們今晚的宿營地,圍著篝火,喝著暖洋洋的酥油茶,吃著青稞面做的粑粑,火堆上翻轉著一隻烤得金黃冒油的全羊。
哲羅的爺爺切下羊腿上一塊肉先遞給了查文斌,雖說他們是漢人,但在依稀習俗上卻也延續了藏族的傳統,第一刀肉是獻給最珍貴的客人的。
這吃著喝著,話就多了起來,主要是哲羅的爺爺一個人在講述。
他的老家原本在湘西,兵荒馬亂的年代,他和哲羅的奶奶帶著一家人遷徙到了這兒定居,雖然自然條件比較惡劣,但是藏族的人們卻非常好相處,於是這家子就過上了遊牧的生活。
後來哲羅的父親成為了一名軍人,也娶了一位藏族姑娘為妻,在哲羅的母親懷孕七個月時,哲羅的父親在一次繪製地圖的任務中不知是出了什麼意外,最後跑回來的只有他的坐騎,一匹棗紅色馬。
超子很是理解,在他的軍旅生涯中,這種類似的事故已經出現了太多次,有很多人就這樣永遠的無聲無息被埋葬在雪山深處,他們甚至沒有獲得共和國的勳章,因為最高的榮譽便是和雪山融為一體。
哲羅自小便隨爺爺一起放牧,對這一帶的地勢,山形頗為熟悉,膽子也很大,槍法也非常不錯,曾經一人面對狼群卻帶領牛羊全身而退。哲羅的爺爺年紀大了,所以這嚮導的活兒也只能讓他孫兒來代替了。
老刀帶來的那四個人,整個晚上一句話都沒有,他們只是安靜的聽著老人家講述,驚險的地方臉上也會微微抽搐,查文斌知道,只有共同的經歷才會產生髮自內心深處的共鳴,這